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乌合之众（2）（1 / 2）

“你的为什么太多了。”韩晴晓又笑了起来。

乔川问道：“那边有你的人吗？”

“你这个问题就过分了。”韩晴晓说道。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乔川故意道。

“哈哈！”听着韩晴晓的笑声，他放心的笑了。

“你笑什么呀。”韩晴晓问道。

“不告诉你。”乔川突然想起李宙的话，他记得韩晴晓也去过南荒地区：“南荒真的到处都是人骨吗？”

“当然不是啦。”韩晴晓说道，“大部分地方都有人定期收拢一下，就近处理。讲究一点的还会烧掉。”

“那小部分呢？”乔川抓到了重点。

“没有人管呗。”韩晴晓说道，“比如，两处势力交接的地方。”

乔川想象着各种虫子在遗体上爬来爬去，就有点受不了了。

“会有巨人观吗？”他的声音都变了。

“不会，一般只有较大，较硬的骨头。”韩晴晓安慰道。

乔川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那些皮肉的去向，他更慌了：“会有人坐在路边啃…人骨……”

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会，抢到了就吃掉。”韩晴晓说道，“那地方寸草不生，草一长出来就被吃了。”

乔川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把刚才吃下的晚餐吐了。

“阿乔，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去。”韩晴晓说道，“我一直很羡慕你那双干干净净，不曾染血的手。”

乔川原本是坐在床上的，现在躺下了：“你别说了，我有些难受。”

“这是正常的。你别怕。”韩晴晓说道。

“你当时不害怕吗？”乔川问道。

“还好，那时候小郑看见一点骨头就吓得一直叫。我们第一次去骨山堆，她死活不进去，好不容易拉进去了，她也不敢用骨堆做掩体，后来，我们被围攻了，我的血溅了她一身。回去之后，她又是烧香，又是烧纸的。白天睡觉都做噩梦，有一天中午我不在，回来看见她哭得像我死了一样。”韩晴晓说道，“她至今没告诉我，她当时到底梦见什么了。但我估计我应该死得挺惨的。”

乔川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能说出来已经超过很多人了。”韩晴晓又道，“很多人都说自己不害怕，结果叫得比谁都大声。”

乔川推测小郑就是这样的：“那后来呢？”

韩晴晓说道：“我给她画了一张护身符，还配了一小块白玉，塞进一个很小的旧式荷包里。她一直都带着，现在每天睡觉都会放在枕头下面。”

“那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个？”乔川脱口而出。

他说完就后悔了，开口要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我倒是不介意给你，只是姜姜和银翼也有，你还要吗？”韩晴晓问道。

“要。”乔川说道。他暗想：都睡过了，没什么不可以的。

“地址发我，我让人送过去。”韩晴晓说道。

“现成的？”乔川以为要等几天。

“因为我自己也有一个，我一会儿画个符就可以了。”韩晴晓说道。

“你是个附魔师。”乔川说道。

“你这么肯定的语气，我要怎么接话呢。”韩晴晓说道。

“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乔川说道，“只记得一个画面，我用铅笔涂黑了一张纸，纸上的符箓有点模糊，但是我知道我不会画符。”

“那为什么不是符箓师，而是附魔师呢？”韩晴晓问道。

“那张纸是普通的纸，不是符箓常用的黄纸，笔用的也是普通的签字笔。”乔川说道，“虽然专修符箓的高手也可以这样不拘形式，但是现在专修符箓的人实在太少了。你学了那么多东西，年龄也不大，肯定不是。”

“你以前那样多好啊。”韩晴晓说道。

“你真的喜欢我以前的样子吗？”乔川对此很有把握。

“当然不是了。”韩晴晓说道，“我那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

“是呀。你以前可不会和我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乔川说道。

“你要是真做噩梦了，可以给我打电话。”韩晴晓故意道。

“好的，我会的。”乔川说道。

“那我挂电话了。”韩晴晓说道。

“别挂，别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乔川说道。

“什么问题？”韩晴晓说道。

“你那时候怕不怕？”乔川问道。

“不怕。”韩晴晓说道，“我在那之前，差点吃了人肉。”

乔川沉默了。

“我当时很饿，抓了一个人，我拿着刀想切下他的肉。我想降低一下负罪感，一块肉，不会要他的命。”韩晴晓继续说道，“我犹豫了很久都没下手，整个人都虚脱了。后来我把他杀了，不过我没吃他的肉。”

“那是什么时候？”乔川问道。

“认识你之前的几个月。”韩晴晓说道。

“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会抱住你。”乔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