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言出法随】(2 / 2)
‘这卢导,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和国这边的社团都指挥得动。’
明明是个讨论艺术的场所,可安孝周在旁边看着飞机头男人点头哈腰的样子,再看着身材魁梧的卢正义坐在那里发号施令,有一种误入什么交易现场的既视感。
且不仅仅是安孝周这个主演,以及拍摄现场的其他和国演员,甚至于远在京都,和宝公司的松羽介社长都感到有些诧异。
“你是说,稻川社那些人主动到工地上帮忙干活?”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着旁边的秘书,“他们剧组,照常开拍了?”
“是的,因为您吩咐了,派人在旁边盯着,确保卢正义导演的安全,所以我们的人一直在那边看着。”
秘书同样以不理解的语气解释着,“今早,先是稻川社的少主麻生十兵卫亲自带着一群人到现场,一开始,我们的人还以为是这些人要动手,都差点报警了。”
“但仔细一看,卢正义导演就在他们之中,正跟他们交谈着什么,从彼此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上,他好像……”
“是占据主导地位的。”
后一句,他顿了很久,因为不能理解。
“我已经派人简单的调查了一下情况。”
秘书继续说着,并且递上了一份几张照片,“按照警务厅那边给的监控记录,卢导演在前几日,光明正大的前往稻川社,从正门被迎着进屋。”
“而后,大概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谈话。”
“离开时,他被一群人送了出来,并且在事后,稻川社的麻生九一护社长直接被送进医院。”
这些内容,越调查,他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意思?
把老子打了,当儿子的屁颠屁颠过去帮忙?
“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是秘书的心里有了声音,就连松羽介都直接从办公椅上站起身,问出了声,“你的意思是,卢导演冲进稻川社把他们打了一顿,还把麻生九一护打进医院了,然后他们一个个乖乖听话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
把人家社长打进医院了,他儿子还能带着人乖乖听他的话,帮忙拍摄?
先不说,人家赤手空拳是怎么在稻川社打人的。
这要是靠打人就能把人打服的话,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对和国这些暴力社团这么头疼了!
“我也不是说,卢导跟他们打起来的意思。”
秘书挠着头,“我感觉打起来应该是不可能的。”
“但是从监控器画面和医院的入院记录来看,这件事情,好像是这样的。”
“可这就有点……难以理解了。”
本来他们还打算,要是稻川社继续为难剧组的拍摄的话,就劝说卢正义先回国,暂避风头。
但现在人家上门一趟,自己解决了。
“难道说,卢导演愿意支付他们保护费了?”
松羽介沉思着,“或者是,陈俊生的关系?我记得陈先生在和国那些社团的眼中,地位也很高。”
他们这些本土企业,虽然有着京都府的偏帮,在面对这些暴力社团时还算是有点儿底气。
但有时候,为了简单点解决问题,他们偶尔也是会选择给钱的方式解决。
简单,又不得罪人。
或者卢正义是找了陈俊生帮忙。
早年间,陈俊生也曾来和国这边拍摄过一部与社团有关的电影,当时整个新宿直接清场,各个社团的负责人都很给面子,并且派了不少人到现场支持。
“算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就先这样吧。”松羽介思考了许久,都想不出所以然来,“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解决的,解决了就是好事,总算这笔生意没亏本。”
毕竟他们在这部片子,可是作为实际的投资方之一。
有着咒怨1的成功,如今咒怨2,他们也想坐着这艘大船,好好的捞上一笔。
而有了稻川社的‘主动’协助,本来卢正义预计是要拍摄上好一段时间的镜头,仅仅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便结束了。
不过在结束之后,麻生十兵卫还是拐弯抹角的打听着自家老爹还有多少时间,有没有延长时间的可能。
看起来他这个做儿子的,倒还挺孝顺的。
毕竟有一些这类家庭出身的人,最后都走上了‘谋权篡位’的道路,毕竟天下安能有四十年的太子乎?
但很遗憾,卢正义只是随口一说。
“所以,他被你这么一吓,直接进医院了?”
拍摄闲暇时,卢正义打了个电话给妻子,说了一下结果。
而张雪茗在得知此事的处理结果后,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在得知剧组在和国方面遇到的问题,原来是与暴力社团有关后,甚至都没有主动了解过详细。
张雪茗很清楚,自己很快会有一个结果,可能连拍摄的进度都不会被耽误。
而事实上,她的想法并没有错误。
这件事情的发生不仅仅没有影响剧组原本的拍摄进度,而且还在稻川社一群‘义工’的帮助下,直接缩短了。
“反正那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
卢正义随口回着,“我就是想看看,直白一些对一个老人、一个病人说出这种话的后果。”
“我没觉得不好的,这件事情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商人,现在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
电话里,张雪茗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我只是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言出法随的本事啊。”
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遵纪守法是一回事,从商这么多年,谁背地里整了光影,她都记在心里,事后若是人家出事了,她总是不介意再推一把手,让人家摔得更惨的,最后是一路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至于言出法随,她以前就有这样的猜测。
因为时间总是在印证,卢正义说出来的多数话语,都不是随口说说的。
“上了年纪的人,都是这样的。”
卢正义无奈的解释着,“你若是去跟一个年迈的老人说着,天冷了,容易感冒这样的话,没准第二天人就真的感冒了。”
“这种语言暗示,真的能够让一个没病的人,变得有病,而对于老人、病人而言更甚。”
“特别是这种话,是出自我的嘴里的时候。”
他现在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告诉老张,他时日不多了。
人家第二天就能咽气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