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葬礼(1 / 2)
土蜘蛛死亡后,它身上背的那一串“葡萄”也从半山坡上滚落到了路边。
有些还没来得及咽气的足轻们纷纷痛呼起来。
足利义信此时却还在迷茫之中,他明明应该是受伤惨重才对,为什么现在他身上却没有半点伤痕。
‘还有刚才的茧中那个长相跟我一模一样的又是谁呢?’脑子里产生这样的想法,足利义信就开始寻找起来。
撕开白色的蛛网,另一个足利义信出现在了他面前,只不过这个沉睡着的足利义信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和干净整洁的自己完全不同。
足利义信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急忙伸出手去。
说起来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的确是探了探自己的鼻息。
虽然微弱,但的确还有气息。
足利义信回头向着那些受伤不重的足轻喊道:“在马背的包裹中有止血的药和纱布,你们先拿来给我止血,然后再互相治疗和休整。”
足轻们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足利发话,也只能下意识乖乖照做。
可等几个手脚快的拿着药品跑过来时,他们才像是意识到什么,手脚渐渐开始发起抖来。
在这个人魔混居的时代,死去武士变成鬼的例子不在少数。(指日本长角的那种鬼。
他们在看到足利义信宛如死去了的身躯,以及刚才他制退妖魔时的非人力量后。
一种不妙的预感从这几人心里浮出,生怕下一刻足利义信就会狂性大发,将在场之人都生吞活剥了。
“快一点!”眼看着自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足利义信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声音都稍微大了几分。
那几人吓得浑身一抖,急忙哆哆嗦嗦上前来,七手八脚的配合着足利义信,将他的身躯包扎了个严严实实。
救治完自己之后,足利义信又来到了老爹的尸体旁。
‘头颅都被整个吞下去了,想来是没有半分救活的希望了。’
足利义信跪坐在尸体旁边,回想着这一世的点点滴滴,心情十分沉重。
直到所有能动的人都包扎修整好之后,所有人才一瘸一拐地往回赶去。
足利义信的身躯由两个受伤较轻的足轻用两根长毛搭做的临时担架抬着,父亲的无头尸体也同样如此。
两匹马儿则被足利义信分给了几名腿脚受伤严重的足轻。
望着当空的烈日,足利义信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
说自己是鬼吧?自己却不怕太阳光,说自己是人吧?那前面担架上躺着的又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足利义信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昏眼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就只听到耳旁嘤嘤的哭泣之声。
足利义信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的卧室屋顶。
足利义信勉强想要转动脑袋,可浑身上下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让他身边哭泣的女人猛然反应过来,就见她膝行两步一脸惊喜的对足利义信说:“森喜丸,你终于醒了。”
森喜丸是足利义信的小名,如今会这么叫的也只有他的妈妈了。
妈妈名叫咲,也是旗本武士出身,嫁到了足利家自然也跟着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