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倒悬(20)(2 / 2)
主犯和从犯的瓜系并不牢固,尤其是在这两个人眼前。
魏荀没有继续发问,他相信徐烬会揭开他的疑惑。现实不会出现意外,如魏荀所想。
徐烬接着说道:“那次极南之地的探险,我们之所以侥幸的活下来,并不是我们运气好,而是把能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我们,也是因为我们也没有更深的进入才能活下来。机遇和风险总是完美的融合,我们也都有各自的机遇。就像你们的智脑。”
魏荀:“如果你对智脑了解的多一点,你就不会有那么强的探知欲,从好奇到惊叹,从惊叹变成恐惧。”
徐烬:“是的,智脑对我来说,仅仅是猜测。哪怕仅是你们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就会让人从内心开始颤栗。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为你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魏荀:“那谁会是最后的赢家?是你?”
徐烬:“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我认为地球的变异,将不再是我们的阻碍。”
魏荀:“我不是理想主义者,从没想过在这场决策中成为唯一的赢家,但是我我有去翻盘的本钱,而你没有,你只能去博。”
徐烬明白,这不是对方的自大,这是对旁观者得天独厚的优惠。有能力却不搅进浑水之中,总会找到有利的机会。而徐烬自己无法独善其身,总之就是体量不够。但他作为入局的人,这是先机,也是大势。
徐烬:“你知道菲洛为什么脱离了队伍,加入了黎明,选择站在政府的对立面么?”
魏荀:“有猜测,但没有机会证实。”
徐烬:“不需要证实了,所有,所有,都是假的。”
魏荀:“哦?你知道?”
徐烬:“当然!说起来很讽刺……哎!徐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菲洛并没有背叛探险队,一直都没有。”
魏荀来了兴趣,他问道:“你是说菲洛没有背叛?那黎明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能把自己潜伏成领袖的卧底。”
徐烬:“卧底?不!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菲洛没有背叛探险队。”
魏荀:“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
徐烬:“不需要在清楚了,我说的就是。而他一直履行的职责就是探险会的宗旨。叛徒是我们!”
魏荀:“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都让我怀疑你到底是谁?是受到了蛊惑还是胁迫?”
魏荀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声音就像没有了感情的机器。
魏荀接着说道:“如果你认为,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们的底线,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妨你再说一遍。”
徐烬:“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去胡编乱造?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对人们的贡献,你的初心。可是,我们要是站在妖魔的肩膀上呢?用它的眼睛去看这一切呢?是对是错很难说清楚。”
魏荀的沉默并不是代表认可。他在想一个问题,徐烬这只老狐狸究竟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如果3分真7分假,自己还有做选择的空间,达到了一半,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除非,他能不顾及后果。
这种疑虑并没有太久,徐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并说道:“看在眼里,烂在心里。”
魏荀看着牛皮纸袋的封口,鲜红的火印已经被撕开,依稀可见侦查局的标识。侦查局?探险队?都算时代产物。而侦查局也更早一些,魏荀曾经尝试去了解这段历史,所获甚微…仿佛有一双大手,将这一切抹去。如果是侦查局的遗留,或许真会有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破碎的纸张仿佛是不完整的拼图,却能从中窥探一角。
魏荀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开口说道:“这是侦查局的档案?”翻开一页页纸张,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魏荀翻动纸张很仔细,生怕漏掉一个字符,一个消息,字符不多还略有缺失,但得到的信息却能颠覆他的认知。
一件事,一段文字,一个新的认知,不足以改变魏荀的想法。越是重要的事,越是离奇,越是需要反复琢磨。这个牛皮纸袋的东西就是需要如此。
魏荀:“当我们面对未知的时候,总会加以想象,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都是一样,我不去纠结这份文件的真伪,但其计算的东西,是不是也是这样?就像演义小说,或者乡村野史。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