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消失的鱼(1 / 2)
我回去以后,收拾鱼塘的时候发现出了一些问题——我的鱼数量少了。
少的还全都是未养成的脆肉鲩和鲈鱼,而且都是品相不错的那种,基本上是什么细嫩少什么,什么贵少什么。
说实话,因为我鱼塘里的鱼比较多,再加上统计不易,所以我对具体数量是没什么确切概念的。
再加上,我是肉食、杂食、草食鱼类同塘混养,中间只是借助地形稍微堆砌了一个个小坝进行分池遮挡,所以,有时候,某几条小鱼越界后被咬死也很正常。
问题是,这次少的太多了。
我粗略估计,应该少了二三十条,差不多就是我以前在镇上卖鱼每天捞走的量。
我的第一反应是进贼了。
心想会不会是过年这几天村里人多,一个个都游手好闲的,听说我这有鱼就经常来捞上一两条打牙祭。
今年肉价贵,人们肚子里油水少,能过一把嘴瘾还是值得为此冒险的。
越想越觉得可能,除了人以外,谁能捞完鱼以后不露痕迹呢?如果是动物,除非整条吞吃,否则鱼鳞、鱼骨、鱼血、鱼内脏,怎么弄也该有纰漏。
唉!那就只有抓到现行才有办法对付了。
要不安一个摄像头?会不会有点大费周章?
我这是露天的环境,荒郊野外,接电线也不容易,摄像头拍下来再连根线传到家里的电脑上?
我实在没辙,只好去村里石粉厂的废弃石料堆里捡回来一个差不多两米高的石板,又借了石粉厂用来给石头做记号的工具,在上面用血红的油漆刷了几个大字:“不许盗窃!盗窃者死!”
好歹要表明一下态度嘛!
然后很高调地扛着它上山下坡、绕村五周,确定闲人们都无意中看见了才放心地把石板抬回去。
经过牛三宝家的时候,碰巧遇见三宝婶在院里的水龙头附近洗衣裳,院子里拉了一根很长的电线,冬天杀猪猪肉做豆腐的大锅坐在铁皮炉子上,温了大半锅水,破破烂烂的洗衣机跟癫痫发病了一样一边咚咚震颤一边滋滋漏电。
三宝婶很热情,“青山?怎么弄这一大块石板?哎呦,一头一脸的汗,是不是搬不动?我叫三宝给你搭把手?”
我说不用,我就是,呃——
我总不能说是展览吧?更不能实话实说,显得我怀疑所有人都是小偷一样,于是就找了个借口,说我锻炼一下身体。
我:“太久不活动了,手脚都快生锈了”。
三宝婶走过来热络地说:“这几天天气不好,气温跟深冬差不多,大家伙是不怎么爱动。唉?你这是从石粉厂拉过来的吧?厂子今天开工了?”
“没开工,这是年前的废料,看着很完整,实际上切割得不好,估计是嫌它太薄了。”
“我说呢,”三宝婶放下袖子,不经意地问,“这上边写的啥啊?不许什么?这是个啥字,你给婶子念念。”
我一愣,汗珠子坠在下巴上,冷风刮过,脸上一切一切得疼,我说婶子你不识字啊?
三宝婶哈哈大笑,“瞧你说的,咱们村才有几个认字的?婶子小时候也念过两年书,现在早就忘完了,能写下自己名字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