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愚孝融冰（1 / 2）
残月高挂，就好像月亮被哪位仙人当作美食吃掉了一大半，尽管月亮只有一小半，但依旧明亮地照耀着大地，让倒映在溪面上的景色清晰地展现在出来。
一位身穿碧绿长衫的青年和一位身穿束腰长裙的少女正围在火堆前说说笑笑，温和的月光照在少女身上，白嫩肌肤中泛着些许柔和的月光，让眼前这位碧绿长衫青年觉得月光下的少女比烈日下的少女多了几分轻柔妩媚。
一个由两个简易三脚架和一根金属棒组成的简单烤架放置在火堆上方三四十厘米处，束腰长裙少女控制着幻化出来的手转动着金属棒。
“周先生，这烤架转动的速度怎样？”束腰长裙少女问道。
周先生观察着串在金属棒上铁蹄羊腿，羊油偶尔掉落在火堆里，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整个羊腿稍微均匀变黄，赞道“挺不错，羊肉受热均匀，色泽也显得均匀。看这水平，颜老师应该也偶尔有下厨房吧？！”
颜老师听周先生这么一说，从柴火堆里运来些柴火至火堆，略有尴尬且委婉地说道“家里人手稍微充足，也不需要我下厨房。”
周先生见颜老师提起家人，正想着问问颜老师的父母的情况，但又担心知道颜老师父母的情况后，要是自己和颜老师的等级差太多，那么能和颜老师在一起的概率几乎为零，还不如将这美好的相处片刻多留一会，难得糊涂，便转移话题说道“这碧眼蛇的汤就是鲜香，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碧眼蛇肉的味道。”
“我这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跟着周先生，还能享不少口福。”颜老师笑着说道。
“等会我也有幸能尝尝颜老师的厨艺嘛”周先生说着，看了看旋转中的铁蹄羊腿，此刻铁蹄羊腿已经烤至金黄，光色泽就让人产生食欲。
飘在半空的邓老是没有嗅觉的，但是还存在视觉，看到这烤得金黄金黄的铁蹄羊腿，不觉勾起了记忆中的食欲，想起了和紫雪一起吃的以甲鱼、鸡和些许药材为汤底的火锅，而这铁蹄羊腿虽说不是用来涮火锅，但是和这火锅却有相似的地方，在烤铁蹄羊腿前，周先生将铁蹄羊腿的骨头去除，将不少天然香料和药材填充在羊腿内。
想着这些香料和药材，邓老脸上浮现淡淡笑容，不知道周先生会不会像邓老那样因那药材火锅补太过而流鼻血。
周先生看碧眼蛇肉煮得差不多，于是取出干粮袋，将四五个干饼撕碎扔到汤内，然后用勺子搅动汤。干饼本身就是熟的，因此，没过一会，周先生便用勺子盛了两碗汤，一碗递给颜老师，说道“颜老师，这铁蹄羊腿烤得差不多了。”
颜老师接过木碗，左手端着木碗，一大股金烟从颜老师右手飘出和之前幻化出来的手融合在一起，飘向铁蹄羊腿下方的火堆，变幻成固态薄盖将火堆盖住，不一会，火堆熄灭并不产生烟雾。
周先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食用小刀，左手端着个小木盘，右手将铁蹄羊腿的肉一片片切成薄片放在小木盘上，然后再木盘的边缘放上蘸料，递给颜老师。
颜老师接过小木盘，轻声说道“辛苦周先生了。”
“有什么辛苦的，能和颜老师这样的靓女共餐，是我的荣幸”周先生一边切着肉，一边说道。
颜老师被周先生这么一夸，心又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脸上泛起淡淡红晕，笑着说道“周先生不是对每个妹子都是这么嘴甜吧？！”
周先生突然一愣，才发觉自己说的话虽不如这铁蹄羊的羊骚味重，但有点撩人，尬笑道“颜老师说笑了，我的朋友圈比较小，认识的异性更是寥寥无几。”
“我不会是第一个品尝周先生厨艺的异性吧？！”颜老师微笑着说道，夹起薄羊肉片蘸些酱，和干饼卷一块，轻咬一口。
