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见寒序桐迟迟未回,无聊的时宴安拿着一捧小小的玫瑰花在隐晟闲逛。兔子坐在肩膀上来回晃荡着小短腿给她指点江山。
“这山,这水,这如嫁衣般的大红色。”兔子有些飘飘然,站在了时宴安的头上享受着微风。
“宴安。”
时宴安听到寒序桐的声音转过了身子,见寒序桐端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托盘,里面放着的妥帖整洁的衣物。
鹅黄色衣裳被光照的有些刺眼,时宴安凑过去瞧时眯起眼睛触碰着柔软顺滑的布料。
在凡间会是小姑娘喜欢的款式和颜色,温柔俏皮灵动。但实话实说,时宴安不喜欢。她感觉明亮的颜色不太适合自己。
时宴安有些恐慌,她永远忘不了在多个明朗的假期中寒序桐兴致勃勃的把自己捆去商场挑选衣物的情景,逛完商场后她基本上是瘫着出来的,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袋,相当狼狈。
衣橱中的裙子积压在一起,时宴安每次都是凑活着尽量不拿明亮的衣物穿在身上,素面朝天,拿着手机大摇大摆的在公园找一处长椅安安静静的打游戏活动。
想到这,时宴安有些伤心。因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众多游戏中的崽了,好歹也零零碎碎的氪了那么多次,周边买的也不少。
唉~
在了解了时宴安的需求之后,寒序桐施个小法术把鹅黄变成了黑色,以暗线绣着只象征着祥瑞的白泽纹。没等时宴安反应过来寒序桐就已经帮她整理妥当,意外的合身。
时宴安折了带着枫叶的一小节树枝,用自己蹩脚的簪发技术将自己一般的发松松散散的挽起,光洁的额头露出,带着几缕碎发。许是头发有些松散又折了一枝交叉固定。
不知道为什么,寒序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时宴安:我接下来就给您表演个杂技,就叫力拔山兮气盖世。没毛病嗷。
兔子扯扯自己的绅士服,几经波折已经有些破旧,上面还沾了灰。于是疯狂示意寒序桐给它也整一件。
“考虑不周,把这小兔子忘了。抱歉。”
兔子抱着手臂歪头歪向一边哼哼着:“身为眷属,当然要和主人穿的一样啦。”
寒序桐了然,施法又变了件缩小版的衣物套在了兔子身上。兔子把绅士帽摘下,从地上捡了几片枫叶指导的时宴安别在自己头上。
“吼吼——满血复活,吼吼——”兔子神气的转了几个圈又做到了时宴安的肩膀上。
“随我去个地方。”
一阵云烟飘起,再睁眼已经站在了主山山顶。寒序桐念咒掐诀,地面开始塌陷,水流从地底下冒出直到与地面原本的高度持平。
水面上漂浮着破碎不完整的昆仑镜碎片,随后一柄剑从镜面上缓缓升起,反射着寒光。
时宴安有些好奇让兔子飞到正中央把剑拔起来。
“没用滴,这就是个类似于全息投影的东西。”兔子和时宴安咬耳朵,小声叨叨。
在水池的东南方向又冒出了金光,正是时宴安站的方向。
时宴安:这位小伙伴,我看你有些眼熟。
兔子有些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眷属身份照着时宴安的脑瓜来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几乎是揪着时宴安念叨:“兑上缺啊,兑上缺啊!这是兑卦啊!”
时宴安想起来了:哦~兑卦啊。老师教过的,当时我在干什么来着。嗯,想起来了。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公然走神。
这也不关我事啊。老师讲的东西在这个科技发达到可以造神的时代并没有什么用处啊。
“你当时听进去多少?”兔子问道。
“不多,就这么一点。”时宴安的两个手指掐着朝兔子比划。
“这不是没有吗?!”兔子有些着急。
“胡说,这两个手指间的距离正好一毫米。”
兔子,兔子绝望了。它又有什么办法呢,它只是一只可怜的兔子罢了。
寒序桐:……二位,我还没瞎呢。
兔子耳提面命的指着水面上的卦象说道:“我考考你,兑卦在东南方向。这是先天还是后天?”
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时宴安捂着被敲痛的脑壳,犹豫小心带着些上课被老师回答问题时的卑微说道:“呃,后天八卦?”
兔子:啊~我不行了。医生,我要医生,来个医生!
“二位,我还在这里呢。”寒序桐终于耐不住寂寞,好心的提醒正在气头上的兔子和卑微的时宴安。
“原谅我冷落了您,这位小姐。是在是我的主人太令人气愤,身为眷属的我应该承担起敲打的职责。”兔子换了个和衣服配套的理解向寒序桐道歉,转头又和时宴安叨叨:“这是基本知识啊,你怎么混到金丹期的。会结印吗,会画符吗,会念咒吗,会剑法吗,罗盘看的懂吗,卦象爻辞记住了吗,各路神仙的宝诰会唱吗?神仙体系和掌管的职能,身份能分清吗?你好歹也得给我会一门乐器啊,山医命相卜你好歹都得多少给我会一点儿吧!”
时宴安惴惴不安的站着,兔子被幻视成了班主任。总之,年过二十的时宴安像个学生卑微的听着训话,还时不时的顶下嘴。
“剑法,还是不错的。”时宴安小声逼逼。
寒序桐也被兔子骤然爆发的气势吓到,不过身为修士却连兔子口中说的最基本的都没有做到,实在是愧对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