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接手案件（2 / 2）

三人顿时相顾无言。没有证据前，所有都是猜想。说太多也是虚构推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赫连兄弟与浅戚终于再次现身于众人眼前。琰太后在一众太医的搀扶下撑着返回到现场这时议论声渐小，众人皆等待着琰太后发话。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虚浮。

“哀家并无大碍，不劳诸位费心。狩猎结果待礼部清点，公示后位列前茅者与哀家面议。”琰太后说道，“打搅了大家的雅兴，实在抱歉。”她交代完事情后，径自回内室休息。

“恭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朝臣们也不宜久留，纷纷离去。

作为主办方的海大人和大理寺少卿张俕、大理寺主簿微生肆被留了下来。海大人留下善后，张俕与微生肆跟着赫连兄弟、浅戚三人去往了内室去见琰太后。

妇人侧躺在榻上，比起在众人前的强撑精神，现在显得有些气若游丝。

赫连朗跪在她身边，抹了抹眼泪，他拖着一副病体更是泣不成声。琰太后叹息一声揉了揉他的头，“朗儿别哭。”

赫连策和浅戚也紧抿嘴唇脸色灰败，沉痛的气氛和低气压蔓延开来。

“哀家的近侍身上已经检查过了。微生姑娘，虽然有些失礼，但能否检查一下方才她递给你的书筒？”琰太后扶了扶脑门，“思虑周全为上，也避免伤及无辜，莫要见怪。”

这段话说得极为客气，明明是怀疑接触她的人动了手脚，却以请求的方式给足了台阶。

微生肆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避免陷入自证陷阱，马上将书筒推了出去。太医检查完毕，自然毫无问题。

这下锅到谁头上了呢？

众人这才将视线转向为首胡子白花花的太医令身上。

太医令被众人盯得有些发麻，他福了福身，既要告诉实情，又寻思着不能将话说得太满，不然自己的脑袋会被当球踢。

“根据脉象乃积年累月地摄入相冲的食材或药材所致。可以肯定病从口入，而非香料一类。微臣自当尽力而为，只是需要找到太后娘娘平日饮食药理等有端倪的地方，方可对症下药。”

赫连朗握住琰太后的手站起身来，对张俕下令道：“此事由大理寺经手，张少卿，去查。”

“臣遵旨。”张俕单脚站直略行一礼，拉着微生肆脚底抹油跳了出去。不愧是上司与下属，遁走极快，这低气压的场合也不敢说错话。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天气阴沉沉的，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此刻却快下起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