十二天命石板之其六下 以锁紧系神明(1 / 2)
“你本不应现身于此,恶劣的外来人,你扰了我的清幽,乱了这森林的平静,无耻的屠杀着天地生灵。是,豺狼虎豹伤人性命该杀,但又干鸟兔貂鹿又是何异?你的子民惹是生非,当由你这人王来偿还。”
所有的奇形异状一般的武器,如同穿上绳子的箭矢向着英雄王爆射而去。虽然见面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这种场面很常见,但如此直接下黑手的还是头一遭。
“若是连第一击都无法接下,那你这王可就也当的太失败了。”
但他的实力虽然苏醒但却未进行回溯,所以他的锁链只是锈铜,毫无疑问的被击溃了。
吉尔伽美什的力量将绿色之人击打,恩奇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高呼母亲的圣名,随后身化锁链撞向了英雄王。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强中干说的就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公然自称大地,于本王眼里真可谓愚不可及!”
他尊重对手,却不想全力对敌。“以力量和权利作出无畏(谓的斗争——王之匕刃!”
一把金刀横空挡住了锁,余威在大地上显出阵阵爆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石出于水浪必摧之,山于平原雨必蚀之,田于野间草必侵之。无疑,英雄王是众神之耻,以神的力量屈尊于人间而不在天上享乐,这难免会被众神鄙夷。但他的母亲不会怪他,命运——所谓的天道会惩罚他:他的一生将充满坎坷与不幸,他不会有幸福,相对于无忧无虑的神没有寿命的烦恼,他却有着凡人的寿命,这让他与其他神相比更加不幸。他那不知原因受重伤而险些陨落的兄长埃阿都为他感到不平,陨落后化身为他的武器,无他——拥有最好的天赋却七分为神,三分为人。
恩奇都的力量还未成长,所以并不是王的对手。跪在坑洞边捧起那失去生机的淤泥,这是自然的不幸,神与神的对峙所迎来的定然是千疮百孔的大地。绿色之人的双眸直指吉尔伽美什,眼神的含义不由而意,这双眼睛包含恨意:若是你乖乖就范又怎能损坏生机?英雄王从这件事中了解了人心——从眼神读出他人的情感。
看着不堪入目的摧毁程度,王向大地之神表示歉意。“本王所犯下的过错当由本王来偿还。”他像是对某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尽力让双脚平踩在大地上,尽力让身心与自然融为一体,纹章的红色发出诡异的光,“以水神和本王的名义坐落于这大地之上,以生换生,以死易死,让这片大地重回生机!”
坑洞极为不正常的回到当初的模样,原来的地方有了绿色,没有绿色的地方也有了绿色,就连被波及到的失去生命的生灵和地区也在恢复,哪怕恩奇都所居住的山林也更加茂盛更富有生机……
王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掌心朝天的双手,绿色之人虽然惊奇但他不打算将喜悦放于脸上,王转身,“希望我们下次不会以这种形式见面。”
走了。
低头用几乎自己也听不清的声音低语: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绿色之人回到了丛林之中的恩奇都打算在他原来歇息的岩石上修整一番时,那岩石本应所带的地方便为了一件舒适但却简约的房屋。
“无事献殷勤。”
与此同时的巴比伦已是下午,英雄王在城中央举行会议,并严肃指出禁止无故外出猎杀无害生物,牧牛畜羊才是根本,且教人们一些常见五毒可食的作物和野果让他们耕种,让他们伐枯木少伐新树,识树种种树,两河之内不得留有笑话……
绿色之人于屋中适应他的新居所,让狼群在家中与他共舞,神妓于空中款款下落,狼群畏惧她而逃走。
“恩奇都,美丽的绿色之人,赋予你这名字含义的果然未让他失望,你已经在完成使命的路上,你的实力会更强,这是你不忘初心的嘉奖,向使命前进,为完成使命而活。”
神妓隐去。
恩奇都不明其意,想唤来狼群却无法唤来,只得歇息于还未完全适应的床上,想着使命为何物,他的锁不知不觉中变为了银色……
王在一天中最后的劳务之中脱身,他的大臣紧随其后,恐其有失。
刚坐于王座之上,大臣准备告退,身强力壮的英雄王一反常态吐出大滩红血,染红了台阶与整个大殿……
英雄王带着重创陷入了昏迷,他的母亲开始呼唤他的神识。
“子,吾子,你应当知道一些事情了。”
“吾是汝母提亚马特……”
王静静地聆听,直到一声呼唤让他震身而起。
“王!”
