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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身世之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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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志完全不明白慕容雀儿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看向司马炎。司马炎接过曹志手中的白绢,展开一看,二人都见到了那幅图画和上面的字,司马炎忙道:“这是有人故意逼走了雀儿姐姐,允恭兄长,我们追!”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吊五铢钱丢给了于通后,立即翻身上马,一带缰绳便向北门疾驰而去。曹志和鸣凰也都上马追着他狂奔而去。

三人一口气驰出了一百余里,却哪里能够看到慕容雀儿的半点影踪。此时,曹志还在猛抽马股,司马炎则一把扯住了曹志的马缰,将自己和他的两匹马硬生生地拉停了。

曹志怒道:“安世!你干什么?”

司马炎道:“允恭兄长,稍安勿躁。雀儿姐姐人既聪明,武艺又高,处事也是刚毅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如果她要存心躲着我们,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找她不到的。”

曹志泪眼朦胧地道:“可是……可是……她刚刚吐了血啊。”

司马炎道:“想必雀儿姐姐也是急火攻心,这才吐血的。她既然决定离去,伤势应该不会太重,她有绝对的能力保护自己,允恭兄长不必过于担心。况且此时天色已然黑透,我们又未携带火种,连路都瞧不清楚了,我们再这么漫无目的地追下去,也将于事无补。所以,我们先回洛阳去,路上安世再同兄长好好分析一番。”

曹志望着漆黑一片的北方,心中滴血,看了良久之后,猛然下定决心,向司马炎道:“我们走!”三人便调转马头,缓缓向洛阳方向去了。

司马炎骑在马上,向曹志道:“允恭兄长知道雀儿姐姐是个父母双亡的鲜卑族孤儿。”

曹志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

司马炎又道:“如果你是雀儿姐姐的话,会否因为一个陌生人或是你族人的一番话,就舍掉我们这些同生共死的伙伴?还有自己心仪的另一半呢?”

曹志听了他的话后,仔细地在自己心中盘算、衡量,肯定地答道:“不会!”

司马炎道:“这就对了!所以雀儿姐姐能舍我们而去,还因为忧心和愤懑吐了血,只有一个可能——”

曹志道:“她的父母没有死!?”

司马炎道:“正是!”

曹志道:“可即便是要回家看她的父母,大可以和我们商量商量再走啊,允恭更是可以护着她同去,也不至于说什么‘造化弄人,勿以为念’啊!”

司马炎道:“兄长没看到那白绢之上写着‘投效异族,悖祖逆宗’吗?那人定是利用了雀儿姐姐的生身父母此刻依然健在和我们之间的胡汉之别,这才激得她不辞而别的。那人用心险恶,挑拨离间,显然并非什么正大光明之人,或者说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时,曹志怒吼一声,腰间悬着的洛神剑瞬间离鞘,只听“喀啦啦”一阵响声,道旁一株需一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竟然被他一剑斩为了两截,上半截树身不堪重负,轰然倒塌,砸得道旁尘土飞扬。曹志双目血红,口中呼呼地喘着粗气,可见他的心中是何等的愤怒。

司马炎道:“允恭兄长莫要气坏了身子,我相信雀儿姐姐冷静一段时间之后,会慢慢想清楚的,你们也必然会有重逢之日的。”

曹志虎目含泪,颤声道:“我和雀儿真的还能再见吗?”

