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都怪我,不该跟他开玩笑(1 / 2)
夏芳跺着足,连说几回,满脸都是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
马千里千里而来,就只为看看她,只为那一句玩话。他那份情,那份痴。怎叫夏芳能做到熟视无睹呢。
此时此刻,夏芳问自己,与他在一起时,她的心是快乐的,是没有忧伤的。他幽默风趣豪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在她面前,隔几天,就会做些在别人眼里看来又幼稚又可笑的事,可是他犹还不知,自得其乐。
或许,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逗夏芳开心。
这千里路远,他面容憔悴,像迷失方向的行路人。
曾经多少回,她也想着有人爱,她也渴望有人爱。
只是他这份爱,她不能接受。
再不能给他有丝毫想法,让他再做出些难以捉摸的傻事。
“我知了,你不喜欢我,真不喜欢我。我,这就走,这就走。”马千里听了夏芳斩钉截铁的拒绝,神情凄凄落木,黯然转过身儿,要往外面走。
天空的细雨,越来越密,冷风夜响。扫荡过山野。
马千里穿一件青色羽绒服,一双皮鞋,走了这阵子泥泞山路,早没有平时总把它收拾得铿亮的神采。
马千里转身下了台阶,行上院坝,屋里灯光,照着他的身影,孤单寂寞,形影相吊。
院坝地面经过雨水,有些滑,他又是初来,手里又没有灯,花花见他走,跳出来,围着他汪汪叫不停。
或许花花惊了他一下,或许地面太滑,或许过于劳累,或许天空的雨。
马千里就这样摔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夏芳站在门口,看马千里往外面走,早是掩面而泣。
待看他院里摔了一跤,急忙跑出去,边扶他边问道。“你怎么了,摔倒没有?”
“没事,没事。”马千里见到夏芳跑来扶他,心里一热,翻身爬起,手上身上,满是泥水。
“唉,天这么黑,又下着雨,又没有个灯,黑天黑地的,咋走都不晓得。你是夏芳的同事,这么远跑来,哪能说走就走。
今晚你就在我们这里歇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吧。家里又不是没有床。”
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李卫国开口道。
“不要跟我睡。”
云北吐了一句,转身上楼,对谁都不理。
马千里望望天,除灯影之外,天地就是一团黑了,偶尔几声狗叫,或许才让人想到远处的人家。
细雨如织,密密扎扎。冷风扑面,如刀切肌肤。
马千里本来打着一把伞,这摔一跤,伞摔到另一边。
夏芳去扶他,光着头,雨水淋在她身上,发尖沾满水,灯光照映下,亮晶晶。
马千里忙拾起伞,不顾自己,把伞罩向夏芳,嘴里说道。“小心,淋感冒了。就不好的。”
夏芳听他说这话,摔开他,扭转身,捂着脸跑回屋里,爬上楼,钻进屋,关上门。扑倒在床上。伤伤心心,蒙上被子大哭。
她不知道为谁而哭?为谁而流泪?
到底是感动?还是伤心?
哭了一阵,又不放心,站起身来,拉开门,站在那里贴耳细听了一回。
听得父亲在问他些家庭情况,母亲在厨房里掀响锅盖,大约在在为马千里弄吃的。
夏芳又扑回床上,哭了一阵。又贴着耳朵细听一回,听过后又哭一回,反反复复数次,忽而楼下面没有了声响,心里放心不下,悄然开门,想到楼梯口去听一回,或者再望一眼。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