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就是诅咒?(1 / 2)
灼烧的感觉渐渐强烈,伤口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苏服白如置身火焰之中,浑身发抖,虚弱无力。
“二十三个村寨,加上山顶那一座,总共要修建二十四座象神庙……要不要先休整两天再出发?”
说完之后丁梦安才留意到苏服白的异常,立刻改口,“大家身上都有伤,先休整几天,不急于一时。”
快步走过去,白净的手掌探出,要被他诊脉,却被苏服白躲开。
苏服白现在是死人,暂时还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靠在墙上,声音也很虚弱,“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找个地方休息,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反正也帮不上忙。”
史书翻页时显露的微光便是开明的“礼”,照在身上越多咒印发作就越快,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鲁先阁说道:“你们都走吧,还是我留下照顾他,万一出事,有我的‘天门’在逃跑也方便。”
苏服白连连摆手,“不需要留人,我自己一个人挺好。”
他还准备向小老头张德兴询问咒印的事,有人在就不方便了。
关于咒印丁梦安四人肯定更了解,但他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态度,万一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种,对王权极端拥护,搞不好直接就把自己弄死了。他记得赵庆曾称呼丁梦安为丁史官,君王掌礼,史官掌书,史书世界由“礼”和“书”共同构成,可见两者关系紧密。
张德兴就不一样了,他是史书世界幻化而成,历史改变他的记忆便全部抹消。
鲁先阁还要再劝,被赵庆的喝斥打断,“给我服白兄弟留一点男人的尊严行不行?全都走,立刻走!”
他压低声音对苏服白说道:“兄弟,以后可别贪凉快了,今时不同往日,若是被人看见你……”
长声叹气。
临走之前梅雨诗给苏服白留下两瓶药,都是麻药,一瓶内服一瓶外敷,俏脸通红,眼神里都是同情。
他很想争辩,自己那玩意儿好着呢,思来想去还是捏着鼻子认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牵扯出咒印就不好了。
没有送丁梦安四人,开明的“礼”,别说照在身上,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房屋低矮,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即便开着门窗屋里也显得昏暗。苏服白托人去找张德兴,村民的官话带着浓烈的口音,他很难听懂,但对方能听懂官话。
“难受……”
他虚弱无力,站不稳,坐下、躺倒如同受针扎,烧灼感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接触‘礼’的力量。”
很快他就想明白,自己太蠢了,史书世界是“礼”和“书”共同构成,自己一直都在“礼”的力量之内。
“这下完了!”
“忙着准备酒菜,怠慢了几位贵客,请恕……”
小老头张德兴拄着拐杖,脚步轻快,看不出它有什么必要,若不是须发皆白,跟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他欢天喜地的走来,瞬间愣住,贵客身上怎么着火了,那一团团跳动的红光看着陌生,再仔细看却十分眼熟,“咒,咒印!?”
这可是要命的东西,沾上了要倒大霉的。
苏服白没有昏迷,这一次亲眼看到身上的咒印是怎么出现的,就像渗血,慢慢从皮肤底下显现,红色愈发清晰,最终跳动起鲜艳的火光。
看着像火焰,实际只是开明咒印发出的光芒,不烫手,更不会点燃任何物品。
左手和心口的疼痛逐渐消失,不是被火焰烧灼的感觉覆盖,事实上当开明咒印出现,烧灼感最先消失。
解开左手的布条,伤口没了,连一道疤都没有,就像从没有受过伤。颤抖着扒开胸口褴褛的布条,孔洞状的刺伤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