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军人（1 / 2）

老人转过了头，看着雪兰和希尔。

“你们看着那东西是虫子对吧？我看见你们在里面动不了，就点了一把火，这些鱼怕火，自然就退去了。你们也是要下去的人，是吗？”

鱼？怎么可能是鱼？明明是虫子啊，雪兰感觉脑袋像浆糊一样，迷迷糊糊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老人笑了笑，掏出了把刀，伸进了水里，把虫子的肉割了下来，放在一个架子上烤，肉颤抖着，滋滋作响。

“你们不用奇怪，”老人吹了吹架子上的肉，“我在这里，每年都能遇见许多人，说要到第十八层。”

每年？

许多人？

雪兰打了个寒颤，她记起了高个子女人的话，她说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活着离开过。

“那，他们……怎么样了？”

老人指了指黑水里的尸体，“全部都变成那样了。”

“是吗？”

雪兰感到很害怕，她坐了下来，看着老人架子前的烤肉，脑子一直嗡嗡地响着，她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来一串吗？”老人举起了肉，把它递给了雪兰。

雪兰有些吃惊，她看到那虫子就恶心，连忙推辞。

老人笑了起来，“小姑娘，这是鱼肉啊，鱼肉！”

雪兰不知道怎么办，她看着架子上的肉，还是一阵恶心。

“不对啊……这……明明就是虫子……”

老人大笑了起来，叫来希尔，当着她们的面啃了一口肉：“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

揉了揉眼睛，她们看见黑黑的肉被烤得外焦里嫩，内部还有着几根白刺。

“是鱼肉。”希尔有些震惊。

雪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鱼？不可能啊！刚才明明是虫子，我还记得，腿上的伤口被咬的那么疼……”

拉上了裤腿，雪兰看见自己的小腿上光滑无比，除了有几滴水之外，根本就没有伤口。

老人呵呵笑了笑，“这里是一条人工造的小溪，从三楼流下来，时间多了，就有鱼在里面了。”

不可能！不可能！

雪兰不相信他说的话，重新跑到水里，然后，她看见一群又一群的小鱼在游荡。

“怎么会这样……”

不对，先前明明一大群虫子，怎么突然全部变成了鱼？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就连希尔也错了？

雪兰望着老人，老人也笑着望着她。

“你是什么人？”

老人笑了笑，举了举自己的帽子，雪兰这才注意到那是一顶旧军帽。

“你是军人？”雪兰问道。

“曾经是，”老人喝了口水，望着一旁亮着的屋子，“这些就不提了，两位一定在找某个人吧，而且也有很多东西对不上。”

“你怎么知道。”

老人笑了笑，笑声很柔和：“我当然知道，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有种说法是，来这里的人心里都有个被遗忘了的真相，自己也在为这个痛苦万分。”

雪兰瘫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这位老人和那个高个子女人说的一样的话。

自己，遗忘的东西？也在为其痛苦？

希尔冷笑了两声，走到了老人跟前，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我想事情已经不用再继续谈下去了，一切都很明了——你和那个红裙子女人串通好了对吧？”

“红裙子女人？”老人昂起了头，想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噢，你说的是花霁是吧，那家伙曾经是个好孩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