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回 对待坏人不迁就 官府专治露头青(2 / 2)
那位徐大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说县令袁耀文,自从来到文安后,几年来,他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民,就因为一桩谁也不敢问的案子,而且还是悬了几十年旧案,他秉公执法!才不明不白,被上边给停了职。所以,文安人民就不服气,又念他清则如水,明则似镜,才要出面为他,喊冤告状鸣不平!常言说民意不可违!徐大人深受教育和感触,他觉得有错就要进行纠正。随后经过调查了解,他也敢于执言向皇上奏明,结果才从新恢复了,袁耀文的七品县令一职,又念他政绩突出,接下来还破格提拔,把他擢升为五品之州,去湖广郴州做了州官,当然这都是后话,咱们先暂且慢表。
前边所讲的除了在水利工地上,遇到过两次阻挡水利施工的麻烦外,另外还有一次就是发生在,筑堤工地上的打架斗殴之事。这个事情也是两个村子的民工,因赌博欠债而引起的,其中又包括了一些人,多吃多占和监守自盗行为,同时也是属于案中案。事情本是这样的,正当筑堤工地上的民工们,干得如火如荼、热火朝天的时候,可就在修堤民工队伍中,却有两伙人停下了手里活打起架来。他们双方大打出手不光动了拳脚,还使用了手中的镐、锹、扁担家伙什,甚至有人把扁担都打断了!在劳动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就会惊动上面的人,工程指挥部的头头们也非常重视。那张大勇和孟怀远两人也都亲到现场,对所发生的问题进行解决,他们首先找了双方当事人谈话,经过深入调查了解才知道,此事是因为双方赌博所引起的,而事先并没有啥仇恨。
一开始,是由赢家和输家两下里开玩笑,后又扯到夜里赌场上的情况,赢家要对方还钱那欠债人不还,按说这在赌场里是常有的事,双方因此就发生了口角。由先是争吵到后来的动手,就连进行劝架的也出手帮助,自己倾向的一方打起来!故而就发生了一场群殴,也称聚众斗殴也叫打群架。再说两伙人还都是村子挨村子,大家都是相互认识的老少爷们,先前又非常友好,同时一些人还偏有亲戚!反正不管怎么说,参加这次打架的人并不少。也是两个大庄子上的人,一共有五、六十人几乎上全出动!就属于那种群众性和普遍性,这样的后果也比较严重,不仅破坏了团结,还影响了工作的进展。你道:“既然是这样情况,那为什么还要打起架来?”
其实,这就叫矛盾的两面性,他们其中一伙人家住李家屯,另一伙是邻近村子小贺庄的,两个村庄又相挨着距离很近,而李家屯的有三个人,一个名叫李毛猴,另一个叫李二狗,还有一个叫李屎罐。小贺庄的只有两人,他们名叫贺囤、贺粮,二人也是叔伯堂兄弟,贺囤在水利工地上专为大家做饭,实际就是一名炊事员,几个人在家时都比较熟悉,他们没来工地前就经常在一起聚赌。这回来了以后又同在起,可以说是一个锅里耍勺子,一天到晚都能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大家赌博也就更加方便了。
常言说人的脾气难改,其秉性就更难移了!不用说几个人的恶习、毛病,就很难克服掉,尤其是,一到晚上吃了饭没事,一有空就凑到一块赌。他们赌的虽然也不大,都是属于小打油,但是一输起来也够受!特别是那贺囤本来手气就不好,而一坐下来就光输,这天刚一开始,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就把钱输光了。随后再输了就欠帐,结果,一来二去他是越输越多,当赢家向他要钱时,他只好说欠着!由于他是火夫厨子,真的没钱别人也没办法,起先他就从食堂里拿馍顶,以后就是从库房里,偷些粮食米面卖了还账。
凡在赌场里混的人都清楚,赌徒们一般都怀着铙幸的心理,心里想的就是赢别人,一旦赢了还想赢,若是输了还不甘心,也必然要捞本也称翻本。所以那些赌博人就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光是输,也总有要赢的那一天!再说日头不能光晌午,非得有偏西的时候不可”。结果有的人就越输越赌,而且又越赌越输,也称为庄稼不收年年种,总有碰巧的一个季节,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翻盘了。据说,赌博场上就非常邪门,有的人为了捞本,才弄得债墙高筑!而贺囤就是个倒霉蛋,最近一段时间他手气不好,然而还不信那个邪,他就蹩住一股劲的赌,所以才输了个精光,则叫苦连天!有诗为证:
赌博场上看运气,输赢只在一瞬间;
贺囤也是很背时,一旦坐下就输钱。
就在前天晚上的前半夜,贺囤是一坐下就输,不但输个精光还了不少债,到了下半夜却是时来运转,结果手气也旺得很,又来个不输光是赢!反而又让对手连续输。那李毛猴三人不光是,把先前赢的全输完了,同时又倒贴进去银子不少,也就和人们常说那句一样,将相本无种,江山轮流坐!赌钱场里论输赢,也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然而要对输家来讲,有时正是水复山转凝无路,却突然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拿他们一伙中的李毛猴来讲,结果最后输的连裤子都给当了,就那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今天来到工地上干活,因为都是分工划片和包干,两个村本是紧挨着,就在休息时,几个人又凑在一起聊天,互相就说起了笑话,贺囤的弟弟贺粮就问李毛猴“今晚上还赌不赌?”
那李毛猴吭哧了一下说“不想赌了!”
贺粮又嘻皮笑脸的问他“为什么?”
李毛猴大列列地说:“也不为啥就是没兴趣!”
贺粮说:“我看你是来不起害怕了,所以就装孬种!”
李二狗抢着替李毛猴答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心思,因为他一睡下就做梦,而在梦中光是娶媳妇,结果就总光跑身子”。
李屎罐又在一旁插言道:“要讲他跑起身子还总爱,用手攥住那玩艺,那么最近一阶段时间,他才背时小霉气,所以一坐下就光输,而不敢再来了!”
那贺粮在旁边瞥了瞥嘴道:“我看你说的是个球,他做梦娶媳妇本是好事嘛!怎么能讲与赌钱有关,要说有联系也应该是赢才对呀!是不是他又摸了尼姑的水门!”
此时,那李毛猴听了也只是,跐牙咧嘴的笑了笑没有做声。
那贺粮就又插言说:“我看你李毛猴也是,手不顺怪衣袖,衣袖长怪你娘!”
李毛猴一听大怒!随后就说道:“去你妈那个老梆子!我说我做梦是和你老婆睡觉,你相信不相信?”
那贺粮一听则很恼火!就骂骂唧唧地问李毛猴:“你他娘的欠钱啥时候还?”
李毛猴又正在气头上,便随口说道:“我还你个屌你看我有钱嘛?你要是要肉几十斤,想要骨头没几根,若是放血只有一小盆,反正想要钱我没有!”
贺粮则就以牙还牙反驳说:“哟嘿!你论堆是不是?那好呀!你若不还钱,我就回去找你老婆睡一夜,到那时才算一笔勾销清了账”。
李毛猴一听是真恼了!便接着贺粮的话茬道:“你日我老婆我就造你八辈祖宗,而且还要稿你没扎牙的小闺女!”二人便胡掘乱骂怼上了!若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