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旁听奇术（1 / 2）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邓老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个多月了，在这四个多月里，像个刚上学的小学生般认真学习基础语言，终于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掌握了一门语言。
当然在这短短的四个月里，按照邓老的学习能力，不仅仅掌握了基本的语言，还了解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比如这里的学校制度。
这个世界从出现文字开始至今已经发展了两万多年，在这悠长的两位多年历史里，朝代更迭不停，出现了不同的文明主流，如比较著名的崇文的光复和平时代、崇武的天伐的大一统年代等等。发展至今，由于国家众多，宗门林立，这时的氛围也比较偏重崇武。
由于崇武的思想影响，此时的学校划分为初级学校、中等学校，而邓老所在的学校属于初级学校，且是初级学校中规模较小的学校。学校分为三个年级，分别是小班年级、中班年级和大班年级，每个年级的教学时间为半年，其中三个年级的入班年龄为6-8、9-11和12-14，即当学生在6-8岁上完小班后，需要到达9-11岁，才能在中班上学，这种教学制度出现，符合了当时崇武的氛围，在非上学时间，富有家庭的孩子则学习其他一些实用的武力方面的知识，贫穷家庭的孩子则是跟着父母参与适当的劳务。这种模式虽然有利于培养实战的武将或者优秀的领军人物和高效利用劳动力以及扩大学生之间的人脉资源，但也导致贫富差距的加大和等级制度的加强。
邓老虽然也算是这个学校的一员，但由于他特殊的存在，也不需要遵从这些制度，在和小班的学生一起学完基础文化知识后，邓老便开始着手学习中班的课程。
周先生站在学校门口，一身蓝色长衫，面带微笑，等待这新学生的报道。
这个周先生便是这所学校的唯一老师，也算是邓老的启蒙老师，周先生的全名是周战功，名字很符合这个时代，但很不符合周先生散发出来的书生气息。
“周先生，早”一个身穿深褐色衣服的大汉，牵着一个年龄大约8岁左右的男孩，在离周先生老远的地方就和周先生打招呼，以免周先生觉得自己有点怠慢。
周先生面带微笑地微微向着这位点了点头，道“早”。
大汉拉着男孩，明显加快步伐走向周先生。
“周先生，我是钱府的长工——郑石，这是我的孩子——郑牛，今年快9岁了。”郑石向周先生介绍道，连忙转向郑牛说道“快向老师问好！”
“周先生，早”郑牛稍微胆怯地向周先生问好，虽说郑牛已经快到九岁，但由于这是他第一来学校报到，而对学校的第一印象来自于一些同龄的上过学的伙伴，从伙伴口中得知，学校的老师是十分严肃而且有时还用戒尺惩罚学生。
郑牛自然对学校的老师充满畏惧，但看看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周先生，心想“难道同伴框我？还是说周先生看到有家长在，不敢发威？！”此刻，郑牛脑子里浮现自己父亲离开后，周先生对自己严肃的一面。
“郑牛，早，这孩子挺怕生的”周先生微笑着和郑牛打招呼。
“这孩子平时在家都调皮的很，没想到，来到学校，老实了许多”郑石笑着道，脸色稍微变得尴尬问道“周先生，这孩子的学费能不能晚点？”
周先生听说过钱府长工的薪资并不高，除去生活开支，如果家里还有什么其他用钱的地方，那些薪资可能不够，周先生看着郑石，也想到这孩子快9岁才上学，也是不易，说道“目前学校资金充裕，孩子的学费可以晚点交。”
郑石听周先生这么一说，心情平稳了许多，谢道“谢谢周先生了，学费会尽快补上，钱府还有事情要忙，我得过去一趟，这孩子麻烦周先生了”说着示意郑牛靠近周先生。
“你忙去吧，孩子就留这里，学校会照顾好的。”周先生微笑着道。
“阿牛，在学校好好听老师的话，我去钱府忙事情”郑石向郑牛说道。
“嗯，会听老师的话，不捣乱”郑牛说道。