司马炎微笑着拍了拍曹志的肩头,道:“一定会的。”

三人策马缓行,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方才进了洛阳城。他带着鸣凰先将曹志送回了府后,这才牵着马回家,他边走边想:“现在已经是卯时了,需得趁伯父上朝之前,将雀儿姐姐北归的事告诉他,免得他下朝之后,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贸然去允恭兄长府上提亲,再触及他的伤心事。这一路我劝他劝得嘴都干了。”当即加快脚步,向自己家中走去。

司马炎推开了侧门,牵马就要往里走,身后的鸣凰忽然挡在了他的身前,同时拔出了背上的百里剑,向他低声道:“有杀气,就在正东。”

司马炎心道:“正东?那不是伯父的房间吗?”他忙松开缰绳,拔出了腰间悬着的流星剑。他一直都很喜欢这柄流星剑,就从鸣凰处要了来,平日悬于自己的腰间,也顺便帮她分担了一下。

二人足不停步,快速向司马师的房间奔了过去。转过弯再向东奔出几步,过了伯母贴身婢女们的房间便是司马师的卧室,而鸣凰却向左一转,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北方射出,司马炎先是一愣,此时已听到了伯母徽瑜夫人和弟弟司马攸的哭声。他心急如焚,便没有追着鸣凰,而是向哭声来处急奔而去。刚越过了婢女们的房间,便看到司马师卧室的门外或跪或站了一群人,其中就包括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他收起了流星剑,快步上前,听到卧室之内传出了司马师痛苦的喊叫之声,忙向司马昭问道:“父亲,伯父这是怎么啦?”

司马昭一回头,见是儿子来了,焦急地道:“你伯父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卯时初刻突然左眼疼痛难忍。”

司马炎道:“让大夫瞧过了吗?”

元姬夫人哭着道:“张济已经进去半天了,此时还没出来,现在还不知道你伯父到底怎样了。”

正在此时,司马师卧室的房门开了,张济满头大汗地由屋内走了出来,又关上了房门。

他来到司马昭的面前,行礼道:“禀告子上大人,大将军的左眼像是中了毒,仅仅半刻钟,就鼓起了一个小指肚般大小的瘤子。”

司马昭道:“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

张济双膝跪倒,道:“下官愚鲁,看不出这是什么毒,但可以肯定,绝不是我中原的毒。”

司马昭吃了一惊道:“什么?”

徽瑜夫人忙焦急地问张济道:“大将军现在怎样了?”

张济道:“下官已经分别为大将军外敷、内服了些镇痛拔毒和安神理气的药物,现在已经不那么疼痛了,下官这便去查询异族的药典,看看是否能找出些线索,再为大将军对症下药。”说罢匆匆一礼,站起身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徽瑜夫人忙领着司马攸推开了房门,来到了司马师的榻前。司马昭夫妇和司马炎也跟了进来。只见司马师的左眼之上盖着一小块白布,他躺在床上正喘着粗气。

徽瑜夫人忙从桌上水盆之中,拿起一条热手巾拧干了,轻轻地擦拭着司马师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大将军此刻感觉怎样了?”

司马师呻吟道:“张济刚刚用了药,不像方才那么疼痛了。”他又问徽瑜夫人道:“子上来了么?”

司马昭忙走到他的榻前,道:“兄长,子上在这里呢,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与子上。”

司马师吃力地道:“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新城大捷须当速速论功行赏,切不可因为我的眼疾有所耽搁,免得让前方的将士们寒了心。”

司马昭目中含泪,道:“兄长放心,这些事交给子上便是。”

司马师道:“子上准备如何上表?”

司马昭道:“子上已经拟好了初议,正要报与兄长知晓。”

司马师道:“快快讲来。”

