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2)
白泽化作大叔的样貌敲响了大门:“阿昭,阿昭啊,阿……”白泽的手顿住,没收住力道直接照螣蛇脑门上来了一下。
螣蛇看着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是白泽化形。再看身后的四个人只一眼就看见了时宴安。
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一样。
白泽收了爪子毫不客气的进了宅子,大咧咧的坐在一处躺椅上晃悠着。
“别站着啊,快坐。”语气欢快的就像是他是这宅邸的主人一样。
螣蛇可不惯着他这个毫无教养的野兽做派,抬脚一踢把白泽连带着椅子都踹进了湖中。
老实坐下的四个人:……该。
浑身湿透的白泽狼狈的爬上岸,用法力烘干了衣服就指着螣蛇开始发作。
螣蛇把他想要闹脾气的心思给堵了回去:“阿昭在睡觉。”
白泽噤声,变作原型和兔子一起挤在时宴安怀里。
好重。
时宴安的胳膊要被压断了。
兔子见自己的专属vip位子被占了大半当即用手推着白泽肉乎乎的脸:“你爬,这是只有本兔子才有资格享用的位子。”
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一脸漠然的时宴安。
无机质的表情,无机质的声音始终将冷漠挂在脸上的时宴安受不了这两祖宗这么闹腾。于是一只手各拎起一个,兔子交给哥哥,把白泽放到了寒序桐腿上。
寒序桐摸着白泽圆润的耳朵用罪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扎心的话:“你胖了。”说完,就把白泽放在了慕梧庭腿上。
慕梧庭将嫌弃写在了脸上却并没有赶走它。
白泽心胸宽广大度原谅了慕梧庭无礼的表情,舒服的在慕梧庭腿上翻了个身。
“阿昭那丫头什么时候醒?”白泽打着呼噜享受着来自慕梧庭不情愿的抚摸,惬意的看着一脸鄙夷的螣蛇。
“明天。”螣蛇的舌头变成了信子,想要把满脸写着欠收拾的白泽吞掉。
“阿昭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要睡那么久。”
“没有,只是最近精神不太好。想来也是因为白矖的事情整日操劳导致的。”螣蛇给客人上了茶也跟着坐下,和白泽之间隔着寒序桐。
“你们这些小孩千万不要跟着白泽瞎胡闹,容易影响你们的修为。”
“一定。”寒序桐应着。
“不知白矖大人在何处?”寒序桐迟迟不见白矖便开口问道:“若是碰上了什么麻烦,我们也可以帮忙。”
螣蛇听着寒序桐开口看向在一边沉默喝茶的时宴安说道:“变了。”
安静喝茶被螣蛇注意到的时宴安:你也认识我?
“抱歉,脑子不好使,失忆了。”
“哦,失忆了。”
“对。”啥都不知道可不就相当于失忆。
螣蛇没有说话。
以前刚见到宴安这丫头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非常自信的,现在失去记忆到想着拼命隐藏自己。
身为女娲的造物,螣蛇对于宴安有着说不上来的依赖感和亲切感,虽然这种感觉比不上阿昭,却也足够令人不禁思索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到是寒序桐和慕梧庭这两个小孩……
当初宴安带着这两只来到这里和阿昭一起玩的时候还是浑身带着扎人的刺,把阴沉厌倦写在脸上的两个人如今却变得和当初的宴安一样了。
特别是寒序桐这丫头,跟当初的宴安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是七分相似,比当初的宴安更内敛一些。
这两个孩子还是长大了啊。
“我们从白泽口中听闻白矖大人这几百年的时间都没有现身不免有些担心。”
听到寒序桐说这话螣蛇到觉得好笑,自己对寒序桐的印象还停留在一百岁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客套了。”螣蛇用长辈的眼光看着这两个变化颇大的人。一个阴沉,一个偏执,最后却都变成了这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形象。
这宴安教孩子还是挺有一手的。
“在人世间经历的久了,世人的一些行为做派自然就能信手拈来。天道并不打算放过我这颗独苗,我也无法反抗自身的命运。”
螣蛇知道寒序桐身体里流淌的血代表什么,再说下去相当于解开这丫头的伤疤。
毕竟当年那件事情真的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冠冕堂皇的天道摆着一副假慈悲的嘴脸高坐在九天之上看着这一场闹剧,未了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