郑石听到郑牛的回答，朝周先生微笑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郑牛，先在老师附近待会，等会有你的学长学姐过来，再让他（她带你去教室”周先生亲切地向郑牛说道。
郑牛简单答道“嗯，周先生。”便安静地站在离周先生三四十厘米远的地方，不敢有太多举动，怕引来周先生的斥责。
初升的太阳温暖地照在周先生的脸上，和那些来报道的学生一样，温暖了自己的心。微风拂过脸颊，凉爽舒适，身后竹林传来婆娑的声音，让周先生感受到大自然乐章的美妙，虽一人执教整个学校，但也不再觉得寂寥。
“周先生，早”一个精神男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周先生，并问好。
周先生点点头，道“安昊天，这是你的学弟——郑牛，你带着他去教室，并告诉他大概的学校情况。”
“是的，周先生”安昊天说道，望向郑牛，“郑牛学弟，跟我来。”
“嗯，安学长”郑牛紧跟在安昊天身后。
“郑牛学弟，我们学校只有一个老师”安昊天介绍着，在介绍到“只有一个老师”时，刻意加重语气，生怕周先生听不见似的。
郑牛听安学长这么介绍，自然感觉怪怪的，也不好意思深究，只好静静听着。
“虽然只有周先生执教，但对学生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因为荷尔蒙异常而爆发，导致脾气差，对学生不好。”安昊天回头望了望站在门口的周先生。
“一个老师教三个年级，因此这三个年级都在一个教室，方便教学。”安昊天拍了拍郑牛的肩膀，笑道“某种程度上，我们也是同班同学了”
“安学长说笑了”郑牛敬畏地说道。
安昊天带着郑牛，穿过竹林，走过池塘，来到花圃前，说道“这前面的花圃是周先生亲手栽种的，有些用于制作念粉，有些用于医治，还有些则用于观赏。等会你们小班的学生都报道了，会在这里测试你们的念力属性。”
“终于能够知道自己的念力属性了”郑牛高兴地说道。
安昊天见学弟这么高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讶，毕竟当年自己能够得知自己的念力属性也是异常高兴，但此刻作为学长，安昊天淡定地说道“测试念力属性知识踏入念术的第一步，以后还有念药、念兽之类的。”
郑牛听安昊天学长这么一说，两眼发光，追问道“测试完念力属性，就会开始学习这些么？”期望学长能多介绍些关于念药、念兽之类的，毕竟对于男性，本身具有好斗特性，听过哪些刀光剑影的切磋，现在能接触到这些念药、念兽之类，内心自然蠢蠢欲动。
“还没那么快，小班刚开始是学习一些基础知识，打好基础才能发展得更远，要是基础不扎实，就像那扎根不深的大树，经不起大风大浪。”安昊天介绍着，带着郑牛来到房子大门口。
“郑牛学弟，左前方那个门通向周先生的生活区域，一般没什么重要事情，就不要去那里打扰周先生。”安昊天右手指着左前方那扇网格门，介绍道。
郑牛在安昊天身旁认真地听着，点头道“嗯，安学长。”
安昊天和郑牛转个弯，就来到教室门口，“学弟，前面拐弯的地方就是厕所，现这扇门后就是教室。”安昊天简单地指了指前面地拐弯处，便带着郑牛走进教室。
“昊天，你身旁的是新学弟？”一个年龄和安昊天差不多的男孩，朝着昊天说道。
“嗯，周先生让我带着他了解了解学校。”安昊天望向赵莱恩，说道。
“右边一列是大班的学生，中间一列是中班的学生，你们小班则在左边一列”安昊天说着，便带着郑牛来到座位旁，“你先和你们小班的同学熟络熟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好的，安学长”郑牛回答道。
安昊天见郑牛没什么事情，便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向着赵莱恩道“莱恩，一个假期没见，吨位涨了不少。”
“哎，为了更有能量使用念术嘛”赵莱恩说着便拍拍他那圆圆的肚子。
教室内，其他新老学生都在聊着些假期间的见闻或聊些假期间念术的感悟，热闹极了。
府邸外，周先生依旧站在那里，等待着学生报道，阳光依旧照在周先生的脸上，不过能够微感炎热。
