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太尉身死(1 / 2)
洪畴惊叫道。“万万不可,杀了太尉我焉有活路?”
夏侯朝轻笑道。“太尉一死,二皇子周文海登基,公公为第一功臣。何人胆敢加害公公。”
洪畴依然面色犹豫。
夏侯朝顿时便知洪畴心中顾虑,定是忧虑二皇子登基后翻脸不认人。
夏侯朝又是说道。“公公莫非担忧我等事成后,翻脸不认人?”
洪畴也不言语,自顾喝酒。
夏侯朝又是说道。“二皇子虽非娘娘亲子,但娘娘乃先皇皇后。二皇子登基后必然尊奉娘娘为太后,公公届时可成太后身旁眼线。”顿了顿,又说道。“太后性子柔弱,太尉一死必然无法与二皇子相争。其心中恐惧二皇子对其不利,届时必然多多仰仗公公。左右逢源之下,公公岂不比如今逍遥自在。”
洪畴闻言大觉有理,于是问道。“太尉身侧高手众多,如何杀之?”
夏侯朝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再过得几天便是腊八节,公公可请娘娘下旨将其邀入宫中。名为过节,实为商议登基时宜。皇宫后宫,其必然孤身一人,届时可杀。”
洪畴点头言。“善!”
京师表面一片平静,内里暗流涌动。在夏侯朝与洪畴密谋之时,躲于暗处袁朗等人也在密谋。
地底密室,昏暗烛火照耀下,隐隐可见有着十来人。
正是太尉一直搜寻的各大世家族长,袁朗尧笋等人。
在火烧京郊之后,袁朗便知与太尉冲突即将白热化。心中也惧太尉不顾规矩,狠下杀手,直接调兵屠戮。于是召集了一众反对太尉,世家大族族长,一起躲于地下密室之中。
袁朗说道。“过得几日便是腊八节,城内过节之下防御必然松弛,届时可引董军入城。”说罢又看向宇文玥说道。“宇文兄,你那暗子可有把握迎董军入城?”
宇文玥回道。“我那暗子潜伏西城门。西城门守将蒋雍乃太尉嫡系,忠心不二。腊八节时,我那暗子或可引起骚乱,绝无夺城迎董军入城可能。”
尧笋问道。“若引蒋雍离去,可有夺城希望?”
宇文玥回道。“太尉手段稳健。西城五千京营为主,三万新募青壮为辅。即使蒋雍不在,其手下五千京营也可牢牢控制西城。”
袁朗面色阴晴不定,问道。“你那暗子可做到何种程度?”
宇文玥思量一会说道。“突袭之下或可短暂夺得城门。”
袁朗叹息。“太尉手段老辣,如此长时间竟无丝毫破绽。在等下去也是徒劳。如今全城搜捕我等,此地虽是隐秘,时间一长必然暴露。”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胜败如何,便在此一博。我这便遣人联络董天宝。我这一动,太尉必然寻来。各位自寻藏身之处,以免被其一网打尽。”
计策定下,约定腊八节时齐齐发动。各自散去,隐匿不出。
转眼来得腊八节。夏侯朝担忧出现变故,早早安排手下与自己化妆成太监,在洪畴协助下,潜入后宫。
洪畴见得皇后,上前说道。“娘娘,先帝已然殡天三月有余。我尝闻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天下已然百天未曾沐浴皇恩。恐怕……。”说着面露迟疑之色,犹犹豫豫不敢言说。
皇后闻言神色大变。她本就是深居后宫对得朝政一无所知,性子又是柔弱毫无主见。本有太尉以做依靠,自然无甚担忧。如今骤闻太尉怀有异心,顿时六神无主,心中恐慌至极。
只见皇后面露怒容,指着洪畴骂道。“你这肮脏货,太尉也是你可诽谤?是否哀家对你太过宠信,以至如此不知死活?”
洪畴面露惶恐,连忙匍匐哭道。“奴才房中请了一尊菩萨,无数日日夜夜为娘娘祷告。正是因为娘娘大恩,奴才时时刻刻都心中铭记,这才为娘娘担忧不已啊。”
说罢,洪畴啼哭不已,以袖掩面,不使丑态被皇后瞧见。
皇后心烦意乱,瞧着哭泣洪畴更是恼怒不已。“你这狗奴才,还哭个甚?起来,与哀家好好言说。若是说的不对,定治你罪。”
洪畴爬起,脸上挂满泪珠,犹自不时哭泣两声。皇后瞧见,只觉这个奴才当真是忠心耿耿。
洪畴说道。“娘娘,非是奴才诽谤太尉。实乃太尉近段时间行为太过怪异。先帝殡天,太子本应灵前即位。当时众大臣反对,无法立时继位倒也罢了。后来太尉掌握京营,京师兵权尽在其手,为何不拥立太子继位?”
皇后闻言,解释说道。“这个哀家有询问过太尉。太尉告诉哀家,京营中世家大族暗子众多,恐即位当天刺杀殿下。”
洪畴闻言连忙说道。“如今呢?京营几经梳理,世家大族族长都躲藏了起来,难道太尉还不能完全掌握京营?”
皇后闻言,无言以对。心中动摇,只觉太尉似乎另有打算,并不忠心于太子。
好半晌,回过神来皇后问道。“可有计策?”
洪畴暗自一笑,说道。“趁此佳节,可召太尉入宫。趁势逼迫太尉,明确太子登基日期。”
皇后深觉有理,写了道懿旨,宣太尉入宫。
洪畴领了旨意,欲出宫时见到装扮成太监的夏侯朝。
洪畴靠近低声笑道。“夏侯先生按你所教与娘娘说后。娘娘果然下旨召太尉入宫。”
夏侯朝回道。“依计而行。”
洪畴来得太尉府。太尉聚集众人议事,闻得懿旨出门迎接。
洪畴取出懿旨宣读。宣读完毕,对太尉说道。“娘娘宫中久候,太尉跟咱家一道回去吧。”
太尉应允,取了家中长剑别在腰间,便欲起行。
许景言连忙拦下。太尉好奇道。“许将军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