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年（1 / 1）

北方的小年在腊月二十三，在小年这天家家户户都会送灶王爷上天。我们这老人们经常说的顺口溜就是“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这天一早父亲就让我和姐姐早早起床，今天送灶王爷的仪式是在厨房灶台前举行的，厨房炕上还睡着人的话那可以对神明的不敬。这些都是农村的传统习俗我和姐姐虽然不懂还很乐意的，因为今天送完灶王爷后，就要队对屋里进行打扫除，母亲就会给我炸油饼弄过年要吃的菜进行储藏过年的时候吃。我和姐姐起床了就去上房炕上去玩了，爷爷起的也是比较早，正坐在炕头上做着自己每日的必须课题在那里悠哉游的煮罐罐茶喝。看到我和姐姐进来了爷爷也是笑着让我做到他的旁边，问我是不是要喝茶。我回答道：“好呀！”然后就给自己找茶杯去了。爷爷一边往炉子里填着玉米芯一边把茶罐方上去，在往里加水时还不忘用半截筷子头把茶叶往下压一压，生怕茶叶掉出啦浪费了。

父亲在厨房灶台上摆放了几颗糖果，还有母亲蒸的大白馒头，然后将香炉放在中间点上三根香插到香炉里，然后跪在灶台前将手里的黄表用火柴点燃，一遍点着还一遍念念有词的在那里说道：“今天是灶王爷您老人家上天汇报的时间，希望您老人家上天多多言主家的好事，今天给您老人家准备了糖果馒头和三柱清香以及黄表希望您保佑家中人畜平安。”说完这些父亲在地上虔诚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作了三次揖，再出来到院子里放了三个炮仗这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说，灶王爷属于我们中国神户故事里的家神。关于灶王爷的神话故事版本众多，但我听到的是这样的“灶王爷名叫张单，取了个妻子叫丁香，自从丁香嫁入张家后勤俭持家，孝顺公婆，并且帮助丈夫张单经商。在张单和妻子丁香的共同努力之前发了财，但是伴随着家境的陆续殷实张单的想法多了，看着眼前的妻子不再年轻美貌反而是新生厌恶。张单也不在勤劳反而整日无所事事想的是如何修掉妻子丁香再娶年轻漂亮之妻。很快张单就看上了一个地主家年轻漂亮的小姐叫海棠，他也就休了丁香。但是娶进门的海棠好吃懒做，整天和张单花天酒地，不操持家务，几年的功夫家业败尽，渐渐的穷了，眼看张单已无家产海棠就丢下张单改嫁他人。

张单无奈只好流浪乞讨度日，有一年的腊月廿三，他无意中讨饭到丁香家。被认出后动感羞愧难当，看着丁香家里的灶堂里燃着熊熊大火，变投火了断了自己。丁香心地善良便每日叫人画了张单的画像张贴在灶台之处，且每日三柱清香供奉。清香的烟气直达天庭，玉皇大帝听闻其中缘由之后便念他是自己的本家，便封他为灶王。令其住守人间，替自己监听百姓日常行为。每年的腊月二十三这天带着记录着各家各户言行的报表向玉皇大帝做汇报，在天上待七天等到三十的时候返回人间。玉皇大帝会根据灶王爷记录的人间善恶对百姓进行奖惩。勤劳努力的人将日期越来越好，偷奸耍滑之类的人反而日子将变差。其实我觉得我们的祖先是用这种引导人们向善的神话故事在教育人们“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另外就是还在告诉我们古往今来，小人得志，都会张牙舞爪，肆意猖狂。但得意一时，终不会长久。人活一辈子，要学会挺起胸膛做事，夹着尾巴做人”)

祭祀仪式完成后父亲也是到上房屋面来喝茶，这时就听到母亲在喊：“喜梅，你去场里给我弄点秸秆咱们来炸油饼。”听到母亲的呼号我也是放下茶杯说：“我跟姐姐一起入”我和姐姐有说有笑的就拎着篮子去场里装秸秆了。并不是我有多勤快，因为炸油饼那可是好吃的之一呀，那个时候油饼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你说它是不是很诱人。我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就是祭祀灶王爷仪式结束了，灶台上还放着糖呢，那可是我过年可以炫富的资本呀。

我和姐姐打柴火回来后，姐姐就在厨房帮母亲烧火，我看着正在奋力揉面的母亲就问道：“妈，献祭给灶王爷的糖啥时候能给我呢？”

母亲边揉着面，边给我说：“等三十那天灶王爷回来了就是你的了。现在呀你先出去玩去不要站在这里挡着妈妈炸油饼。”

今天不能那走我还是有点小失落的，那行那就再等几天吧反正早晚都是我的。这时我又问道：“妈，那咱们撒时候去甘沟赶集去呢？你不是过年的时候要给我买花生和瓜子呢吗？”我眼巴巴的等待着母亲的回答。

只听母亲说道：“滚出去问你爸去，没见我这里忙着呢吗。咋这么然皮脸的很（然皮脸就是不要脸的意思。”挨骂了的我立马出去了。但一心想着去赶大集的我可不管这些就去上房屋里问父亲了。走进上房一看喝完茶的父亲早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想想算了我也出去玩我的吧。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我优先回来，到厨房看到满盆的油饼就央求着母亲给我先偿一块。母亲对我和姐姐向来疼爱就把一个油饼从中分开给我们一人一半。这个时候锅里做的午饭也是已经好了。今天母亲做的是滚黄菜（黄菜就是用大白菜煮了之后在缸里腌制，带点酸酸的味道吃起来很脆。我们西北滚黄菜会再炒点猪肉粉条做为“帽子”这里的帽子可不是头上戴的那种帽子，而是盖在黄菜上的盖码。看着锅里的饭要熟了母亲给我说道：“喜宁去巷子里叫你爷爷和你爸回来吃饭。”

我噔噔噔的跑到我家大门外扯起嗓子就喊：“爸爸，吃饭了！爷爷。吃饭了！”我的这个操作在我们的西北村里那都属于常规操作。因为九十年代的西北农村，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冬季在外边巷子里聊天片闲传取暖那就基本靠抖了。听到我呼喊的父亲和爷爷也是回应着我说：“知道了”

待父亲一进家门我就上去询问：“爸，咱们撒时候去赶集去呢？”父亲摸着我的脑袋说：“明天甘沟没集，咱们后天去吧。”得到了答复的我开心的去吃完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