周先生伸出右手，不一会幻化出一个类似地球日晷的度量时间的器件——影时，不过影时和日晷稍有不同，影时是水平放置的，而日晷则是倾斜放置，并且时间刻度均匀分布在圆上，影时的时间刻度则是从外向中心标刻，两者形式虽有差异，不过测量原理都是通过影子来判断时间，影时则是通过影子的长短来判断时间。
“已快至巳时，新生7人，已来6人，还有一个新生没来！”周先生面上稍露焦急之态，“难道还是因为学费原因？如果到了巳时就不等了，也不能耽误已经报道的学生。”
太阳缓慢上升，影时的中间立杆的影子末端指着巳时，周先生见巳时已到，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表达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无奈，无奈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无奈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
幻化出来的影时化作一股青烟，消散而去，周先生转身往府邸走去，穿过竹林，越过池塘，走到花圃中间时，一个身穿蓝衣的男孩透过教室窗户，发现周先生正往教室走来，急忙说道“周先生来了！”
周先生走到教室门口，发现教室静悄悄的，往教室望去，学生们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是欣慰。
周先生走到讲台上，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类似玉制的a4大小的薄板，薄板右侧有三个按钮，分别是开关按钮，上一页按钮和下一页按钮。
周先生按了一下开关按钮，薄板正朝周先生的一面突然亮了一下后，一股绿烟从手心生成后，飘向薄板，然后飘进薄板侧边底部的一个小孔，不一会，薄板上显现出学生的花名册。
“同学们，好”周先生说道。
“周先生，好”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从小班到大班顺序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同学站起来一下，大家互相认识认识”周先生有条不紊地说道。
“苗凤”
“到”一个年龄大概七岁左右，扎了一条长辫子身穿碧绿色长衣的女孩站起来答道。
“请坐，路宇旋”
“到”一个年龄也大概七岁左右，皮肤稍微黝黑衣服朴素的男孩站起来答道，声音响亮清晰。
“请坐，祝明海”
……
大约过了一刻钟，周先生将三个年级的学生都熟悉了一遍。
“中班和大班的同学留在教室，温习上一年级学习的知识，小班的同学排好队伍，跟在我后面，到外面的花圃测试念力属性。”周先生说道。
话音刚落，小班的部分男孩内心躁动不已，迅速从座位站了起来，飘在半空的邓老也是异常激动，这是他能够从第一课开始了解学习关于这个世界的神奇现象的知识——念术。当小班学生基本都站起来后，周先生说道“小班同学按照从低到高顺序排好队伍。”
小班同学在周先生的指令下，井然有序地安静的排好队伍。
“小班同学，跟在我后面”周先生说着，便往花圃走去，小班同学也很安静地跟在周先生后面，邓老则紧飘在学生后面。
周先生带着小班学生来到花圃中间的石桌石椅附近，离得较近的地方都种着各类较小植株，植株间隔几乎相差无几，整整齐齐，能感觉出周先生对这些植株的精心照料，离得较远的则是一些高矮不一，体型较大的植株，高高低低，参差不齐，恰似波浪，一股一股涌来。
小班学生排成一列，周先生站在学生面前，说道“同学们，这十几株植物是识念花。我们一般用识念花来测试念力属性。”
周先生指了指自己右手边区域的花圃，道“识念花总共有五个品种，分别是乾花、震花、坤花、坎花和离花，大家知道这五种花分别能测试什么属性的念力？”
小班的学生听到周先生的提问，都摇摇头。
周先生见状，继续将讲授道“这五种花分别测试金、木、水、火和土属性念力，其中乾花测试金属性念力、震花测试木属性念力、坤花测试水属性念力、坎花测试火属性念力、离花测试土属性念力。”