司马昭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念道:“张特功勋卓著,升为杂号将军,任新城主将,封列侯,食邑八百户;乐方等六位将官均升为牙门将,赏马蹄金五十锭,钱五万贯,绢帛五十匹;守城众军士一律赏一年的军饷,杂役、伙夫、马夫等众辅军一律赏十个月的军饷,并按张特上报朝廷的功劳簿各依所立军功另行封赏;凡阵亡的将士,以国礼厚葬,向其家属发放三年的军饷,并按朝廷的惯例予以抚恤;太尉,叔父司马孚,老成持重,处置得当,我二十万大军未损一兵一卒,便击退了吴国丞相诸葛恪,赏马蹄金三十锭,钱五万贯,绢帛五十匹;先锋文钦率部斩首吴军万余人,所获物资不计其数,赏马蹄金三十锭,钱三万贯,绢帛三十匹;先锋毋丘俭,击退北面吴军,解去新城之危,赏马蹄金二十锭,钱三万贯,绢帛三十匹;各级将官,赏五个月军饷,各级军士赏三个月军饷;车骑将军郭淮和奋武将军陈泰,星夜驰援狄道,迫退蜀国姜维,收复陇右,赏马蹄金二十锭,钱三万贯,绢帛三十匹;手下各级将官,赏五个月军饷,各级军士赏三个月军饷;伤亡将士按朝廷惯例予以抚恤;青州、徐州守军,不论官兵,一律赏一个月军饷;济北王曹志,镇守新城三个月,成功保护了新城众将,斩杀吴国刺客三人,本应赐封官职,但碍于文皇帝的遗命,暂不入朝为官,赏马蹄金五十锭,钱十万贯,绢帛五十匹,待兄长的身体状况好些之后,再酌情赐官。”

司马师欣慰地道:“子上拟定的封赏细则,甚合我意,一概照准,你速速誊抄一份,盖上大将军印,今日朝会便可以呈给天子御览了。允恭是块好材料,再磨练磨练他,将来必是安世与桃符的有力臂助。”

司马昭忙躬身施礼,道:“子上这就去办,兄长您且宽心养病吧。”说罢躬身退了出去。

这时,年仅八岁的司马攸趴在了司马师的身上,道:“父亲,您可好些了吗?”

司马师摸着儿子的头,道:“为父已经好多了,今晨你读书了吗?”

司马攸道:“桃符今晨读了《尚书》。”

司马师笑道:“我儿甚是勤勉,为父就放心了。你要快快长大,向你哥哥多多学习,早日为父亲和你叔父分担国事。”

司马攸道:“父亲放心,您生病这段时间,桃符会代您照顾母亲的,也会多多向安世哥哥请教的。”

司马氏道:“我儿至孝,为父甚是欣慰。好了,夫人,你带他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安世说。”

徽瑜夫人点头称是,便领着司马攸和众人都出去了。

司马炎见众人走后,便跪到了司马师的榻前。

司马师道:“安世,你也感觉到我司马氏府中的那股杀气了吧?”

司马炎握着他的手,哭着道:“伯父,安世无能,让您受苦了!”

司马师摇了摇头,道:“这感觉和父亲辞世的那天一模一样。直到此刻,那人也未曾露出过一丝的破绽。此人虽然手段卑劣,但心智高绝,又极能隐忍。此时,距离高平陵之变已有两年,他终于再次出手了,仍是这般无声无息,仍是这般无迹可寻。此人乃是我司马氏的心腹大患,你要答应伯父:照顾好你的父母、伯母和桃符。”

司马炎道:“伯父,您会好起来的,安世会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您。祖父过世那天,您……您也感觉到了?”

司马师疲惫地点了点头,道:“你也去吧,凡事多加小心!我累了!”

司马炎道了声是,便站起身退了出去。

他为司马师关好了门,此时鸣凰早已回来了,她走近司马炎,在他耳边道:“鸣凰无能,那人轻功太高,鸣凰跟了她五条街,最后还是让那人给走脱了。”

司马炎低声道:“可曾看到那人的体貌?”

鸣凰道:“没有看到那人的样貌,但可以断定是个女人。”

司马炎先是一惊,接着问道:“鸣凰何以能够感觉出府上的杀气?”

鸣凰道:“因为鸣凰想要刺杀孙绍报仇,二十年间无时无刻不在体会、分析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要不是武功相差太悬殊,始终都超越不了他所散发出的杀气,鸣凰也不用一直苦忍到公子出现才动手了。所以,鸣凰对杀气极是敏感。”

司马炎道:“那这杀气难道不是起了杀心才产生的一种气息吗?”

