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路（1 / 2）
“多么糟糕的旅行……”阿格雷夫大声抱怨道，他坐在岩石上，用水魔法擦掉衣服上的灰尘，泥土，草，还有一些更糟糕的覆盖着他的衣服的东西。
他的大腿被擦伤了，可能是因为骑马的姿势不好。他已经用治疗魔法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处理这个问题。
在阿格雷夫对面，莱因哈特侯爵捶打杆子搭帐篷。最后一点阳光正在褪去，所以他们开始扎营。
事实上，阿格雷夫讨厌抱怨这么多，但所有的话都是有目的的。莱因哈特是个冲动而易怒的人，但他也是可敬的和善良的。他绝不会虐待人质。
就像孙子说的：“怒而挠之，卑而骄之，”意思是“如果你的对手脾气暴躁，就去激怒他。”你要假装软弱，好让他变得傲慢。”
“我已经丢掉太多智慧了……”阿格雷夫喃喃地说。”我对敌人了解太少……三年级大学生……可耻……
侯爵的白色种马向阿格雷夫嘶鸣着，好像在安慰他，红色的鬃毛在风中流动。
阿格雷夫放松了，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他盯着看的时间越长，表情就越软化。慢慢地，他脸上露出了傻笑，他回头看了看莱因哈特。
“我以前觉得马很恶心。我现在明白了我是对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骑这些东西。恶心。”阿格雷夫大声对莱因哈特说。
莱因哈特停顿了一下，手里拿着他用来钉帐篷木桩的锤子，凝视着阿格雷夫。
“看看他们，”阿格雷夫指着说。“它们随意排便，就像巨大的蹒跚学步的孩子。肮脏，不干净。它们的嘴很奇怪，就像牛、羚羊和人类之间的一些肮脏的杂交。“
“那明天，你就可以走路了，”莱因哈特冷冷地说。他转过身来，又开始锤打，使更深入草地。
“好吧，总比被卡在马上好，”阿格雷夫欣然同意。“当然，我们不会那么快到达迪拉查。这太令人悲伤了。”
莱因哈特没有看过去。“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会为你慢下来。”
“如果我一副血淋淋的样子出现，我相信费利佩国王会对你的兄弟施以极大的怜悯，”骇人听闻。
事实上，如果费利佩国王看到阿格雷夫被殴打，他可能会微笑。
侯爵没有回应。他拿起另一根木桩——看起来是最后一根了——弯下腰把它塞在地上。
“我不完全确定你希望通过这个来达到什么目的。你带着我一起走，并不是给了你讨价还价的筹码——你带着一桶点燃的火药。“阿格雷夫看着莱因哈特。很明显，那个人决定无视他。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你告诉国王，你没有把我当客人，他肯定不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释放你的兄弟布鲁诺。”他会把这看作是对瓦斯克家族的侮辱，就像你……杀了他最喜欢的狗什么的。我对他来说不存在什么价值。
也许如果我是王储，因杜恩，或者那个神圣的傻瓜猎户座，他可能会认真对待这种情况。
但或许他们不会自愿和你一起去的。和我不同的是，他们可能会从你的小骑士团中逃脱。
“你说太多话了。莱因哈特威胁说：“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的舌头，那就别张开你的嘴。”
“空洞的威胁，”阿格雷夫喊道，尽管他的心确实短暂地怦怦跳。他的思绪徘徊了一会儿，因为他想知道治疗魔法是否能让舌头再生。他一想到血就恶心起来。
阿格雷夫站在那里，清洗完他的黑色衣服。他无法治疗伤口，但现在只能这样。
“你有没有停下来思考过费利佩国王到底为什么监禁你的兄弟？”阿格雷夫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你生我的气之前，我并不是说他在合法地策划叛国罪。”