周先生观察了一下学生，见他们都在努力记住自己说的话，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周先生说道“现在我们实际测试测试念力属性。”
一团绿色烟雾从周先生右手心生成，快速幻化成一把小刀，飞向一株金色的识念花，刷的一声，念刀精准地从识念花上切掉一块绿色的叶子，叶子缓慢地从花上飘落下来，念刀快速回转过来，并幻化成两个粘在一起地拇指和食指，拈住飘落地绿色叶子，飞向周先生手中，平稳地将叶子放在周先生右手心。
“这个是震花的叶子，叶子是绿色的。”周先生拿着绿色叶子向同学们展示着。
震花的叶子是椭圆形的，整体都是绿色的，很均匀，从表面看不出叶子的叶基和叶脉，好像就是一个绿色的整体，并不像地球上的叶子，能看出叶子的叶基和叶脉。
“同学们，仔细观察，老师怎么操作测试念力属性”周先生说着，伸出左手至胸前，手掌水平，掌心朝上，将右手的震花叶子放置在左手掌心。
“同学们，现在震花叶子在左手手心，看好了！”话毕，叶子在手心跳动起来，并且叶子整体散发出绿光，甚是神奇。
小班的学生见到这跳动的叶子，脸上满是惊喜，内心都洋溢着跃跃欲试的激动情绪，邓老自然没有像小班学生这样情绪波动大，邓老仔细观察着现象，想知道测试原理，毕竟测试现象中，邓老并没有看见周先生的掌心有什么烟雾生成且幻化出什么物件。
“同学们都看到这震花的叶子跳动了吧？！之前老师说过震花能够测试木属性念力，由于老师的念力属性是木属性，因此当震花叶子放置在老师掌心，并运用念力时，老师脑海里想象着叶子跳动，叶子也就跳动起来了。”周先生根据现象讲解到。
“原来是在脑海里想象叶子跳动，叶子才会跳动，那么之前生成烟雾和幻化出物件，也是在脑海里想象这样？”邓老思索着。
小班同学一边听着周先生的讲解，一边盯着那跳动的叶子，都好奇者什么颜色的叶子会在自己的掌心跳动起来。
周先生右手手心生成几股绿色烟雾，这几股绿色烟雾幻化成四把飞刀，迅速飞向识念花，乾花叶子、坤花叶子、坎花叶子和离花叶子，一片接着一片掉落，四把飞刀融在一起，幻化成较大的拇指和食指，拈住一片又一片叶子，飞向周先生的右手手心。
周先生整理了会手中的叶子，五片不同颜色的叶子叠在一起，分别是黄、绿、金、红、黑。
按照这个顺序排列叶子是有原因的：每种念力属性在人群中的占比都是不太一样，这就像地球上人类的血型，血型一般有a型、b型、ab型和o型四种，但人群并不是四分之一是a型，四分之一是b型，四分之一是ab型，四分之一是o型，而是o型最多，依次是a型、b型和ab型。念力属性亦是如此，在这个世界的人群中念力属性的占比从多到少为土属性、木属性、金属性、火属性和水属性。从占比大的开始测起，这样的测试效率一般会高许多。
“秦箐，你先来测”周先生向年龄最小、身高最矮站在队伍最右边的秦箐说道。
秦箐听周先生喊道自己，答道“是的，周先生”，便走到周先生旁边。
“秦箐，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水平放置！”周先生说道。
秦箐按照周先生的指示，伸出芊芊细手至水平，掌面向上，周先生将黄色的离花叶子放置在秦箐手心中。
“尝试在脑海里想象手中的叶子在跳动”周先生说道。
秦箐看着手掌中的离花叶子，想象着叶子在跳动，然而黄色的叶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秦箐双眉稍促，脸上逐渐浮现焦急的神情。
站在身旁的周先生不慌不急地说道“秦箐，我等会将手放你头上，你继续想象叶子跳动”
“嗯，周先生”秦箐心情稍微平缓，点了点头。
周先生伸出右手，将右手贴在秦箐头上，掌心对着头心。
“跳动了，跳动了”秦箐激动地说道，不一会，感觉自己反应有点过，稍感尴尬，脸上浮现左右各一团红晕。
“嗯，秦箐，你的念力属性是土属性”周先生略带高兴语气说道，并将右手从秦箐头上移开，取回秦箐手中的离花叶子。
“祝明海，你来测测念力属性”周先生朝着站在第二位，体型稍壮的年龄大约7岁左右的男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