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季嘉（1 / 2）

林医生显得这样危险，他再怎么鲁莽，也知道林医生这人不好对付。

并且季虞也已经猜出来了他当时袭击蝴蝶的载体为什么比想象中容易，他一开始还以为要和仿生人搏斗几个回合才能成功放倒她。

应该是父亲察觉到了他的心愿，回应了他的心愿，然后喷出青烟为他遮掩罢了。

如此他才能成功袭击蝴蝶，如此他才能在怪兽的注视下与林医生周旋，但这种遮掩显然是存在弊端的。

父亲的青烟为他影响现实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嗅觉。

季虞现在仔细一回想，觉得蝴蝶可能是趁着自己嗅觉消失，直接通过管道输送了麻醉喷雾，这才导致他中招。

他中招还有一个原因，他当时无法意识到时间流逝的程度。

季虞一开始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对时间流逝的敏锐度失调，他初以为是因为光线恒定，他无法从光线的变化意识到时间的变化。

但后来经历过在鬼界的一切之后，他才觉得可能是因为母亲的能力，获得重生这种过于奇诡的能力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比自己想象中的多。

时间失调就是代价之一，季虞能很轻松地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间里找出佐证。

第一个是他喝西红柿鸡蛋汤的时候，他意识只是愣了一下，可是汤转眼就凉了。

第二个则是杀仿生人的时候，仿生人的血一眨眼就产生了凝固现象，很明显，击杀仿生人的过程并不是他想象之中那么顺利。

这种时间失调在重生之后消失了，有蝴蝶随时随刻报时的现在，季虞再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行动出现间断。

由此可见，发动母亲的能力，其一是鬼界的“色彩”，其二则是时间感官的失调。

季虞一直想要确认一件事情，自从他看见了铺天盖地的蝴蝶印记之后，他就有这样一件事情沉甸甸压在心底。

如果说，蝴蝶印记是蝴蝶与自己结为契约而产生的证明的话。

那么从一开始借用自己能力的父亲和母亲是否一样与自己存在契约呢？

季虞通过镜子开始仔细检查自己陌生的身体。

未来的这具身体或许经历过高科技美容，浑身上下光洁靓丽，模样英俊，肌肉漂亮，散发着一种神异的魅力，而异瞳的出现更是让那种魅力更上一层楼。

季虞从耳垂边和左肩上都发现了一颗小痣，而这两颗痣在这具身体上显得格外突兀。

“或许，这就是我和你们的联系？”

季虞摸着自己的耳垂，看着镜子里父亲的倒影喃喃自语。

想透了这一层，季虞却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父亲和母亲是存留在鬼界里的鬼，可是另一个蝴蝶，却是现实里的东西，甚至还是人的机械造物。

蝴蝶又为什么能和他结成契约呢？

蝴蝶与其他人工智能不同的地方只有存在自我。

“难道，我是在与意识体缔结契约吗？如此一来，那这样是不是与人契约也可以？可缔结契约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蝴蝶是因为被季虞逼到死路，为了活命选择屈服。

父亲和母亲是因为爱，爱链接着他们和季虞。

“如果我想与那头巨兽缔结契约，是不是要把那东西打个半死？然后口头说服它？”季虞思忖道：“这东西就会变成我的背后灵？”

季虞苦笑，想道：“那东西实在有点丑，像是哪里来的缝合怪。”

“话说回来，从我与林医生的交流来看。”

“怪兽是根据林医生的情绪起伏来行动的，林医生应该是操控它的人。”

“林医生清楚这只怪物寄身在他身上吗？他应该是清楚的吧？不然怎么会不愿意对杨玲放手。”

“要是能通过林医生了解更多鬼怪的情报”

季虞想到这，不由摇头，这项计划可行性很低。

“不知道林医生驱使那只鬼，要付出什么代价？难道是情绪？而且从杨玲和李小姐的表现来看，她们好像代替林医生承担了代价，我最后惹林医生生气的时候，他操控了那只鬼似乎想要杀我，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可能今天就要再死一次了。”

“啧，可是杨玲”

“总之得从长计议，要是最后实在不行，只能让我的小伙伴蝴蝶上了，蝴蝶是人工智能，到时候操控十八路机器人，上演黑客帝国，把林医生围殴致死。”

季虞通过自己的经历做出了初步计划。

盯着眼前镜子里陌生的面孔，那张脸成熟英俊，又带着几分轻佻和浪荡，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成为人群里的焦点，唯独对季虞来说，这张脸是如此的陌生，还给他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季虞心情复杂，一时间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