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踹门(1 / 2)
亚伦将他们带进了自己研究魔法的房间,进门之前没想到这里面是这么宽阔的空间,伊利亚也没进来过,可以算得上是别有洞天。
天花板颜色漆黑,形似星星月亮的吊灯闪烁着,头上仿佛是无云的夜空。脚下是幽蓝色的地板,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周围是千奇百怪的生物,有大型的多头蛇,有可爱的小白兔,甚至有元素生命。
其中最恐怖的,伊利亚认为是一颗树,这棵树或者说树形的生物,由一个个人组成,他们面目狰狞,他们有的肢体残缺,有的肢体完全,但是无一例外浑身枯萎而扭曲。
树冠的部位人头比较多,这些组成树冠的人,身体仿佛被强行拉长了。树干的部位几颗人头点缀在上面,伊利亚认为更多的人头应该在树的内部,他们把头埋到了树干里,扭曲的身体露在外面。
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虽然长相千差万别,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包裹在了银灰的力场中,仿佛困在琥珀里的昆虫,被永久禁锢在了时间的牢笼中。
伊利亚和伊芙琳大开眼界,这里的生物按照着一定的布局,均匀地分布在整个空间中,每个生物之间都隔着合适的距离,仿佛这里是世界生物的博物馆。
“咦?这里没东西吗?”
这时伊利亚注意到了一个空出来的位置,困惑地问。
他的疑惑引起了喀洛硫斯的注意,喀洛硫斯有些惊讶地说:
“你连这个东西都有?”
亚伦便朝着哪里伸手摄去,一小团力场如同气泡般从整体力场中剥离了出来,包裹着一个指头大小的黑点,这个黑点是层状结构的,像是一个小小的黑色卷心菜。
上面透着吞噬,侵蚀一切的黑暗气息。漆黑的雾气从中渗出,但是被银灰的力场牢牢禁锢住了。
“这是?”
伊利亚和伊芙琳异口同声地问道。
亚伦解释道:
“附着型夜帷,和会笼罩整个城市的夜帷不同,附着型夜帷会附在生物个体上,逐渐导致宿主成为夜之子那样的怪物。”
“不过我捕获的这只还要更特殊一些,吞噬足够多的命运后,就会破壳而出,进一步成长,化身某种半概念化的存在,极难对付,能够修改自身的法则。”
伊利亚听到能修改自身的法则,顿感激动,连忙问道:
“难道要用这个治好我的病?”
亚伦和喀洛硫斯都看向伊利亚,但是两人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亚伦目光闪烁,不知该怎么和儿子解释,他的病根本不可能根治。
伊利亚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惭愧地说:
“父亲和这位大叔……”
喀洛硫斯打断了他,他对大叔这个称呼并不满意:
“我的名字是喀洛硫斯。”
亚伦进一步解释道:
“他是红月眷者,数千年前就能杀得各族胆寒的黑剑——喀洛硫斯。”
喀洛硫斯平淡地说:
“往事休要再提,如果当初玛塞拉陛下没有庇护我,我难逃一死。”
伊利亚根本不知道玛塞拉是谁,但也不好意思再问两个大人,连忙看向身边的伊芙琳。
伊芙琳在伊利亚耳边小声解释:
“他口中的玛塞拉陛下是指红月之神,也就是血族始祖。”
亚伦将银灰力场包裹的附着型夜帷抛向空中,喀洛硫斯闻弦知雅意,黑剑出鞘刺在了黑点上。
黑点上包裹着被扭曲的生死法则,产生了强烈的波动,被刺破了还在挣扎着想要复原。黑点上的空洞处蠕动着,构成了一个个挣扎的痛苦人脸,他们伸出手抱在一起,想要修补夜帷这个概念本身。那些人脸是被夜帷夺走的命运和灵魂,它在消耗命魂修补自身。
人们想要杀死它,不知道要杀死它多少次消耗尽其剥夺的命运。
但黑剑是世界法则的具象化,是死亡本身的投影,是极为特殊的武器。据说是白阳之神陨落后,祂身上的死意所化杀剑,被喀洛硫斯得到,但年轻的他被杀意左右,屠戮了无数生命,他也因此被众族通缉。
后得红月之神青睐,他也逐渐战胜了黑剑上的杀意,真正成为了黑剑的主人。后又在祸源侵入的战争中屡立战功,洗清了自己的罪孽。他也被玛塞拉陛下正式任命为神的代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