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的来历(1 / 2)
妖主行宫。m.
卓君临坐在妖主的下首,不由有些紧张,对于这位神秘莫测的妖主,卓君临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抵制的。
像妖主这样的存在,卓君临也实在不愿意过多的打交道。
甚至卓君临自已也很清楚,现在这种时候妖主若是想要对自已不利,随时都可以取了自已的性命,自从坑了妖主的那些天材地宝之后,卓君临就不愿意和妖主独处。这个似乎随时都可以看穿人心的强者,卓君临也实在不愿意与其打交道。
“卓公子,你很紧张?”
妖主长叹:“本座看得出来,你非常不愿意与本座独处,只是本座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你会跳出来替本座解围,这件事情倒是让本座极为不解。甚至本座想了许久,也都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
“这,,,,,”
卓君临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什么。
原本卓君临的确是不愿意插手万妖城的事情,那怕万妖城真的烟消云散与自已也没有任何的关糸。可是当得知白发老人利用自已与妖主之间对立的想法之后,卓君临就忍不住还是插手了。
这种被人当成玩物的感觉,卓君临非常不喜欢。
虽然卓君临的确对白发老人的手段极为推崇,可是这般下作的手段也令卓君临极为痛恨。利用自已来达成自已目地,甚至是将自已当傻子一样玩弄,这样的屈辱卓君临却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所以,卓君临才会出面。
卓君临虽然修为不高,可是却凭借着敏锐的目光挽回了妖族即将分崩离析的人心。这样的手段那怕是妖主都不得不高看一眼。对于这位修为低的可怜的人族小辈,妖主第一次开始正视起卓君临的可怕之处。
这样的年轻人族若是能成长起来,将来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其实,原本本座非常不喜欢你,而且可以说是非常反感,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你。”妖主一声长叹:“尤其是卓公子在处处与本座作对之后,本座已经不只一次的动过杀心,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向卓公子出手了。”
卓君临不由微微一愣,继而却不由苦笑起来。
这个时候妖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卓君临又如何不知道妖主已经对自已放下了戒心。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却让卓君临心中有了一些感触。
“现在想想,本座倒是真的很可笑,一开始就被卓公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本座这一身通天彻地修为,自诩为天下无敌,可是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妖主不由摇头苦笑:“如果不是卓公子不计前嫌的助本座稳定军心,本座或许便只能武力镇压了。”
卓君临一声苦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妖主的言语,卓君临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有些事情终究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那怕是妖主这样的至强者,有些时候也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现在,卓君临虽然知道妖主说的是真心话,可是卓君临却不敢居功。
本来,自已的想法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在自已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有自已的想法的。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卓公子,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之间都开诚公布了吧!”妖主一声长叹:“你所做的那一切,其实本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在本座的面前也同样无所遁形,只不过本座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与卓公子开口,所以一直以来本座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等卓公子给本座一个解释。”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却并没有接话。
这一刹那间,卓君临的目光直接迎向了妖主的目光,眼眸之间却是多出了一丝玩味:“不知兄长的话是何意,小弟实在有些听不明白。”
“不明白?”
妖主一声长叹:“朱雀将军的死,白虎将军的死,甚至是青龙将军的死亡,难道卓公子能说自已完全不知情的吗?这万妖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卓公子也能说和自已毫无关糸?甚至从本座手中敲诈天材地宝,这些事情其实本座早就一清二楚。”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神情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异常古怪起来。
这一切,难不成妖主真的都知道?
那怕是以卓君临一惯的沉稳,这时候也不由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不是极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卓君临现在差点就要落荒而逃了。
“那一切,其实对于本座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妖主一声长叹:“卓公子那么做,必然是有那么做的理由,即然三位将军身死,那么必然是有他们身死的缘由。卓公子即然那么做了,那么他们折损在卓公子的算计之中,那也只能怪他们的命数如此,怪不得他们,所以本座现在说这些也并不是为了与卓公子清算什么,只是拿出本座的诚意而已。”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这时候妖主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这时候卓君临也实在分辨不出来,但是卓君临却一直都肯定一件事情,妖主这个时候如些开口,必然是有深意的。
只是卓君临实在想不明白,即然妖主从一开始就明白是自已在背后推波助澜才造成三位将军的身故,那么妖主为什么却一直都没有声张?
这个时候妖主提及这些秘密,到底又是有什么用意?
卓君临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妖主只是在和自已拉家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些事情也未象有些太扯了。
对于妖主,卓君临同样不敢完全放心。
“卓公子可知本座的来历?”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心中却不由满腔不岔。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自已与妖主之间的相识也不过是短短时间,怎么可能知道妖主的来历?
“那你想不想知道本座的来历?”