周先生喝了一口汤，情绪缓解不少，夸赞道“颜老师真神猜！”
颜老师和周先生一边聊着天，一边品尝着美食，飘在一旁的邓老看到这对准小情侣，彼此之间气氛融洽，感情也逐渐升温，大致感觉要促成这一对小情侣，他们彼此之间的阻力比以前小了很多，比较大的阻力则是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和颜老师父母的等级思想了。
邓老看了看周先生和颜老师，望了望星空，便往颜府飘去。虽说邓老的精神力并不如周先生和颜老师，但是邓老并不是以实体方式存在，因此只用了大概一个半时辰，就飘到了颜府上空。
飘到离沁心阁不远处，透过茂密的树林，能看到沁心阁里透出几丝灯火，大概颜署长夫妇都在沁心阁里。
邓老顺着石头铺成的小径飘进沁心阁一楼，沁心阁一楼内灯火通明，南宫璃正斜躺在木床上，手里拿着书籍，正认真地阅读着书籍。
邓老飘前一看，书名竟是《花开花落微风细雨中》，从书名大概能猜测到这本书是言情类的书籍，邓老又仔细地观察着南宫璃，长发披肩，偏瓜子脸，脸白无暇，身形匀称，穿着清雅。
“会看言情类书籍，说明情感比较丰富？！那么‘以情动人’？！用周先生和颜老师之间的感情打动南宫璃，让她同意周先生和颜老师之间交往？！”飘在南宫璃身旁，邓老思索着“但看南宫璃的装束，清雅知性，很明显比较在意外人的看法，也就比较在意面子，在这等级制度森严，门当户对的思想根深蒂固的世界中，南宫璃极易因为世俗的面子而阻拦周先生和颜老师之间的交往。”
想到这里，邓老有点无奈，毕竟单个个体思想想要撼动深入骨髓的群体思想就如“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邓老一时没有好的推动计划，于是在沁心阁飘来飘去，思索如何进行下一步。突然，一楼的那个幽暗的房间引起了邓老的注意。
“南宫璃和颜署长都是比较尊重祖宗的人，尽管颜署长看起来并不如南宫璃有诚意，但至少还会在颜府设立一个单独房间供奉先祖，可见颜署长夫妇还是会听听祖先的话。正所谓‘攻心为上’，运用他们等级森严中常见的‘愚孝’思想来扫清周先生和颜老师的交往障碍。”想到这里，邓老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
直接穿过门帘，邓老来到这个幽暗的房间，和上次来这里比较，只不过桌面上摆放的鲜花和水果多了些。
飘在画像前面，邓老伸出右手，从左往右逐个看着画像，运用想象力，将右手幻化成画像中人的模样，有点儿像捏泥人，先捏出大概人形，然后在进行细节调整。
通过幻化方式记忆这些人的模样比单独靠强行记忆要快且不易遗忘，经过多次的“捏泥人”练习，邓老已经将四位先人的样貌熟记于心。
突然，门帘外的灯光熄灭了，而这幽暗房间内的念灯依旧亮着，可见颜署长夫妇家底殷实，对先人的尊重之心也不低。
“卿箴，今晚怎么没见着夏雪？是你安排了什么事情给她？”南宫璃问道，踩着竹制楼梯。
“她没和你说忙事情去了？！前几天开完会，她和我提过，还借了本制作念粉的书，估计忙着制作念粉去了。”颜署长答道。
“制作念粉，看来夏雪长大了，懂得自己进修了”南宫璃欣慰地说道。
颜署长和南宫璃交谈的声音渐小，大概已经到达沁心阁二楼，并已躺床上休息了，不过邓老依旧呆在一楼，等待颜署长夫妇熟睡后，才好进行计划。
过了许久，沁心阁内寂然无声，阁外万籁俱寂。邓老直接从一楼向上飘去，穿过楼顶来到二楼。
两三米远处，颜署长和南宫璃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南宫璃睡在靠墙边，颜署长睡在靠床边，呼吸节奏均匀平稳，看来睡得很沉。邓老飘到床边，伸出右手，手腕吐出一条“五色彩虹”，飘向南宫璃，飞入南宫璃的脑中。
邓老先降低自己的意识，感受南宫璃的意识波动，当明确南宫璃的意识处于平静状态，便加强意识，开始构建梦境。
