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222年5月19日

关于伍嘉黎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时间过得可真快，像是流水，像是菜馆后面那条滚滚向东的湘江河，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只知道我每天还是在重复度过着一天又一天，一模一样的日子。伍嘉黎还是回去读大学了，不过资助她的是张老头，他们去了法院做了咨询，也请来了她的姨夫一家，说实话我没有去那，表哥也没去，只是张老头跟我说没有谈合拢，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不过听着张老头那略带愤怒的语气，我能感觉到表哥的话是错的。没有什么存在与不存在的那些虚幻的事情，不去想它，那它依然会是梦境里的一朵鲜花。说到这里，也快到高考的日子，其实日子该说不说也是很快的，在饭馆的日子也很快，每天照常干着这些炒菜的事情，这段时间大娘却病了，听说是风湿，老年人总会得些老年病，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老年病，打了个微信电话给大娘，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大娘看那脸色其实倒也蛮不错，还给我看了看她的小孙子，年纪不大，在读小学，调皮捣蛋倒也是没人比得过他。我看着大娘的如此的快乐的样子，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也只是跟老板稍微提了这些事情，老板也没说什么。前个星期，我遇到了过去高中的同学，是个叫李慧的妹子，过去印象里的模样，倒也是没有什么变化，她跟我说起她复读了一年，现在在武汉那边读书，疫情刚放开没多久，这才从武汉回来。我说这座小城市倒没怎么受疫情的影响，在全国流行的大背景下，疫情给我的感觉大概是打打疫苗吧。李慧也很惊讶，她说我记得你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会干厨师这一行。我说我也没想到你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倒是很令人羡慕的。她笑了笑，说嘲笑我是吧。我没回答她了，因为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没时间继续和她说些场面话。直到忙到夜晚，她已经吃完走了，走之前跟柜台的服务员小妹说了句我的菜炒得不错。一直油然而生的惆怅感突然灌入的我心田，人啊，大概只有在上学的时候才会那样无忧无虑吧。我只是这样想着。回家的时候，又看见街角卖水果的三轮车，车流涌动的柏油马路旁边，总会有个广西夫妇骑着个大的电动三轮车带着一车的水果在街边售卖。黝黑的皮肤倒是生意销售的证明，那些往往白白净净的老板卖出去的水果反而没有那么好，我有些认同表哥的那番扯蛋话，也许一个行业就应该有证明自己的标志物，一根雪茄，一杯温热的咖啡。那我呢，我所证明自己的标志物又该是什么呢？回忆过来，没觉得有些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只是觉得心里飘飘然然的。在街边买了个早熟的水果，花了三十多块，这算贵的了。应该要到夏季西瓜的价格才会慢慢打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吃西瓜，没觉得什么味道，只是觉得这西瓜也跟人一样，出来的早，牺牲的也早啊。”

5月2日那天，艾华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那一天情侣们也不会到这菜馆来吃饭，他也倒乐得清闲，市里面这时候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单身狗也不会出来，防止因为吃狗粮而过度悲伤，其实何尝艾华何尝不也是悲伤呢，他在等一条短信，也许是一通电话？谁知道，柜台的小妹都在兴奋的规划着自己今晚跟男朋友去哪里玩，打着电话格外甜蜜。艾华有些羡慕，他今年已经22岁，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果学校交给他文化，谢志交给他如何成为一名厨师，那么艾振华交给他的则是一个对于生活的态度，然而唯独没有人教他如何泡妞。这是个糟糕的事情，因为没有人的交道，艾华对于爱情的理解基本上是啥子的水平，以至于'成功男士’艾策都能给他支招，这两个恋爱经验为零的男人能在混在一起，成为恋爱道路上的师徒关系倒也十分难得，总而言之，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泡妞的第一步，就是要有勇气。”艾策的话在艾华的脑中响起。

“说得对。”艾华猛的点头，点开微信，给那熟悉的头像发了一句在吗。就这一句就让他心脏狂跳，他手有些颤颤巍巍，嘴里一直、默念着要勇敢勇敢。

过了一会儿对面发来一句：‘怎么了吗？’

“有了勇气之后，第二步是什么？要抓住她的心啊。”

“抓住她的心……”艾华嘴里念叨着。对啊，今天是52啊。

于是回复道：“今天是52啊，你没有事吗？”这话说出去，大概也只有艾策会大力拍着艾华的肩膀，热烈的目光看着艾华，像是为师很满意，孺子可教也了吧。

对面又说：“神经？我男朋友都没有。”

“很好，你已经抓住了一个女人的心了，那么第三步应该怎么做呢？”艾策的话又开始响了起来。

“对啊该怎么做。”艾华的念叨声慢慢变大，惹得柜台和小妹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艾华。

“下猛药！”脑海里的声音和他的话一起响起。

说着他翻开到自己买好的电影票《坏蛋联盟》，他看了一眼简介就觉得蛮好看。其实这电影上映了蛮久了但是对于他们这座江南小城来说，许多过去的事情，也许才是刚刚开始。艾华试着给自己放一首《正月里》：正月里穿新衣，

爷爷奶奶我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