鸣凰摇了摇头,道:“公子说的那种‘杀气’只能吓人,而不能杀人。”顿了顿又道:“鸣凰所说的杀气就像是火苗,普通蜡烛的火苗比不过火把上的,而火把上的又比不过篝火上的。一个人武学修为的高低,就像是蜡烛或是火把,而散发出的杀气就是这火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司马炎点头表示受教,又问道:“那你自己的杀气与你追踪那人的杀气,相较如何?”

鸣凰道:“远远不如!”

司马炎道:“那你还追?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鸣凰道:“有死而已!公子的事大过鸣凰的命!”

司马炎道:“胡说!什么事能有自己的性命大啊?我司马炎可不是孙绍那老贼,以后可不许你这样了。又不是什么大是大非舍生取义的事,别动不动就妄言生死。你命都没了,还怎么帮我?难道让我自己背着这一大堆废铜烂铁吗?”

鸣凰忙双膝跪地,抱拳道:“鸣凰记下了!”

司马炎道:“你又来,我对雀儿姐姐,允恭兄长和你是一样的!别总动不动就下跪。哦,对了!你是如何判定那人是个女人的?”

鸣凰道:“因为鸣凰的嗅觉天生就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所以,在追踪那人时,嗅出了她女儿家的体香。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司马炎连连点头,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终于还是没能理出半点头绪。便带着鸣凰去找司马燮了。

他二人来到了司马燮的卧房外,隔窗看到他正端着一碗酒兀自在那里发呆。司马炎便在窗外喊了一声:“伯潜叔叔!”

司马燮这才回过神来,向他道:“原来是少爷和鸣凰姑娘,快进来吧!”

司马炎推门而入,坐到了司马燮的身旁,鸣凰则是立在了他的身后。

司马燮一望便知鸣凰的性格,也不再和她客气。向司马炎笑道:“怎么这两天没见到雀儿姑娘?少爷又惹她生气了?”

在司马燮的面前,司马炎再也绷不住了,上前搂住司马燮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司马燮心中就是一惊,心道:“自打少爷出生,无论是体内的寒毒,还是寻找无忌老哥那两年的风餐露宿,甚至是被张楚击成了重伤,也从没见他这般地哭过啊?莫非雀儿姑娘出了什么事?”他让司马炎发泄完了胸中的痛楚,见他由大哭已经转为了抽泣,这才搬起他的肩头,问道:“少爷?雀儿姑娘出了什么事?”

司马炎听他提到雀儿姐姐的名字,悲从中来,又失声痛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平复过来。哽噎着道:“雀儿姐姐走了,回家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司马燮则成了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道:“少爷快细细说与老仆。”

司马炎便把今天慕容雀儿不辞而别的事向司马燮一一说了。司马燮眯起了双目,认真地分析着每个细节。司马炎说完之后,又从怀中拿出了从曹志那里借来的白绢,展开铺到了司马燮的面前。

司马燮一看那二十四个字,心中便是一震,于是仔细地研究着上面的一笔一划。

司马炎见司马燮好像发现了什么,也不敢打搅他,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司马燮瞪大了双目,无法置信地道:“这是校尉大人——夏侯援的笔迹。”

司马炎大惊失色,道:“伯潜叔叔,您说写这份帛书的人是那位失踪的摸金校尉?”

司马燮定了定神,道:“三十多年了,居然还能再次看到他的笔迹,虽然他刻意改变了书写的方式,但是一个人的字从练成的那天起,便代表着他的书写习惯,无论如何掩饰,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这白绢确实是校尉大人写的。不过他为何要时隔三十多年才现身?又悄悄潜入司马氏的府中,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异族姑娘激离此处?”

司马炎道:“依伯潜叔叔看,伯父眼睛上所中之毒会否也是这夏侯援干的?”

司马燮道:“老仆刚刚也曾想过,可是动机呢?凭他的本领,即便是暗中刺杀了子元大人也未必办不到,反倒是这下毒要比刺杀难得多啦。”

司马炎道:“伯潜叔叔何处此言呢?”

