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曲线救国(二)(2 / 2)
母亲则是很严肃,说这是给她将来的读书上学乃至嫁人用的,她可不能花得大手大脚。
性格向来坚强,很少哭泣的薇薇安,在听到这话后直接哭得稀里哗啦。
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薇薇安拥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她从没有一刻感受到过亲情的缺失。
然而,这份幸福在她十七岁那年戛然而止。
记得她当时刚觉醒魔力没多久,刚好又是生日。
双喜临门之下,母亲打算出门采购一番,回来给她做一顿丰盛的生日晚餐。
但是母亲刚出门没多久,薇薇安就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薇薇安冲出门去,发现一群黑袍人挟持了母亲。
她当即与之展开激战。
拼尽全力之下,她以一敌三,杀死了一个黑袍人,重伤了两个。
但黑袍人的数量远不止三个,而她已经精疲力尽。
就在薇薇安陷入绝望之际,路德修凡克出现了。
原来这些黑袍人都是他的手下,这些年来他虽然远居王都,但也一直关注着母子俩。
前阵子薇薇安觉醒了魔力,并且被魔法公会的魔法导师称赞为几十年不遇的天才。
这个消息并没有瞒过路德修凡克的耳朵,为了测试薇薇安的天赋到底有多出色,所以就带着手下过来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测试的结果远超路德修凡克的想象,薇薇安表现出来的潜力是他生平仅见,即便是她从小接受名师指导的小女儿,在同等条件下的表现也才堪堪达到薇薇安的一半。
尤其是薇薇安那犹如古井渊潭般的沉着冷静,更是她的妹妹所完全不具备的。
这是一个天生的强者!
路德修凡克这样想到。
“不愧是我的女儿。”路德修凡克俯视着薇薇安,说出了父女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当时的薇薇安趴在路德修凡克的脚边,像是一只溺水的猫。
如果不是实在没力气了,她真想举起胳膊给这个混蛋狠狠地来一拳。
测试结束之后,路德修凡克带走了母亲。
说是要给母亲提供一个更安全更舒适的环境,其实就是想将其当作筹码,逼迫自己为他所用。
可惜母亲相信了这个小人的鬼话,真以为他准备给薇薇安一个远大前程,所以心甘情愿地被路德修凡克的手下给带走了。
这之后,薇薇安再没有见过母亲本人一面,只是从路德修凡克那里看到过一些母亲自己录制的魔法影像。
影像里的母亲气色还不错,或许是不用再像以前那么操劳了,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许多。
从始至终她都在跟薇薇安分享着搬进新家后的日常,脸上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看上去母亲在这个她不知道的地方住得不错,如果没有地上那条锁链的话。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母亲背后的镜子底部,有一条漆黑的锁链。
虽然不知道这条锁链最终铐在了哪里,却也让薇薇安懂得,母亲表现出来的快乐或许都是假象。
从这一刻,薇薇安在心中埋下了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
她发誓,将来有一天她必定要救出母亲,然后将路德修凡克千刀万剐。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薇薇安内心可没有半点感情,唯一的感情就是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只不过目前她暂时还没有掀桌子的能力,路德修凡克作为都灵翰帝国的公爵,自身实力深不可测,手底下还高手如云,不是她靠单打独斗就能搞定的。
所以她遵从路德修凡克的安排,来到了图兰朵学院学习魔法。
便宜父亲想要让她成长起来后,为她所用。
薇薇安当然也不会拒绝这个能让自己更快变强的机会,所以从始至终都非常配合,学习也非常刻苦。
就是因为校外实习可以得到更多的点数,来换取更强大的魔法秘籍,所以薇薇安才会加入执法队。
而富有正义感的她,在遇到莱纳之前,也确实处决了两个欺行霸市的地痞。
执法队里有人觉得她手段过激,不应该随意处死罪犯。
但薇薇安却不怎么想,不处决掉那两个逼良为娼的混蛋,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所以薇薇安对弄死那两个地痞没有半点愧疚,以后再遇到同样的事,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同样的选择,就像她这次弄死莱纳一样。
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薇薇安是更看重结果的那一方,毕竟程序再怎么正义,处罚不了罪人有个什么屁用?
“咚咚咚!”
审判长敲击木锤的声音,让薇薇安从回忆中惊醒。
科威尔斯敲完之后,冲着一众陪审员大声喊道:“肃静!”
嘈杂如菜市场般的法庭瞬间安静下来。
“路德修凡克公爵,对于原告律师的指控,你作为薇薇安的父亲有什么想说的?”
科威尔斯将话递到了同样也到庭陪审的公爵嘴边。
这位公爵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但看起来却像是已经风烛残年,来日无多,整个人裹着一条厚厚的毯子里,仿佛一股微风都能让他冷得发颤。
或许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薇薇安望着父亲的模样,心里很是快意。
在仆人的搀扶下,路德修凡克站了起来,用低沉的嗓音回答道:“我的女儿确实从小跟着她母亲生活,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有一个阴暗悲惨的童年。
据我所知,薇薇安在她母亲的关爱下一直健康开朗地茁壮成长,无论是在乡村的学校还是帝都的都灵翰学院,她也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她是我最优秀的女儿,我为她感到骄傲,我也坚信她是无辜的,这其中必然有人掩盖了真相。”
“请注意你的措辞,路德修凡克公爵。”原告律师立刻出声反驳,“照伱的话说,倒是我们在伪造证据了?”
路德修凡克推了推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没必要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在看到自己女儿被冤枉后提出应有的质疑罢了。”
原告律师冷笑:“我看你是在指桑骂槐。”
“到此为止吧。”科威尔斯制止了两人争吵,随后向一言不发的薇薇安投去了一道锐利的目光:“被告,现在人证物证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该从哪里说起来呢?”薇薇安抬起头,声音低沉,像是在询问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