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梦境（1 / 2）

当邪恶的念头膨胀到影响思维时，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岳升脑海里响起：还记得围棋怎么下吗？

邪念烟消云散，岳升又恢复了人畜无害。

听到空灵久违的熟悉声音，岳升还是有些恍惚的。

高中暗恋了三年的女生，也不能说是暗恋，因为那时嘴碎，藏不住心事，被传的人尽皆知。

可岳升就是喜欢她。后来精神身体都有问题，不想待在原来的学校，转学的时候又忍不住给她写了一封信，尽管她从来没喜欢过岳升。

知道岳升喜欢她后，她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

唯一一次有关联，还是地理老师提问题，她答不上来，老师说让她找个同学帮忙解答，她还没开口，班里的一群人起哄，都叫着岳升，岳升只好站了起来。当时他成绩很好，问题也不难，但是心里想着：凭什么呢？

大概是喜欢久了被无视的多了，他也是有些不甘心的。便洋洋得意地说：我也不会。

虽然现在看来很幼稚，但当时觉得很解气，两个人一起站了一节课，她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写了一封信给她，内容早就忘了，可能也没写信吧，也可能写了没给吧，太遥远了，记不清了。

故事的最后，岳升结婚了，当然不可能是她。只是岳升结婚的当晚，她托人给个信息：还记得围棋怎么下吗？

初相识时，她非常喜欢跟岳升下棋，下的是最简单的五子棋，岳升基本全胜，后来她知道岳升会下围棋，便让岳升教她。只是后来岳升喜欢她，她就再也不理岳升了。

有的同学说是因为岳升成绩好，她不想干扰，有的说她太害羞了。

岳升被拒绝太久了，想法已经清醒了：她不喜欢我。

以后的生活经历了几场变故还有自身的问题，总之岳升失去了很多感情。

所以，“还记得围棋怎么下吗”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幻想与现实，扭曲与清醒，总是游走在这些之间的岳升知道自己迟早会出现精神问题，便用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生预留下了一个善良的底线。

清醒过来的岳升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上班比较好，做完这一单就进厂吧。

深夜，岳升进入梦里的书房，翻开《爱丽丝梦游仙境》，又进到乌篷船里念完“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来到梦境的壁障，用裂界之锋打开，自己的梦境之外他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无法继续的感觉，可以探索一下。

尽管恐高让他有些不适，还是飞到了高处，找寻目标。大多数的梦境都是朦胧模糊的，岳升的梦境是清晰的蓝色，如同一个纱网堆叠的球。

终于找到一个粉红，天蓝，金黄色彩交织的清晰梦境，这是被镜花水月和梦境清醒影响过的柳橙的梦，特征非常明显。

梦境本身是不定的，甚至看起来如同泡泡一样脆弱，可当他准备进去时，却像镜中花水中月无法触碰，只能用裂界之锋在这团梦境上开了门，进去之后很快又合拢了。

眼前的梦境非常稳定，一点儿没有影影绰绰的感觉，回忆起之前话唠柳橙告诉他“标记”的细节，“超忆症的影响吗？潜意识构成的基础因为有大量的记忆所以梦境非常踏实？”“标记”能力对应的梦境事物是什么呢？这让岳升毫无头绪，所以他只好寻找梦境的主人。

不像岳升又有叠层又有暗室的，柳橙的梦境虽然广阔，却是沿着一条小路胡乱填塞，大约沿着路走就能找到她了。岳升有窥探隐私的癖好，但为了不迷失在梦境中，还是找到柳橙，弄到“标记”优先。岳升沿着小路一直向前，梦境中是没有固定的时间概念的，所以只要有了向前的意识，是能到达目的地的，也许一瞬间，也许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