他的大臣跪坐于床榻,那面目满是惊喜与不可思议。大臣与王相拥,王待对方平静之后询问了时间。
“何时?”“已是逝三日期矣。”王起身出殿。
凡事有料而事无常,一月不食可以,二月亦可,然事不过三,奴隶主地主一类视肉为命,安能与平常稻谷所能及也?私自外出狩猎,砍木伐林,不亦乐乎,其暴行绿色之人愤慨,二十余人统统穿杀,行为举止极为果断,寻人王来讨说法。
“你失约在先……”
“是本王有错在先,向汝赔礼道歉,森林之缺失本王自当缝补。”
“莫用了花言巧语的伎俩蒙骗我,一时如此,时时如此,当初尔等忍欲三月,如今可是再犯安能忍受,非你死我活不可!”
在马尔杜克的煽动下,恩奇都的怒火莫名增高,理智清醒的他瞬间性情大变,无数的银锁从铺天盖地的空中波纹而来,这里的毁约地点是山之半腰,人王几乎避无可避,但他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类似的攻击一浪接着一浪,绿色之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不属于他的神性。王用他神力的一部分将锁全部崩散开,提拳将两者之间的障碍物一并清除。
“恩奇都!”
“是你无理,人终其一生沾有荤腥有何不可?何必苦苦相逼!”
“(上古语”
坑洞再次出现,恩奇都有心无力,“我真的……”
英雄王走了,大地恢复生机,在他临睡前下旨凡无故猎杀动物者死刑。
这一睡便又是一个月,他的大臣边哭泣边为其放血。
绿色之人的住处长满了花草,屋外挂满了挂上花环的篱笆,他发现他的锁正在变为金色,他无视了那些周围场景的变化。
“这感觉真是美妙,若我的力量杀死了他,那力量又会是多么庞大!”
神妓不经意间出现在他的背后,“杀死他,你将拥有和天上平起平坐的权利,你的神性将被无限放大,你会为这力量陶醉的……”
恩奇都在一月的时间中焦急的等待,但又十五天后,十五天后的过去,四月之内,没有一个人再敢到杉木林里打猎。他来到乌鲁克的城中,人们圈养动物不妄加杀戮,甚至不少的人爱上谷物与浆果,但还是被他抓了把柄。
“小孩子行冠礼要外出打猎,呵呵……”
次日,恩奇都强行破开巴比伦尼亚的大门,就如同数年前吉尔伽美什征战各国时一样的破坏力。将一群五花大绑的人摔在黄金之人的殿上。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人王的影响力,这就是你的严刑峻法?一群毛孩子都管不住,还想让他们转大人?做梦。”
英雄王很烦躁,一年即将风平浪静的过去,偏在紧要关头忘却了民俗。
“这样,自然的缺失本王自会赔偿——”
“莫要多言了!”
“一群孩童,本王看也兴不起多大风浪。”
“你城中,24,18,16,14岁的来了个遍,削木为箭,拔枝为矢,伐木成舟,生灵缺失成千上万,乌央乌央近千人,我还能都擒了不成?”
“那也……”
“我就知你爱慕虚荣,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自然不会作为战场,到外面吧……所谓的英雄王!”
“将宝库的大门打开!”
“锁来!”
“王之宝库!”
“锁回!”
“次元之大门!”
“以锁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