幽暗的房间，其中一面墙上挂着四张人物画像，画像下方有两张摆着鲜花和水果的长桌，长桌前摆着四个垫子。
随着环境一点点被构建起来，南宫璃的意识也随着活跃起来。当构建完环境，邓老先假想自己是南宫璃，跪在垫子上，虔诚地向先祖表示敬意。
在邓老意识的带动下，南宫璃的意识不由自主地跟随邓老的意识变化，当梦境稳定时，邓老开始降低自己的意识，梦境依旧由南宫璃的意识维持着，于是邓老开始想象余静倩从画像中飘出来。
“璃儿”从画像中飘出，且只有上半身躯的余静倩飘在空中说道。
跪在垫子上的南宫璃听到斜上方传来人声，惊讶地往头上方的图像望去，南宫璃看到飘在空中半个身躯的人形，惊慌地向后倾斜了点，当认清这人形是阿妈时，南宫璃才缓过神稳住情绪，问道“是阿妈显灵？”
“才离开没几年，你就不认得我了？！”余静倩略带生气地说道。
南宫璃稍微慌张地答道“当然认得阿妈，即使过个上百年也是认得的，不过是惊讶阿妈怎么显灵了，并且感觉阿妈说话的声音和以前有些区别。”
余静倩愣了一会，说道“还算你有孝心，还认得我，还记得我的声音，现在说话声音这样大概是魂界的水土所致。”
南宫璃听阿妈这么一说，内心的疑虑顿时间消失，虔诚地问道“不知道阿妈显灵是为了什么重要事情？”
余静倩语重心长地说道“璃儿，这几年在魂界也没少吃你们供奉的食物，但还没吃到雪儿和她另一半的供奉的食物。雪儿也不小了，怎么还没结婚？”
南宫璃见阿妈显灵是为了夏雪的婚姻，笑着说道“雪儿的确也不小了，我和卿箴也给她介绍好几个名门子弟，不过雪儿都觉得不怎样。”
南宫璃正说着，颜卿钦也从画像中飘出来，说道“名门子弟？！不能只介绍名门子弟，那么有才能有德行的普通子弟也要介绍给雪儿，让雪儿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南宫璃听阿爸这么一说，甚是惊讶，心里嘀咕“普通子弟怎么配得起雪儿？！”
南宫岐和黎玉凤也纷纷从画像里飘出来，南宫岐笑着说道“打着麻将，怎么说你们俩夫妇跑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和璃儿聊天。”
“南宫兄，你也说说璃儿，让她多对雪儿的婚姻上点心。”颜卿欣说道。
南宫璃稍有心怯地说道“爸、妈、阿爸、阿妈，我觉得给雪儿介绍普通子弟有点不太合适。”
黎玉凤听南宫璃这么一说，说道“璃儿，普通子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太合适，普通子弟要是品行端正就合适。”
颜卿钦微笑着说道“南宫兄，没给璃儿说过璃儿祖父的事迹？”
南宫岐尬笑道“璃儿一出生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很少向她说起她祖父的事情，倒是在魂界，打麻将时，闲聊才和你们说起她祖父的事迹。”
“难怪璃儿这么排斥普通子弟。”颜卿钦思索了会，说道“璃儿，你的祖父也是普通家族出身，不过是个英勇懂大局的普通子弟。当年在抵御念兽潮时，运用智力和武力拯救了你的外祖父黎顿大帅，黎顿大帅见南宫兄德才兼备，虽是普通子弟，但还是将玉凤妹子嫁与南宫兄，你祖父也算上进，在黎顿大帅的扶持下，成了欧姆城的大家族族长。”
南宫岐听颜卿钦这么夸自己，笑着说道“卿钦缪赞了，还是黎顿大帅看得起，也没有门户之见，才有今天。”
跪在地上的南宫璃听阿爸这么说，内心疑惑，在南宫璃的印象中南宫家族从很久以前就是大家族。
南宫岐接着说道“璃儿，南宫家族以前也是欧姆城的大家族，不过我们这支是旁系，是普通家族，后来得益于你祖父努力，才有今天南宫家族的繁荣。以前没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这不合理的面子，不愿提起家族过去，不过自从到了魂界也就看淡了。”
