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会聊天可以不聊（1 / 2）

（说错了，再下一章。

“你们先聊，我下去一趟。”

顾弥笙将几人送到天台，还没有坐下，便纵身一跃，从六楼跳下。顾淼发出一声惊呼，几人连忙附在墙边朝下观望。

顾弥笙像坐滑滑梯一般，乘着气流向下滑动，她的短发纷飞，气流穿过衣衫，穿过她的胸前，像是在挑逗似的，又将她轻轻放下，让她飘落在了教学楼外。

“厉害。”夜玄姬赞叹道，这应该是一个月以来他对顾弥笙最真诚的赞美了。

“真tmd太帅了……”顾淼点头赞同道。

楼下的顾弥笙又偷偷摸回了五楼，就坐在五楼的楼梯口，等待着西尔维娅凯旋归来。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等了多久，忽然，她感觉有一双手放在了自己肩头。

顾弥笙抬头一看，与西尔维娅四目相对，她仰着头问道：“还好吗？”

“还行。”

“感觉如何？”

“这和上一个问题有什么区别？”

“那伤口呢，还疼吗？”顾弥笙关切地问道。从小就很害怕尖锐的器物与血迹浓烈的伤口，她现在回想起王蜀远模糊不清的头颅仍旧是想吐。

“还好吧，能忍。”西尔维娅说这话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异样感，我真的是顾弥生吗？实际上手被捅穿的剧痛是极其痛苦的，手骨几乎完全断裂开了，骨神经和骨质层的碎片散在了肌肉里——西尔维娅只得感叹传承的神奇。

“那先融合吧。”

西尔维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别说得好像我们真是精神分裂了的一样……话说，你真的没关系吗？刚刚的场景还是挺血腥的。”

“迟早的事。”

话说完，顾弥笙牵起西尔维娅的手，西尔维娅随后化成一道光雨，与携带的记忆、传承和精神力都融合进了顾弥笙的身体中。

顺带一提，这种融合完全是由生命传承持有者所决定的，她甚至可以只交换记忆而不融合。

顾弥笙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坐在原地足足有一分多钟。

“我会遭报应的。”

顾弥笙这样想着，她不相信什么因果轮回，只是在为自己做一点心理准备。哪怕未来自己也被这样残忍地欺骗、杀害，那也是自己活该。

但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反正西尔维娅从一开始也没准备让这群人活下来。她不是因为好玩或者变态才去杀，西尔维娅只是想让自己的行动做得更加天衣无缝。比起现在克服的心理障碍和得到的战斗经验，这些杀人的负罪感确实不算什么。

她又想起了那些在暗网上看到的事故——战争中投降者被虐杀，高空事故坠落者被砸成碎块，野外探险者被动物撕咬得面目全非……那些视频看得人心惊胆战，她感觉这些事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而又如此的不真实。

但此时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面前，甚至要血腥上百倍。西尔维娅却无动于衷……好吧，怪物们好歹留了个全尸，至少身体是完整的。

“不要报应到他们身上就好……”

顾弥笙莫名自语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也许是人在做天在看吧，她此时深刻地感受到了西尔维娅……自己的冷漠，她无法把西尔维娅看做单独另一个人。

我还是一个高中生吗？这真的是我应该做的吗？我……还算一个好人吗？

顾弥笙换上了干净的校服，又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大箱子柴火和白磷，重新回到了天台的门口，但她把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没必要了……顾弥笙推开了门，反正总是要前进的，迟一点开门，多一点时间去迷茫，真的有意义吗？

见顾弥笙回来，几人都疑惑地看向了她手中的箱子，夜玄姬发问道：“你拿这一箱子木柴是准备烧烤吗？”

“我要点火生烟。”

“那你会钻木取火吗？”

“不会。”

“那你是要生鬼火？”

顾弥笙想了想，自己还真是不会点火，但靠在座的三位传承者……钻木取火应该也不难吧？但她环顾一圈，在座的各位真的有人会这项技能吗？

“老李，帮个忙？我记得你很喜欢看什么……奥德彪。”

李铭渊轻咳一声，“我不会啊！”他看这些就是娱乐娱乐，谁能想到还有能用上的一天，他不由得怀念自己初中买的“荒野求生四件套”——现在还放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呢。最该用的时候它们却没机会派上用场了。

“真的吗？”顾弥笙无助地看向李铭渊：“老李你就尝试一下吧。”

“好吧好吧，我试试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