“不想。”
卓君临连连摆手。
对于妖主的来历,卓君临却是半点也不想知道,妖主能有现在的地位,必然是有着非凡的来历。像这样霸主级别生灵,往往背后都隐藏着极大的秘密,这种生灵的来历卓君临自然是没有半点兴趣。
有时候好奇心害死猫,可并非是一句玩笑话,,,,,,
妖主也不由一愣,显然而卓君临的回答也让妖主都不由有些懵逼了,,,,,,
这时候妖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竟然会碰到卓君临这么一个玩意,自已心中的那些想法,竟然被卓君临直接一句话给生生掐断了。
以前妖主也不是没有碰到过难缠的家伙,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竟然是如同卓君临这般令人生厌。
按理来说,当自已问出这样的话之后,其实也就是已经等于是要告诉对方自已的想法了,只要是稍稍脑子正常的生灵也都会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可是卓君临这个家伙却偏偏不按套路出牌,这就让妖主都只觉得自已胸中的一口恶气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发泄出来。
这样的情况,以前妖主也实在没有遇到过。
“卓公子倒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妖主一声长叹:“对于本座的来历,卓公子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没有半点兴趣,现在连本座都有些不确定了。不过不管卓公子到底想不想知道,本座也是一定要告诉你的。”
“这,,,,,,”
卓君临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到底妖主是没有听懂自已的话,还是本身就有点喜欢欺负人还是咋的,自已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的好不,这时候居然还要告诉自已?
究竟是自已说的不够明显,还是妖主故意要恶心自已?
这一点,现在卓君临也实在不敢确定。
“其实只到现在本座才做出决定,与卓公子联手。”妖主一声长叹:“不知道为什么,那怕是明知道卓公子肯定会别有用心,但本座却是对你仍然保持着信任。那怕是有朝一日真的死在卓公子的手里,本座也认命了。”
“我,,,,,,”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对于妖主这番自相茅盾的言语,卓君临这时候也是极为反感,甚至现在卓君临有一种错觉,要是自已真的知道了妖主的来历,必然会给自已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一方小世界,其实和我们存在那一方世界一样,同样充满了血腥与争端,甚至在以往之时,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比起我们所处的世界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衣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显然对于这一方小世界的过往,青衣女子也有一丝同情。
“这里,虽然是的确是一方小世界,但真正的称谓应当是叫往生。”青衣女子长叹:“因为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绝望,活着便是受苦,甚至对于所有的生灵来说这一方小世界就是苦难的源泉,所以所有生灵都在向往着往生,重登极乐大宝。”
虫母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却不由变得异常古怪起来。
往生?
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太吉利,似乎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有一种让人心中悲苦的感觉。什么叫做往生,虫母自然是清楚的。
可是这种最为不吉利的东西,那怕是虫母都实在不愿再接触。
青衣女子一声长叹,长袖轻挥。
随着青衣女子的挥袖之间,眼前立时显现出一幅大战情形。
一位魔神与另一位魔神正在交战,,,,,,
魔神挥手一扫,数百座万仞巨峰被崩碎,,,,,,
另一位魔神巨口一张,嘴中吐出一团黑色魔焰,方圆数万里直接变成了处荒漠,渐成沙砾,,,,,,
又有一对魔神在高空大战,两根磨盘粗细的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无数的洞天福地直接被打碎,,,,,,,
大战随处可见,动不动就是天塌地陷,时不时便是星海倒悬,在那些上古魔神的面前,那些山川湖泊就如同纸上所画一般,随手摧毁不费吹灰之力,,,,,,
有魔神恶战,妖鬼争雄,,,,,,,
总之,满目所及,皆尽都是处处酣战。
开山裂地,打碎虚空,,,,,
“这,就是这一方小世界的起初,甚至现在所看到的,也只是妖曾经的一角而已,更险恶的大战也绝不在少数。
虫母心中不由一动。
“几乎每一天,每一刻,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恶战。”青衣女子苦笑:“那些强者都是曾征战四方的魔神,战时自是所向披靡,可是一但闲下来,每一天都需要用大战来发泄那用不尽的力量。天塌地陷,江海填移也只是寻常,动耽便上百万上千万的生灵在大战中丧命。就这样过了数万年,那些强者之间却打的越来越凶,甚至有许多族群之间早已打成了不死不休,许多族群都已亡族灭种。妖族因为数量庞大,便成了那些魔神的血食。”
随着画面转动,残肢断骸,随处可见。
地上的泥土早已被鲜血染透,尸体密密麻麻的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现在那怕只是过往的一角显现,可却仍是让虫母看眼里无比心痛。
纵然只是观望一眼,亦让妖不由神伤心痛。
“妖族,某一时段就等同是妖魔鬼怪的血食,就如同他们圈养的食物之源。那时候的妖族,很多时候已经只能算是血食而已。”
“所以,我能理解妖族在为什么而战。面对那样的情况,妖族只能发出自已不屈的声音,在那世间求取一份生机。战天,战地,甚至只要是对妖族有半分恶意的任何生灵,他们都只能拼死一战。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也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他们不战,也许整个妖族,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一族小世界。”
虫母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战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身边究竟有多少生灵战死。”青衣女子摇头:“许多生灵倒下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许多生活着,但却并没有任何妖知道,他们活的很累,也活的很苦。”
战死疆场,固然陨落的悲壮,可是最终那些活下来的妖,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故友都一个个变成了曾经的记忆,一个个冰冷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