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回 老叫花子被狗咬 两个孩子看笑话(1 / 2)
州官袁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我说李四芽子!你明知道自己家的母鸡不安份,经常丢蛋给你家带来许多烦恼!为啥不好好管教,或者把它杀吃和卖了。正因为尔等不采取措施,才弄得邻里不和,今天,又为了一个鸡蛋与邻里反目,所以这就得怪你。再者说,你家的鸡如果没有蛋,也有卧空窝和乱叫唤的时候,要真是这样的话,也就起到了不好的作用,则就调拨了你们两家的关系。现在,你怀疑别人收了你家的鸡蛋,你怎么不想想你家的鸡,是卧空窝没有下蛋!根据这一情况,你就有诬告张成祥的嫌疑。所以,就需要再重打你四十大板,好让你长长记性和牢记教训,回去赶快把你家的那只鸡处理掉!不然的话,以后还会惹出麻烦来。倘若再要发生了这类事情,只要本官听说了,还要再打你板子和重判你!我提醒尔等可记清楚了,老爷我是说到做到的”。
随后,州官袁大人就让三班衙皂,把李四芽子按倒在堂上,又重重打了四十板子!结果,只把他打得咧着个嘴,就好像是用刀割的一样,李四芽子被打了以后,不光叫苦连天,而且还哀声叹气!有诗为证:
原告被告跪大堂,州官就似活阎王;
事非曲直凭他断,有理没理由他讲。
想赢官司须使钱,缺少银子受冤枉;
穷人就怕打官司,宁愿饿死不告状。
那原告李四芽子不但官司没打赢,却还打输挨了六十大板,他是有苦难言一肚子委屈,就是想发牢骚也不敢再讲了,也就只好把话憋在心里!但见他咬牙切齿紧攥拳头,又好像在暗暗发恨。岂不知,他心里是很不服气的!做为一个小小老百姓,他也只有敢怒不敢言,要说他是恨天、恨地、恨官府,同时也恨他自己!那就是没权、没钱、没地位,所以,才受到欺付和制裁!这样的窝囊气不受还不行。
州官袁大人又问李四芽子:“你究竟服不服气?”
哪李四芽子咧着大嘴回应道:“俺服了!彻底服啦!”
袁大人道:“本官还得听其言、观你行,但愿你能记取这次教训,以后多长些记性,不要再为鸡毛蒜皮锁碎小事,仅仅计较而伤邻里和气,甚至还要把事态扩大,扰乱社会秩序!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类似事情,本官一定不会轻饶尔等”。
李四芽子只好顺从地说:“我改!我改!我要彻底改!”
要说他李四芽子不光爱争强好胜,平常也在乡下赖得炀手,比如这次打官司,他就想招摇过市显示一下自已,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官司不但没赢还打输,他恨自己不走运倒霉透了。同时,又恨州官老爷倾向被告,只打了张成祥二十板子,我是原告反而挨了六十大板,也真不合情理!也不知这位大老爷喝了什么迷魂汤?他是不是受了贿,便仔细想了想不能啊!可说他来时是信心满怀,走时却成败悻而去!有诗为证:
郴州衙是朝南开,往日穷人别进来。
如今换个新官员,不贪不刮不敛财。
以理公断为百姓,也让黎民乐开怀。
随后,袁大人又问张成祥:“你还有啥说的?”
那张成祥叩头道:“小子遵从老爷明断,也没有任何要求!”
袁大人道:“你也别太高兴了,只因为李四芽子告你的事情很小,且又缺乏证据,本应追究你的责任,要打尔等板子!但念你身患病症,体格虚弱,本官就格外开恩饶了你!所以,就只对你批评教育不打了。这也算是尔等的侥幸吧!本官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反省,也须记取教训,要堂堂正正做人,如果再要发生了别的事情,老爷我还要追究你的责任!”袁老爷刚把话讲完,就听众衙役齐声喊着呜威,袁大人便退堂回了后衙。而那李四芽子和张成祥,都是咧着嘴、低着头,活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郴州衙门,各回各家按下不表。
光阴如梭,时间荏苒,转眼之间就到了来年春上,春分过后,这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天气也特别好,而在三湘大地上,也早已经开始育苗插秧了。然而,袁大人来郴州上任,又有半年多了,由于过去这里,遗留下的问题比较多,其各种矛盾就比较突出,所以他来了以后,整天都被事务缠身,官司案件也处理不完。经过了一阵子忙碌,形势也好转了,眼下总算是清净些,于是,他就想到乡下农村去走走,也好了解和掌握下面的民情!实际上,就正如人们常讲的一句话,叫做:
近山听鸟音,近水知鱼情;
老爷要下乡,为了见百姓。
众所周知,这位州官袁大人的性格和作风,比如他在文安当县令时,办事一惯都是十分谨慎,而且工作也比较认真,也可说是一丝不苟,对外又从不张扬!然而他出去也不带人保护,常常都是一个人,到乡下做调查研究!换句话说,就是微服私访。今天外出却是不然,他就带了表弟曹旺,两人是一同出去,原来,还是曹旺非要跟着去的!因为这段时间他在家里待着,没有事做就感到很寂寞,又好像马上要憋坏了。他的理由是:两个人一块儿下乡,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所以袁大人也就同意了,他们原打算准备到,城东山里农村去看看。临出发前袁大人就告诉表弟:“为了方便起见,咱们俩就装作不认识,也是在途中行走,则要拉开一段距离!”这样做实际就是,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同时还要求表弟曹旺,没有特除情况或打招呼,是不能靠近接触他的,不然的话就会被人识破,也就起不到,微服私访的作用和效果了。
两人的装束于打扮,袁老爷穿的是一身便装,只见他头戴斗笠,身着布衣,脚上穿的是草鞋,手里拿住一把旧雨伞,有时还把雨伞放在肩膀上扛住,看样子既不是江湖人,也不像是生意买卖人,则倒像是一位朴实年轻的农民。他的表弟曹旺却是,头戴礼帽,身穿长袍,还戴了一副墨色眼镜,收拾得好像是位阔佬和商人一样,还真让人估不透,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也就不知道河里虾米,究竟在从哪头放屁。两人出发后分别行走,那就是袁老爷在前,曹旺在后面跟着,还必须保持一定距离,不但不能露馅,而且还要起到,保护大人的安全作用。然而,这一任务也算比较艰巨!二人一前一后行走,也总是保持着大约有,一箭之地的距离!可能有人会问:“一箭之地到底是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