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叛逆（1 / 2）

“真是梦里啥都有。”张海淼感叹着。

想到之前在梦里对着自己“bang”“bang”“bang”的“匹诺曹”。

张海淼也觉得自己应该提前练习一手。

“bang”

张海淼对着窗外的高架防护栅栏来了一发。

绿色的锌钢护栏立刻断开了一个豁口。

可也是在同一时间，张海淼觉得自己脸部有着强烈的灼烧感。

被打碎成稀碎渣子的车窗玻璃像是面粉一样糊在了他的脸上。

张海淼伸手摸了一把脸，感觉到了微微有些扎。

预想中碎末状的玻璃渣，似乎还没有能够粉碎的充分。

又感觉到鼻子有些发痒，张海淼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颗粒状的东西一下子被吸入到了喉管中。

喷嚏打出，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卡在喉管中的颗粒异物被咳了出来。

某种新生直觉的从某处慢慢苏醒了过来，看着眼前一片黑暗的环境，闻着周围那有些臭烘烘的霉味，张海淼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这里正是自己生活了四年的车库。

摸着散落在床上的碎渣，张海淼有些疑惑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起身去书桌上摸索一番，才想起那个倒霉的台灯，到现在还没有被扶起来。

外面的雨声很大，就在张海淼弯腰解开地锁，想拉开卷帘门之际，又停顿住了。

现在究竟是真的醒来了，还是梦中梦。

只见张海淼后退一步，抬起手臂，手掌向着卷帘门的方向，念叨着：

“破！”

卷帘门被刷拉一下拉开。

“oc！”

摆着pose的张海淼和撑着雨伞的张大山都一声惊呼，各向后退了一步。

“做法呢？”张大山有些没好气的问。

被张大山无端闯入的场面让张海淼有些不能确定刚刚算不算施法成功。

他又用小一号的声音，对着对面的低矮储藏室轻轻地说了声：“破”。

“破***破。魔怔了啊。”张大山一边收着伞一边骂道，“怎么不开灯啊。”

张海淼也不回答，只是借着门外的光亮，摸索着捡起了那个被刮倒在地上两天的台灯。

微弱的黄色灯光亮起，张海淼盘腿坐在床边，撕起了脚皮。

“你脸上是啥东西？”

待张大山把怀里的小提袋放在那个被烫的白花花的旧书桌上后，他才注意到儿子侧脸上粘的东西。

这时，张海淼才想起自己起床就是为了看看那堆扎脸的东西是什么。

把台灯移过去，看到许多黑乎乎的琐碎颗粒，慢慢向床头才发现是麦麸枕头漏芯了。

张大山显然也看到了，说道：“这枕头从你初中睡到现在，也算是立大功了。”

张海淼还是不说话，一边拿着台灯，一边将那些碎颗粒拨拉到床下。

张大山回身去解开那个刚刚提过来的小袋。

一股浓郁的肉酱香味从小袋中传出来。

“白天你打电话问我老林的家庭住址，是有啥事？”

“现在几点了？”没有回答老爹提出的问题，张海淼只想先搞清楚自己睡了多久。

“十一点多了。”张大山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下来。

张海淼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自己睡了大概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