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见胡杨(1 / 2)
此次大病,福裕因苏夫人的细心照料,感怀于心。从内心深处认可苏夫人这位二世的母亲,当她第一次开口,一声“母亲”深含对苏夫人的爱与敬。
只是在这场大病过于蹊跷,有许多让自己无法理解与探之的地方。为什么又是魂魄即将离去?是什么地方又被人做了手脚?不论是穿衣还是吃食,都没有出现什么额外的事物,怎么又会重蹈覆辙,不应该呀。
福裕一边想,一边闭上双眼,为的是不让他人看出自己有心事。到底已满周岁,很容易被人看出自己有思考的能力了。
晌后,翠隽正抱着小静羽,不一会看见她的双眼已是闭上,想着孩子是睡着了,于是抱起小静羽回到了屋中。
当翠隽将睡着的小静羽放上床榻,带上房门后,自去干别的活儿了。当房内一切安静下来,福裕慢慢睁开双眼,想到今后的路子还得要自己去走,只有尽快修行,才有可能保护自己。所以,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回想着师父所教的吐纳之法。
呼~吸~,呼~吸~。在每次节奏中,臆想着天地灵气从自己的头,肩处进入体内进行着周天循环,接着浑浊的浊气再从四肢手脚心处排除,循环复始进行着吐故纳新。眨眼间半个时辰已到,福裕感到困乏时,渐渐进入了睡梦中。
福裕置身在一片浩瀚的沙漠中,一眼望不到边际。阳光照射在沙漠上,就会发出金子般的光芒;当沙子在风的吹拂下,就会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缠缠绵绵的吟唱。在这沙漠之中长着一棵树,这棵树紧紧抓住脚下的沙土,拼命地向纵深伸展着根须,用自己的生命把沙漠牢牢地固定在根须下。不论烈日暴晒,还是沙尘暴的袭击,它都会稳稳地立在那里。是等待?…是期盼?…无从知晓,只知它有个名字叫‘胡杨’。
此时,福裕脖颈间的玉玲珑发出了光芒,带着福裕来到了大树下。这棵树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仍是不屈不饶的挺立于此。随着玉玲珑的靠近,树叶不停地哗啦啦的响了起来,似乎是在招唤,又似在欢迎着玉玲珑的到来。渴望,期盼……这是福裕内心能感觉到的一种情绪。
哗啦啦……哗啦啦……
福裕离这棵树越来越远,像是告别般地越来越远……
福裕全身突然震颤了一下,给她带来了痛彻骨髓的伤痛……
“不……”福裕猛然惊醒了过来,这才知是一场梦。
“沙漠,胡杨,这又是什么?”福裕想到刚才的梦境,不解地心中暗想到。
此时,苏夫人刚好进来,仿佛刚才听到一点像是呼喊声,赶紧来到小静羽的身边,并将她抱了起来。
“刚才是不是做梦了?做梦是正常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夫人微笑地细声细语道。
“羽儿醒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父亲吧!”苏夫人给小静羽整理好衣衫,就抱着她出了屋门。
苏夫人抱着小静羽,来到了苏老爷的书房中。此时,苏老爷正在书案运笔写着字。
“老爷,我们的羽儿会说话了!”苏夫人兴高采烈道。
小静羽见了苏老爷,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握在一起,上下摆动着,似是在行礼一般。苏夫人和苏老爷同时笑了起来。
“羽儿,快喊父亲。”苏夫人催促着。
“父亲!”清脆的稚童声在书房中响起。
“哎哟,我们的羽儿会喊父亲了。呵呵~”苏老爷高兴地笑了起来。
苏夫人与苏老爷开心地与小静羽逗乐着,其乐融融。
这一日,苏文轩正在三院教小静羽学着走路。苏老爷正从外院回来,看见苏文轩正和小静羽玩着,便直接呼唤道:“轩儿,到我书房中来一下。”
“好的,父亲。”苏文轩直接抱着小静羽,来到父亲的书房中。
文轩知道小静羽喜欢书,就在她面前放了很多书,让她自己玩。随即来到茶几边坐了下来,一边沏茶,一边等待父亲所要交付的事情。
苏老爷安坐后,理了下思路接下道:“燕雀已查明乌雅湖流民之事,并通过鹿苑将消息转了过来,那是在一年以前,燕雀的探子打入了这个神秘组织,苏老爷就这样款款而谈着……”
“一年前……
正当大周国北方的北岐国,还在冬天的大雪覆盖中白茫茫洁净一片,外人极难深入的林寒洞肃地寒冷时节。燕雀的探子早已打入了那个神秘组织。
幽清山北面,因受北歧国寒冷空气的影响,山间青色还只是浅绿绒羽般柔软细小。深入山间,在这崇山掩映之中,有着一方湖泊,源清流远碧绿透澈,滋养着湖畔万顷良田。这方湖泊名为坞雅湖,村民们依湖而生。湖畔的秀桑村村民多以农耕为主,少有捕鱼狩猎。秀桑村的民风简朴,村民以勤劳为根本。
近山处有个真微坳,坳中有个村落,名为坳背村。村后崇山掩映里密林茂盛,村民多以狩猎为生。
两村各有村民三五百户。村民们因生活的需求,自发组织起小商队定时去山外换取食盐,布匹等生活所需,原本此地人生活还算丰足。
但在两年多以前,于村外附近的群山之中,悄然兴起一股神秘的势力,这股势力阴暗诡异,却又异常强大,渐渐形成较为强大的组织,如同魔爪般慢慢地伸向了坞雅湖畔。这股阴暗的势力,从常居于不为人知的石窟之中,时常进山骚扰村民以来,令得村民日夜惶恐不安。
但这些人行为极为隐秘,村民们并不了解这股势力来自何方。从那时起,偶有村姑不明原因的失踪,至使村中女子不敢再着女妆。
坞雅湖畔,原本生活还算丰足村民,自从有不明人物来至山中后,村民的财物时有丢失,若说这些财物是被抢夺了,倒还不如说是被窃取了更为恰当。这股阴暗的势力,倒像是将坞雅湖畔当成了他们生存空间的后花园了,吃穿用度皆向村民伸手索取。
然而这股阴暗势力地渐入渐强,至使坞雅湖畔的人们生活也是越来越贫穷,越来越饥寒。随着日子苦不堪言,渐有村民流离他乡,整个坞雅湖畔渐渐鞠为茂草,日见衰败凋零。”
苏老爷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言道:“探子也时常被这些神秘人带着去这些地方扰民。一来二去,对这片土地也算是熟悉了。”
“距这坞雅湖畔不知有多远的大山中,有着天然石窟的洞口外都建有石屋,洞与洞之间都有着石廊连接着。时常有游动哨在巡视着周边。”
“有一天,从外山行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那个最大的石屋之中。在主殿之上,这两人对着正堂上座的一人行礼后回秉道:“秉舵主,派出的多人均已回报,吾等并未查到“孔雀幻象”之始因。还望舵主指点迷津!”。
“嗯!”上座之人点点头回应道。
这被称为舵主者是一个着深色长袍的中年人,其面善而心冷,身瘦且精明,此时正背手沉思,自言自语着:“这流传中的“孔雀幻象”是在暗指何事?为何这一年有余至今仍无蛛丝马迹?”。
“片刻后中年人继而冷言道‘查!继续查!一定要查出个因果来!还要多加派些人手,对丽城的细作人数还要加强。’”。
‘遵命!吾等这就回去!’来报者得令转身离去,出了石屋转入了旁边的偏窟。”
中年人待来人出殿后,转向旁立之人继续问道:‘那探子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