南宫璃醍醐灌顶般说道“各位先人眼光长远，以后我和卿箴多留意那些德才兼备的普通子弟，对他们不抱门户之见。”
“既然璃儿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打麻将去”颜卿钦潇洒说道。
四个人，恰好拼一桌麻将，四人的身形逐渐消散。
南宫璃看着先人离去，恭敬地说道“先人慢走！”
邓老见事情交待妥当，于是逐渐降低意识，而南宫璃的意识还在梦境中，仍旧跪在垫子上，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南宫璃的梦境逐渐变得模糊，南宫璃的意识也逐渐变得平静。
邓老抽出南宫璃脑中的“五色彩红”，收回至手腕，飘到窗户边上，休息会，毕竟刚刚同时用想象力想象四个人时，花耗太多精神力。
窗外，在星月的照耀下，树木的层次依旧可见，如果不是偶有微风拂过，树叶随之摇摆，这窗外的景色就像一张静止的画像，昏暗中带着些寂静，让邓老庆幸在这个世界不止自己，还存在这么多神奇的物种，这些物种所带来的热闹活力，至少让魂魄状态的邓老感觉在这世界并不孤单。
随着精神力的提高，精神恢复时间也缩短不少，邓老感觉精神饱满时，飘到颜署长旁边，伸出右手，吐出一条“五色彩虹”，飘向颜署长，飞入颜署长脑中，待确定颜署长意识平静，便构建梦境，利用颜署长对先人的愚孝，融化等级森严社会中门户之见思想的积冰。
不到两刻钟时间，邓老便在梦境中将颜署长驯服，让邓老没想到的是，堂堂一个教育署长，在先人面前竟像个孩子，不敢怎么吱声，对先人的教诲，更是当作金科玉律，典型的“愚孝”子孙，不过邓老也庆幸颜署长夫妇如此“愚孝”，才能快速消除周先生和颜老师之间的交往阻碍，正所谓“善人用恶法，恶法亦善；恶人用善法，善法亦恶。”
邓老收回“五色彩虹”，飘到窗外，欣赏者夜色，等待黎明来临，继续推动消除周先生的颜老师之间的阻碍。
“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窗户内传出南宫璃的声音。
邓老见南宫璃醒了，便直接穿墙飘进沁心阁，看见南宫璃正在画眉，而颜署长则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伸了伸懒腰，略带惊讶地说道“璃儿，昨晚我竟然梦见阿爸、阿妈、爸和妈。”
南宫璃听颜署长也梦见先人，十分惊讶地说道“你也梦见了？！我昨晚也梦见阿爸、阿妈、爸和妈。他们还督促我们要多关注雪儿的婚姻。”
“他们也是要我们多关注雪儿的婚姻，毕竟雪儿也不小了，并且他们还说对普通子弟不要有门户之见。”颜署长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起来。
南宫璃微笑着说“看来祖先们还是很关心后辈，竟然向你和我托了相同的梦。”
“嗯，这个假期多看看教育体系内有没有什么优秀青年，你也多和你那些闺密活动活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德才兼备的子弟。”颜署长说道。
南宫璃化好妆，一边往一楼走去，一边说道“嗯，我先让下人准备早餐去。”
飘在一旁的邓老，看到颜署长夫妇基本消除了门户之见的思想，内心的成就感一涌而出，接下来，便是将颜署长夫妇对普通子弟不排除的信息告知颜老师，免得颜老师还为考虑到父母的门户之见而犹豫不决。
邓老飘到一楼，没看见南宫璃在大厅，猜到她应该在幽暗的房间里。没过一会，一位身穿奶黄长裙的丫环端着早餐，走进沁心阁，并熟练地摆放好。
“夫人，早餐准备好了。”奶黄长裙丫环走到门帘旁，往房间里说道。
“知道了”南宫璃说道。
奶黄长裙丫环见夫人没其他吩咐，便走到沁心阁门外，等待早餐完毕后，收拾餐具。
