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回 家教不严受责罚 狗仗人势挨板子(2 / 2)
刘天玉回答:“昨天小人有事不在家,回来后才听说两个犬子纵狗咬人,恰巧被大人下乡查看时路过碰上了。由于那老要饭被狗咬得伤势严重,不管咋说我家都应该要包骨养伤,在当时大老爷您就曾提出了,让找先生郎中医治,我家里人却没有把此事处理好。尤其是我母亲和家奴,他们还不知深浅地,不但态度蛮横知之不理,而且,还顶撞了大老爷使您很生气,我在这里就向大老爷您道歉和赔罪了!”他是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叩头,以表示他的悔过!实际上从内心讲,他也是鳄鱼的眼泪假惺惺。
袁大人道:“你说要道歉、要赔罪本官我到要问问你,是要怎么个道歉和赔罪法?”
刘天玉说:“我们家的人顶撞了大老爷您,我们有罪!我们该死!我们已知错了!”
袁大人道:“其罪是有的!说该死就不必了!”
那刘天玉便附和顺从着说:“那是!那是!小人们全家都知错了,一是都怪我的两个犬子,年幼无知不懂事理,千不该万不该纵狗伤人,对此小人我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我对他们教育不够。二是要怪家奴有眼不识泰山,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目无法纪,乱耍蛮横,强词夺理!总而言之,首先就是小人我教子无方,而对孩子们管教不严所致,也才造成了如此恶果。所以,才使两个犬子养成了既不知礼,又狗屁不通,就不知道如何做人,这都是我的责任,不管是打、是罚小人我都认!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处理。关于那位老要饭的,我家要为她包骨养伤,看病医疗不管花多少钱,我们家都愿意承担决不含糊!并且也真诚希望清官大老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码”。
袁大人一听他的态度还可以,既没推脱责任也没有讲客观理由,而且还愿意承担经济上的后果,也就是所有的医疗费用。常言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袁老爷心想他们能知错悔改也就是了!于是便说道:“关于昨日所发生的事情你也清楚,据本官亲眼所见,是你的两个孩子故意纵狗伤人,把那位要饭的老人给咬伤。而且,本官劝他们还不听,并说什么是为了开心好玩!方才你说是管教不严,本官我看也是如此,说穿了就是缺乏教养!三字经上讲:养不教,父之过,由此看来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有不可推缷的责任。今天本打算对尔等,做出严厉判决和惩罚,要打尔的板子,但念起你的态度较好,又对事情有深刻认识,所以,也就只罚不打了!”
那财主刘天玉回应:“我愿受罚!我愿受罚!”
州官大老爷又问:“管家刘三可知罪?”
那麻秸猴刘三说:“小子知罪!”
袁老爷又道:“你知什么罪?”
刘三说:“小子我是乡下人,也没有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识二升,我只懂得人生在世吃饱了肚子就不饿,一切都听从主人的,主人叫我干啥我干啥,还哪懂得什么王法不王法的!所以,昨日也就怼了大老爷您”。
袁大人道:“要以本官看,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却忽视了一条最主要的东西,那就是道义和良心,若换句讲,也就是丧失了做人的根本,没有善念和善心,缺乏的是人性良知。就比如昨天,本官要你们主人家出钱,为那老要饭的请医治疗,你却说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说是诬赖好人,胡说八道,吃饱了撑的!要我说话必须留条后路,又问我是干什么吃的。并且,还用辱骂言语问本官算老几?是哪里来的野汉子敢当面乱撒野!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个狗奴才,我就是这里的州官,有不合理的事情我就得管,只要有我在,谁要是不遵守国家法度,想把自己置身于法外,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然而,袁老爷的最后几句话,可把家奴刘三给吓懵了!他既没有上侧所,又没有解裤带,就把裤子给尿湿了。同时就连他的主子,大财主刘天玉也在一旁边,不由得头皮发紧,头发稍光支楞,连后脊梁骨里都直冒凉气。接下来,州官袁大人便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说道:“按说你刘三本是个狗奴才!身为一家奴你却狗仗人势,目无法纪,缺乏人性,丧失了良知。虽然是嘴上说知错了,我看尔等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易改变,为了让你长点记性,老爷我就不得不采取点办法,衙役们听了!快把他按倒堂上,先重打四十再说”。
“好来!”众衙役闻听不敢怠慢,他们一边答应着,一边走上前去,就把刘三按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抡起来黒红木杖,一五一十的整整打了四十下,也是非常认真毫不留情,可以说一下子都不少。只把刘三打得皮开肉绽!衣服也烂了,就看他咧着个大嘴,就象是没有提上的裤腰一样,十分痛苦!有人说:“他是自作自受自找的!”这正是:
二顽童放狗伤人,家长被传上公堂;
必需要包骨养伤,受惩罚理所应当。
袁大人又问刘三:“你服不服气!”
刘三说:“我没啥说的,是彻底服啦!”
袁大人又道:“这次教训让你长记性,尔等记住了没有?”
刘三说:“我记住了!”
袁大人道:“那好!如若今后你再狗仗人势,和不讲理欺负人,一旦让我听说了,老爷我还要从重处理尔等!甚至还有可能把尔关进大牢!”
州官大人对家奴刘三一下唬,那刘三就更下软蛋了!遂说道:“还请大老爷放心,小子再也不敢了!俺现在就向大老爷您发誓赌咒,从今往后我一定下决心,彻底改正过错!倘若要再犯了,我就是那王八羔子狗娘养的”。
袁大人道:“尔等发誓赌咒我到不一定信,还需要听其言、观其行,看你今后的表现才是”。袁大人便对一旁边的朱秉义说:“朱里长!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你都清楚,我看这样吧!有待于需要落实的问题,我就把此事托付给你,一切都由你来操心出面和监督。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那讨饭的老妈妈,要给予很好地治疗,定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并使老人家的身体尽快康复。其次,就是你要和州里保持联系,若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及时来汇报,等过几天本官还要派人去检查,因为这个个案子不能算完,有些事情还要根据情况最后能定。再者,昨日本官在现场曾听众人议论说,那要饭的老婆婆家里有几个儿子,都争着不养老娘,这个事是真的吗?请你回去详细了解一下,本官还要亲自听你的汇报”。
里长朱秉义回答道:“请大老爷放心!这个事情我记下了,小人回去以后就认真去办,等过两天我再向您禀报”。
袁大人道:“那好!我相信你有能力去完成这一任务,但愿你马到成功,这件事我就寄希望于你了,可千万不要让本官失望哟!”随后就宣佈退堂。
半个多月以后,这日,又是个大阴天,乌云笼罩在天空,太阳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脸!中午过后,就见从白露塘通往郴州城的大道上,有一群人正往城里赶。经过仔细一观察才清楚,原来就在这伙人中,不仅有被绳索拴住的乡下农民,同时,还经有官府的衙役押解住!其实那被拴挷住几个人,也正是那老要饭婆岳氏的四个儿子,被郴州府衙门传唤去!若知后面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