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看着,你接着说(1 / 2)
很快,我们到了南疆,边疆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荒凉,四处堆放着大型的机械钢铁造物,不知是铁锈味还是血味在空气中弥散,冲击着我那弱小而脆弱的嗅觉。
虽然是魂体,但被打了仍然会有痛觉和血迹,会受伤,会骨折,就和阳间的人一样脆弱,但他们更可怜,死后不会有尸体给亲人怀念。
人死如灯灭,这在地宫被完美诠释了。
“到了。”
面前时钢铁铸造的基地,我看不懂周围的武器,姑且称他们为舰船大炮,南疆有海洋,也有陆地,所以有海军也有陆军,但南疆只有一个人带队守护。
“戚成。”
“什么?”我看着小白。
小白摊平手对着那个壮实的男人,“他叫戚成,他认为自己领导战役的胜率通常为七成,又想和戚继光,郑成功沾点边,所以叫自己戚成。”
“原来如此,戚将军,很高兴认识你。”
我伸出手想和他握手,但他瞥了我一眼,不屑地啧了一声,一把拍开我的手。
“原来是女子,也不怪是这一点威胁也没有的能力了。”
“走吧,回家。”
戚成和小白都被我这话说愣了一下,黑雁站在我身后,他捏着手,小黑直接一声“哈?你说什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位戚成将军并不待见我,我也不会自找没趣,看在您是守疆卫国的将士的份上,我给您我最大的尊重,既然您如此不待见我们,我们也不会花您的军费,碍您的眼,我们离开便是。”
我对着他行了个礼,古代人面见时最普遍的礼仪。
“那你也不必用古礼来嘲讽我。”
“并无此意,”我回过头看戚成,“我只是行了我认知中最尊敬的礼仪,莫非,将军想让我下跪?”看着他迟疑的神情,我笑了笑:“如此侮辱一个人,你不怕我给对面的帮忙?”
他冷笑了一声:“你大可以试试。”
“得了吧,将军,您连我都打不死,倘若我加入了对面,您只会压力更大。”
戚成咬咬牙,他似乎是知道我的能力,四方特殊能力者中介绍最简短的存在,但是纯粹就意味着没有变量。
我的能力,是绝对的治愈,治愈一切,凝聚一切涣散的事物,如果地宫授权,我可以让阳间再也没有死者。
全场静默了下来,戚成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似乎是恨铁不成钢。
“我也不是非要留下来。”我捏着“短小精悍”的头发,试图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好,你要留下,我们必须比试一场。”
我摇了摇头:“不不不,将军,您得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是我求你让我留下,而是你在求我,所以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明白?”
戚成像烈马吐了一口气,身边看起来挺儒雅的小男生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叫戚明,我是戚成的弟弟,他的表达有些问题,我想我可以代他说明情况。”
“不,小哥,你看起来的确善于交际,但你大哥必须走这一关,他如果一直如此,会失去很多帮手。”我认真地看着戚明。
戚明摇摇头:“不瞒您说,曾经南疆也有特殊能力者,能力是某种条件下强化队伍的某种能力,但因为前提条件过于冗长,我就不过多赘述,这位特殊能力者最后被大哥气的离开南疆了。”
“他去了哪?”
“他现在在北方。”戚明低了低头,“不瞒您说,现在整个军队没有人喜欢他,能走的也都走了,不能走的在战场上故意魂飞魄散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别看基地很大,但只剩我们两个了。”
“那还守个屁,我猜你也没什么战斗力。”
戚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瞒您说,的确如此,我主要是帮助大哥处理日常事务的,不会战斗。”
“那完了,直接把你大哥换了吧,这样我复活了那些士兵还能打打,你这哥就是毒瘤,不改你们这就全完了。”
戚明将目光放在了黑雁身上。
“听说,这位是圣山的前大天使长……”
“你想桃儿呢?”我瞪了他一眼,“我带阿雁回来是让他享福的,不是让他做兵器的。”
他又看向小黑小白。
我伸手拦在他们面前,但小黑却先说了话。
“你让开,我没你那么畏畏缩缩没骨气,我选了做无常我就是要为地宫付出自己的力量的,你不想打不代表别人不想打,没骨气的家伙。”
小白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哈,这才是战士,瞻前顾后算什么战士。”戚成爽朗的笑着。
的确,他们说的没错。
“那,遣怀,你怎么说?”
遣怀抬起头:“我听你的。”
说起来,在来之前,遣怀就放下了架子跟我混熟了,所以他现在在队内也是很合理的。
“那,那……”
我看了看黑雁。
他还是那样耀眼,一切黑暗在他的光芒下无处遁藏,我巴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
“那,那我们……”
黑雁摸了摸我的头,揽过我的肩。
“我知道你说不出口,毕竟刚刚话都是你说。”黑雁小声在我耳边说,“那现在我帮你说吧。”
呜呜呜呜他真的我哭死!
“我们选择帮助南疆。”黑雁说。
“但这不代表戚成的性格不需要改变。”遣怀倚着门框。
呜呜呜呜我的嘴替,谢谢你们我的嘴替呜呜呜呜。
“你们都得学着好好说话,钢筋碰上石头,你们没一个好对付,学着你弟学着你老婆好好说话,听见没。”小黑教训起我和戚成来了。
“你也和你哥好好学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对他指指点点。
显然都不是什么好货。
我撇撇嘴,并不想承认。
“那下次开战在什么时候?”
“战书还没发来,你们有时间训练。”
我哽住了。
要军训了。悲
黑雁看着我沮丧的神情,笑了笑:“意志不够坚定啊,阿陵。”
他叫我什么?阿陵!他叫我阿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边的喜悦在戈壁滩上蔓延,仿佛全世界都能听见我震耳欲聋的心跳,他!叫我!阿陵!
这事我能吹一辈子。
“哟,宕机了。”小黑笑我。
他笑我!
他笑我!!!!
我要控诉他的行为!!!!!!
控诉!!!!!!
我瞪了他一眼,左手拉起遣怀,右手揽过黑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