南宫璃从幽暗的房间内出来，走到餐桌前。看了看桌上摆着的早餐：一碟咸丝地豆、两笼水晶鱼龙蒸饺、一碟辣碧菜和两碗铁角猪杂粥。当看到水晶鱼龙蒸饺时，神情露出些许开心。
颜署长也从二楼下来了，依旧是往幽暗的房间走去，磕了几个头，便出来吃早餐，坐在餐桌前，拿着调羹喝着粥，拿起筷子夹了些许凉菜。
飘在一旁的邓老，伸出右手，吐出两条“五色彩虹”，一条飘向颜署长，飞入颜署长脑中，另一条飘向南宫璃，飞入南宫璃的脑中，感受着颜署长夫妇的所思所想。
“教育体系内世家子弟基本都有个大概了解，偶尔家族之间活动，也能了解这些世家子弟的情况，但对于普通子弟，怎么从中分辨出德才的高低？”（邓老感受到颜署长的意识波动
邓老抽出南宫璃脑中的“五色彩虹”，加强意识想着“查看以往的教学汇报不是能看出才能高低，至于德行，再详细考察不就行了”，想完，将抽出的“五色彩虹”重新没入南宫璃的脑中。
“也对，看看以往教师的教学汇报，就大概知道这位教师的才能怎样。今天好像没什么重要事情，晚点就去教育署看看资料。”（邓老感受到颜署长的意识波动
“这水晶鱼龙蒸饺鲜美多汁，皮滑有弹性，不愧是早餐中的极品之一。”（邓老感受到南宫璃的意识波动
邓老察觉机会来了，将颜署长脑中的“五色彩虹”抽出，加强意识想着“难得雪儿放假在家，这水晶鱼龙蒸饺这么好吃，还是多让雪儿吃点”，想完，将抽出的“五色彩虹”重新没入颜署长的脑中。
在邓老的影响下，南宫璃朝着门外喊道“星玲，进屋一趟。”
站在门外的奶黄长裙少女听到夫人喊自己进屋，轻声快步地走到夫人附近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将这一笼水晶鱼龙蒸饺送到小姐那里。”南宫璃说道。
星玲听夫人这么吩咐，先是愣了一会，快速调整心态，柔和地答道“夫人，昨天早上小姐吩咐了这两三天都不用准备她的膳食。”
颜署长听见女儿没在家，依旧淡定地吃着早餐，没什么反应，倒是南宫璃瞬间呆住了，见下人还在身旁。
“在下人面前讨论女儿的事情，多少有点不便，还是先让下人退下先。”（邓老感受到南宫璃的意识波动
南宫璃缓了缓神，简单对星玲说道“那你先忙其他事情去吧。”
星玲答道“嗯，夫人”，便往沁心阁门外走去。
南宫璃见星玲走远，轻声跟颜署长说道“卿箴，你说雪儿是不是瞒着我们和其他青年交往了？”
“璃儿怎么这样猜测雪儿呢？！雪儿也不像这种脾气。”（邓老感受到颜署长的意识波动
颜署长听南宫璃这样猜测，差点将口中的粥吐出来，笑着说道“你想多了吧，你觉得按照雪儿的脾气，会随随便便看上其他青年？！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她应该忙着研究制作念粉。”
“忙着研究制作念粉，也不用这么废寝忘食吧？！”南宫璃的语气中透露着怀疑。
飘在一旁的邓老见机会来了，抽出颜署长脑中的“五色彩虹”，加强意识想着“这样空想也不是办法，等会用通信玉简向雪儿发个信息，问她在忙什么，顺便告诉她昨晚祖先托梦的事情”，想完，便将抽出的“五色彩虹”重新没入颜署长的脑中。
颜署长听南宫璃这么说，只是简单说道“璃儿，你想多了，还是安心吃个早餐吧。”
“你把通信玉简拿给我，我问问雪儿在忙什么，我才安心。”南宫璃略微着急地说道。
“璃儿，也过于担忧了，不过也是关心雪儿。”（邓老感受到颜署长的意识波动
颜署长放心手中的调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侧边配着笔的通信玉简，递给南宫璃后，又淡定拿起调羹喝起粥。
南宫璃接过通信玉简，左手拿着玉简，右手拿着笔，按了一下左侧边第一个按钮，拿着笔，在玉简上写道“颜夏雪”。
“要写的东西多，并且写字又慢，还是用语音方便”（邓老感受到南宫璃的意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