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时宴安单手抱着剑和兔子,把缠在左眼上的绷带拆下,视野变得宽阔许多。
她的左眼看到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流攒动,甚至还可以听见鸣笛声。
“请把绷带缠上,主人。”兔子的声音又在脑中响起,带着呵斥,命令时宴安把绷带重新缠上。
时宴安无视了兔子的警告,继续用左眼看着。良久,时宴安认命的又把绷带缠上,自己的左眼还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正常。
如果把自己看到了新娘这一消息告诉他们会怎么样呢?
时宴安对阿雀说道:“可我分明看到这新郎官没有抱着牌位,这新娘子不就在他身侧站着吗?”
三个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江淮儒念咒朝时宴安额头上一点说道:“时姑娘稳住心绪,切莫让这新娘鬼魂迷惑。”
阿雀摇晃着时宴安的胳膊有些担忧:“时姑娘,现在好些了吗?”
时宴安看着那口棺材还有站在新郎旁的新娘说道:“多谢江兄弟,这下好些了。”
“时姑娘莫要大意,这新娘的怨念太重一时难以消散。我们虽然消灭了魂魄但这镇子里的怨气迟迟不肯散去,怕是其中还藏着什么玄机。正如天道大人所说,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已经死了,在下认为正是因为这个死人还存着一口气才能混迹在我们之中,这镇子才会不分昼夜,引诱孤魂野鬼前来此地集聚。”江淮儒说道。
时宴安都想为他强大的推理能力鼓掌:小伙子,你要出生在我那个时代,高低得混个一流编剧。
“兔子,我还活着吗?”时宴安给兔子传音。
兔子还在气头上,没好气的说道:“你听自己的心跳不就可以了,我用眷属的的身份发誓没有人比你的生命力更加旺盛了。”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啊,时宴安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兔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
“不知道哦,兔子什么都不知道哦,吼吼——”
破案了,这兔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猫腻,当什么不好非要当游戏里的谜语人。
“时姑娘,快随我去脂粉铺子吧。不理我师兄他们了,一帮木头完全不懂咱们的心思。”阿雀拽着时宴安兴冲冲的离开了。
江淮儒还是担心这小师妹会出什么意外,叫上旁边的师弟一起追上蹦蹦跳跳的小师妹。
时宴安闻到一种恶心的味道,是尸体的腐臭味和劣质刺鼻的脂粉混合刺激着时宴安不太坚强的嗅觉系统。
难道死去的人是阿雀?
不,不对。
事情远没有见到的这么简单,太明显了。要是阿雀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决计不会毫无防备的拉着自己去脂粉铺子。
还有一点令人在意,时宴安离开的时候看到新娘揭开盖头张开嫣红的嘴唇朝自己说道:“快离开。”
看来只是待在这三个人身边能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凭借自己多年混迹游戏的经验,这个新娘肯定是关键线索。
“时姑娘你问问这个香气怎么样。”阿雀进了铺子,把一盒脂粉凑到时宴安的鼻尖上。
时宴安皱着眉闻着劣质的脂粉气,堪称上刑。
不仅如此,这家铺子的门上,屋内都挂着白灯笼,屋内正中央的墙壁上还有一个大写的奠字。
阿雀浑然不觉,纠结着该选哪脂粉。
“时姑娘快过来看看,我这手上的两盒脂粉那个更好些。”阿雀的手各捧着一个木制盒子。
时宴安也没有敷衍,打开盖子挨个闻了闻说道:“你右手上的脂粉更好些。”
这属于是违背了自己嗅觉系统的意见了。在此,时宴安默默的对自己的嗅觉系统道歉。
阿雀看着右手上的盒子,纠结之后选了时宴安所说的‘右边’的盒子。
时宴安看着阿雀把右手上的盒子放回原处,把左手的盒子打开闻了闻:“时姑娘的眼光真不错,不像我师兄他们只会说都可以。”
这阿雀看着聪明伶俐不可能连左右手都分不清楚,难道这阿雀真的是个死人?
这时候江淮儒恰到好处的出现帮小师妹附了钱,说了句:“这是那两个女子买的脂粉钱。”
时宴安看着空空荡荡结满了蛛网的房间,唯一完好的只有排列整齐落满灰尘的脂粉盒子。
是我出问题了还是他们出问题了?
时宴安捂着头有些迷茫,她说道:“这里根本没有人,江兄弟是在向谁付钱?”
说完,手指又从地面上划拉着:“我难道是疯了吗?”
江淮儒见时宴安如此安慰道:“时姑娘怕是被那新娘子迷惑了还没有恢复,等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是吗?”时宴安抬起头看着江淮儒。
“我保证,我们三人的修为都比时姑娘高上一些要是出了什么事,时姑娘大可放心的躲在我们身后。”
时宴安顺着阿雀的力道起身说道:“多谢诸位不嫌弃我。”
“哪里的话,身为修士应当一视同仁,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江淮儒说道,“我们先找一处客栈休憩一下,时姑娘也有些累了。其余的事情等时姑娘醒了再从长计议。”
“多谢三位体恤。”时宴安学着常人陷入困境的模样,又学着阿雀皱眉的模样装作无助的样子来进行伪装。
时宴安不知道他们信没信,反正他们都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下为什么不按照他们认为的走下去呢。
这可真是太方便了。
时宴安自我催眠:我是个柔弱的少女。
抱在怀里的兔子:啊对对对,你可真柔弱啊,柔弱到可以跟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打的有来有回。你看看你这毫无表情波动的冷淡的脸,本兔子认为他们会看出来你脸上的像素点纯粹是他们身为修士的职业操守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