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柳家二姐(1 / 1)
柳老汉一家分家之后,没有分到多少东西,日子过的轻减,再加上柳婆子接连两个都是女儿,更是被柳行之的爷爷奶奶嫌弃,日子更难过。所以柳家两位姐姐从小就懂事,当然从小就过的比较苦。
再后来,柳大郎等人出生,家里就越发的困难,等两个人嫁人,家里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正是吃的多,赚的又少的时候。所以两人出嫁,娘家一分钱陪嫁都没有。不过柳老汉二人也没要对方给的聘礼,全部都让两人带回去了,这才让两人在婆家多少有些底气。
两人嫁的都是农户,大姐嫁的这家姓任,他夫君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任老二。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不过任家爹娘还算是明智,几个孩子一成亲就分家了,虽然不时补贴一下老大老三,但大面上,三家差不多。
大姐嫁过去之后,没多久就生了大儿子,之后又生了两个。任老二对孩子对大姐都不错,家里的银子都让大姐掌管。除了种地,任老二还经常去捞鱼,抓野鸡之类的,有时候自己吃,有时候去换钱。因为脑子活络,再加上大姐会持家,家里一直过的不错。
相比之下,二姐嫁的就不是很好,那家人姓周,她男人叫周宝,虽然是农户,但周家生了四个闺女,才有了周宝,那自然是宠着。家里什么活都不让他做,要不是家里钱不多,说不准就送出去读书了。
这也就让周宝养成好吃懒做的性格。虽然有几个姐姐贴补,日子过的比大部分人都好,但柳老汉二人都不看好,因此并不同意。
只是这周宝是个能说会道的,几下就把二姐哄的晕了头,什么都不要,就要嫁给他,甚至还骗柳老汉二人,说已经怀孕了,就这样二姐才会嫁到了周家。
周家的婆子本想将人拿捏住,却不想二姐也是个有手段的,三两下将周宝拿捏住了,日子虽然不如大姐,倒也还不错。可这份不错,都是靠着周家婆子从几个闺女手里扣来的,日子一长,矛盾就出来了。再加上二姐生了几个女儿,一直没有儿子,在周家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那周宝很听周家婆子的话,若二姐真的在路上失散,以那婆子平日里的态度,怕是巴不得就此断了呢。就周宝那孬样,也不太会冒着被打的风险去找二姐。
柳婆子也只是开始被唬住,时间一长,便发现了有问题的地方。她倒是不觉得人家想骗她,她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值得骗的,所以怀疑是有人要对云溪不利。毕竟其他人,在她心目中,并不值得花精力去设计。
云溪也没解释,毕竟军需官的事还没有落实,多一个人知道,无非是多一个人操心罢了。
“娘,那位给安排了护卫,你对外就说,相公被你派去接二姐了,其他的不要说!”云溪意有所指,既然柳婆子已经发现端倪,那就将计就计,看看对方还有啥幺蛾子。左右也就是这么几天,当心点便是。千叶的易容术刚好可以试一试,做出一个离京的假象便好!
“行!”柳婆子郑重点了点头,“我一会就搬过来,三儿不在这几天,我留在这里照顾你!”要是真的有人要害三儿媳妇,她即便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她。反正她一个老婆子,已经活够本了,要不是她着了别人的道,三儿留下来保护他媳妇,就没有这么多事。166小说
心里好似油煎一般,柳婆子面上却是淡定的很,不想让云溪为她担心。
云溪猜出她的心思,心里热乎乎的,却没多说。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少知道一些,或许对柳婆子而言,更加安全一点。
“我要去找柳庆,看看他还有啥可说的!”柳婆子拍了拍云溪的手,将眼睛揉的红一点,便出去找柳庆去了。柳庆说要接他们一起去,可能怕他们不去,现在还在柳三爷家里住着,大有你不去他就不走的意思。
其他人都觉得柳庆够意思,只有柳婆子知道,这人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屁呢。但这事事关她二闺女,真没人去看,她也不放心。出门便让人给柳大郎传给话,让他雇镖局的人去邻县看看,虽然花的钱多点,但安全最重要。对外就说,怕三儿一个人找不到,多去几个人帮忙!
云溪不知道她的打算,不过对方的目的是引出柳行之,其他人的安全,应该问题不大,再说邻县并不远,柳行之也安排了人过去,真的有什么危险,也有机会传回消息。
另外一边,柳婆子去了柳三爷家,一眼便看见眼底满是嫉妒和贪婪的人。这一瞬间,她便明白对方为何要使坏了。在柳家村的时候,柳庆柳重等人比村子里绝大多数人家,都过的好,之后跟着之前的里正一起跑了,心里不知道还怎么自傲,觉得远远超过他们这些人。
却不想他们这些人落户之后,会短短一年内,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事别说别人,就是他们自己,都觉得很是玄幻,这样的日子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柳庆嫉妒很正常,但原本可以看在同村的份上,给他们赚钱的机会,可他们却偏要来使坏,这样的人,说什么都不能招进来。
“哎呀,嫂子来啦,快进来坐!”见到柳婆子,柳庆表情一收,换成一脸的憨厚模样,见柳婆子眼睛红红的,垂着胸口道:“我知道嫂子你难过,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都是兄弟我没本事,不然也不能让侄女在那受苦!”
柳婆子强压住怒意,擦了擦眼泪道:“庆兄弟你快别这么说,这都是王八羔子,烂肠子,断子绝孙的人想害我们家,我诅咒他出门摔狗屎上,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
柳庆面色一僵,随后强笑了一下,招呼人坐下,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对方是在骂他的,可惜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