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两人一脸惊容,危急时刻二人本能的使上了压箱底的本事。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以二人为中心散发开来。
接近正午的天忽然感觉暗了下来,燥热的天气好似有了一点潮湿,本来平静的树林不知道从哪刮起了一阵风。
孟小七几人猛的回过神来,天还是那个天,树还是那个树,刚才的一切异样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二人一阵比一阵猛烈的刀法。
这刀法方才使出,气势就已经远远传出。孟小七和宁无清心下惊异,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狂浪刀法。”那黄袍人吐气出声,显然是认出了这路刀法。
“狂浪刀法!”孟小七也低声叫了出来。
叶子云耳朵一动,听见这话,当即问道:“什么狂浪刀法?这就是狂浪刀法吗?”
孟小七声音放低,眼睛一边关注着场中局势,一边说道:“这狂浪刀法,乃是他们丁家家传的一路刀法。这丁家二兄弟来自丁家堡,而丁家堡位于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山海关内。据说丁家堡的第一任堡主,有一次在风雨之中站在山海关上面,临关望海,在站了三天三夜之后,依据海象创立出了一门刀法,就是狂浪刀法。”
“这路刀法据说以刚猛雄健见长,首重气势,一旦使出,则连绵不绝,如同翻涌的怒海,一重接着一重,一重更胜一重。”
“那人以这路刀法败尽东北四大高手,遂于山海关旁立堡开宗,倒也是武林中不可小觑的势力。”
宁无清笑着说道:“孟兄对这江湖中的事情倒清楚的很,果然见识广博,佩服佩服!”
孟小七嘿嘿一笑,道:“这也是我闲时无事听别人说来的,不过这狂浪刀法我也是第一次见识。”
二人正嘀咕着,场中形势又是一变。
丁山丁海二人被团团围住,此路刀法使开,大开大合,仿若有劲风从他们二人刀上中散出,向外直涌。本来渐缩渐小的圈子又被撑了开来,围攻众人为势所迫,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只有那黄袍汉子的一柄长剑如同飞翔于大海之上的海鸥,任凭风浪卷的多高,它都展翅翱翔其上。不时亮起的雪白剑光如同海鸥的翅膀,时而刺破苍天,时而穿透黑云,大海的风浪愤怒的咆哮,但也无可奈何,始终摸不到那一抹洁白。
雨总有停的时候,大海也总有平静的时候。
丁山、丁海二人面色越来越红,口中粗气渐重。而黄袍汉子的剑法也越发轻灵,好似无处不在。
渐渐的,围着的众人都退出了战斗,只围而不攻,凝神只看着场中三人有来有往的过招。
丁山,丁海是有苦自己知。他们这路刀法势大力沉,讲究的是刚猛二字。正如同狂暴的大海,不撕碎一切誓不罢休,偶有退时,也是为了下次更强烈的冲击。
平时与人交手,巴不得遇到一个和他们拼刀的愣头青。而这次交手半天,却好像全然落在了空处,有力无处使。对手的剑招并不以硬碰硬,而是随着刀身而走,久而久之,就像绳子牵着牛的鼻子行走一般,好不难受。
狂浪刀法空有一身神威却无处可发,丁山丁海二人越斗心中越是惊骇。二人所习狂浪刀法,内力运行犹如大海拍岸,层层叠叠,所以刀势越到后面越是凶猛。而这黄袍人剑法虚而不实,丁山丁海劲力积蓄已久,无处可发,刀法越疾,功法运转越快,则内中积蓄之力越大,而越大则刀法越急,如此循环往复,更加黄袍人剑势加以牵引,二人已不能罢手。
等二人察觉情形不对时,形势已不由己身。丁山丁海二人此时胸中闷着一口气,吐之不出,何其难受,随着时间渐久,二人皆已明白,不等这黄袍人进一步出手,二人也要立受内伤。
二人脸色越来越红,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之后两张脸变得宛如白纸,透明的几能看见后面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