司马燮道:“少爷还未从政掌权,因此不太知道太傅大人在府内饮食方面的布置。”

司马炎道:“祖父在饮食方面还有什么布置?”

司马燮点了点头,道:“太傅大人早在安世出生之前,就开始防备着曹爽的明枪暗箭,太傅大人命府内的庖厨,从食材下锅到烹饪的过程以及最后的呈送,始终都不离开相关人员的视线,尤其是在呈送之时,府上的医官张济都会依足了银针检验的规矩,至于主上众人所服用的药物更是由张济亲自调制熬煮。太傅大人辞世之后,子元大人也沿用了这个法子,无论是用餐、喝酒、饮茶、用药,只要是入口的都是如此。如果不是常年在这府内生活且熟知这套体系的人,根本是无从下毒的,即便成功下了毒,最后入口前也过不了张济的那一关。”

司马炎道:“那有没有可能是通过其他的方式下毒呢?”

司马燮笑着道:“老仆一生从不用毒,少爷这个问题,老仆就答不上来了。恐怕少爷只能去问张济了。”接着道:“老仆只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少爷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敌人,既能做到致敌人于死地,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少爷还会选择用另一种可能相对繁琐一些的旁门左道吗?”

司马炎想了想,道:“不会,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可是就算伯父所中之毒与他无关,他何苦处心积虑地要将雀儿姐姐激走呢?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司马燮道:“老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校尉大人自始至终与司马氏都没有任何的仇怨,老仆实在想不出他的动机是什么?至于他为何要单单对雀儿姑娘下手的确让人费解。”

司马炎道:“师傅曾经告诫过安世,不可阻挡雀儿姐姐寻找她自己的路。可是一想到,她是被人处心积虑给激走的,安世无论如何也难以释怀。况且允恭兄长与雀儿姐姐马上就可以大婚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选择了不辞而别,还说什么‘造化弄人,勿以为念’。”

司马燮叹了一口气,道:“民族之间的矛盾,也并非全都是不可调和的。汉武帝时期的武力征伐,汉元帝时期的昭君出塞,我武皇帝时期沿用至今的归附同化,都是化解民族矛盾的手段。雀儿姑娘可能一时想得太偏激了,给她点时间,她总会想开的。至于他夏侯援既然要棒打鸳鸯,我们又寻他不到,也只能拭目以待了,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司马炎点了点头,又将刚刚鸣凰去追那个神秘女人的事,也对司马燮讲了。

司马燮又仔细地看了看鸣凰清澈的双眼,道:“鸣凰姑娘既然说那人是个女人,便错不了。只是老仆除了雀儿姑娘之外,从未听闻有哪个女人会有如此之高的轻功。”

司马炎道:“安世能够感觉得到,不论是那个摸金校尉夏侯援还是那个下毒的神秘女人,都是冲着我司马氏而来的。只是现在安世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伯潜叔叔,您在家中也要多加小心啊!”

司马燮笑着道:“老朽已是风烛残年,能见证少爷长大成人,已经是很满足的了。即便遇不到意外,又能有几年好活的?”

司马炎道:“伯潜叔叔,您以前从来不是这么消极的啊?今天这是怎么啦?为何要这么说呢?刚才安世从屋外看到您一个人拿着酒碗发呆,您在想什么呢?”

司马燮道:“老仆近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就像今日子元大人忽然中毒,老仆便事先没有任何的察觉,事后又完全搞不懂这些蛛丝马迹间的关联。人不服老是真的不行喽。”

司马炎道:“伯潜叔叔,您这一生,跟随着我的师傅,武皇帝,还有我祖父,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正应该像武皇帝在《龟虽寿》中所说的那般‘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啊。”

司马燮一口喝干了碗中之酒,道:“少爷说得好!老仆倒要看看,这些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司马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才是安世纵横天下,舍我其谁的伯潜叔叔呢。”

二人相视大笑,喝酒谈天,直到亥时才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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