莱因哈特走到阿格雷夫身前。侯爵比阿格雷夫矮一点，但他肯定不觉得自己矮小，满身都是强壮的肌肉。他那红宝石般的眼睛毫不晃动。
“你哥哥是迪拉查的许多管家之一。即使他一直在计划叛国，没有你的帮助，他也无能为力。
直截了当地说，除了和你有亲戚关系，他并不重要。费利佩国王的目标不是他。他的目标是你。他知道你的冲动和你处理事情直接的方式，试图激起你的反应。”
“国王想要他的臣民造反！哈。”莱因哈特笑了，但阿格雷夫听起来是被迫的。“我高估了你的推理。”
阿格雷夫张开双臂，耸了耸肩。“如果你愿意，就笑吧。帕邦家族越来越富有。最近在你的土地上发现了新的矿山，你有一个不断发展的城市，最后，你的狮子城堡有一个很好的位置。如果国王的臣民造反，那么他完全有道理夺取这些富饶的土地。”
莱因哈特离开阿格雷夫身边，抓起一块折叠的防水布。他挥舞着它，展开它，然后把它扔到他刚锤在地上的杆子上。
费利佩国王除了因杜恩之外，还有其他出生的儿子，其中最小的一个刚刚成年。他希望为那个神圣的傻瓜——瓦斯克猎户座获得土地、收入和未来。一个伟大的战士，也许比你更好，在24岁的时候。至少在国王眼中，他是帕邦土地的合适领主。“
莱因哈特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双手放在身边搭起的帐篷。阿格雷夫走得更近了一点，直到他感觉到绳子缠绕在他的躯干上的拉力。
侯爵认为把他绑在石头上是合适的，就像某种动物一样。
阿格雷夫交叉双臂看着。“你真的认为国王会拒绝发动和镇压一场小规模的叛乱来增加自己的权力基础吗？你是他的附庸，这很真实，但你为他服务只是因为你的荣誉和责任。”
莱因哈特看着阿格雷夫。“不要妄自菲薄地了解我或我的意图“
“我至少了解费利佩三世国王。”
阿格雷夫指着他的胸口。“当我们到达时，他知道我被俘虏了，他会假装愤怒，非常愤怒。然后，他，或者我的兄弟——因杜恩，会命令杀了我。他们会把杀戮归咎于你!”
阿格雷夫完全自信地说，因为这正是阿格雷夫在《贝伦达英雄》的游戏过程中死去的方式之一。
俘虏他的不是莱因哈特，而是其中一个主要人物——鲁洛，一个流氓类型的人物。另一个阿格雷夫必须找到并处理的定时炸弹。
“够了，”莱因哈特厉声说。他走近阿格雷夫，抓住绳子，从岩石上解开绳子，向前猛拉。
他把他领进帐篷，把他绑在一根较粗的柱子上。“你在这里等着，我栓住我的马。我会给你带一条马毯回来，你就睡在草地上。”
“马毯？我应该和一个马？先是你把我绑在柱子上，现在你把我埋在动物配件下面？让我冻住。总比沦为野兽好——最重要的是肮脏的，不洁的野兽，像马。”
莱因哈特停顿了一下，在门柱上打着结。他盯着阿格雷夫，深呼吸，很沉重，怒气在胸口酝酿，就像一场大风暴。
他愤怒地解开了结，然后把他拽了起来，让阿格雷夫蹒跚的，到他面前。
“我试着表现得很仁慈，就像一个真正的骑士应该对人质一样。莱因哈特在帐篷外大声说话，引起了许多其他正在自己搭帐篷的骑士的注意。“那就随你便吧。”
他抓住他的白色种马的缰绳，把它拉到阿格雷夫旁边。阿格雷夫把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脚上，以避免摔倒。他确定莱因哈特不会简单地拉他走。一些骑士看着他们的动向，摇摇头，或许为大嘴巴的俘虏的遭遇感到好笑。
莱因哈特拖着阿格雷夫穿过整个营地，直到明显的呜咽和嘶鸣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亮。骑士们建造了一个临时的马厩——几个骑士看着它，挤在一堆木头上，这可能是一个没有点燃的火坑。当骑士们看到他们的侯爵拖着阿格雷夫走过来时，他们停下动作站在那里。
侯爵猛拉绳子，把阿格雷夫扔到他们面前。阿格雷夫倒在草地上，优雅地肘部着地。
这比他想象中的要疼得多——他的身体相当脆弱。
“照顾好人质。如果他说得太多，我让你们决定如何让他闭嘴，只要他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