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儿时 老家到云南篇（1 / 1）

现如今我能记起的依稀是三岁的时候，古人常云：三岁知八十比较有意思的是同龄的小孩可能有的一两岁就会说话了，甚至快一些的有八个月就能或模糊或清晰的叫出妈妈的孩子，而我却到了三岁还不会说话，家人非常担心，心想这孩子不会是个哑巴吧，这可怎么办呢？但是去理发店剪头的时候，我拿个小手指指着自己的小脑袋嘴里发出阿阿的声音，家人稍许放了心，能听到声音，能发出声响，应该不是哑巴，巧的是那个理发店就叫阿巴（方言就是哑巴的意思理发店，理发师不会说话，只能发出阿阿的声响，但能听到一些。

后来的记忆就在云南昆明，本来是在湖北老家呆到三岁可能四五岁多一些？不太清楚，那时候也没有幼儿园学前班这一说法，都是满六岁就去读一年级，那是一块钱还能买三个大肉包子，我可能是留级了也许，因为我依稀记得我好像是七岁才上的小学一年级，比同龄人大了一岁，入学晚了一年原因是因为爸妈在外打工赚钱，我没人带，只能交给奶奶，而奶奶那时在云南昆明避难，躲避有家庭暴力倾向好抽烟喝酒的爷爷，也许那是他们已经分手了？谁知道呢，上学的时光记得看动画片，看奥特曼，迪迦，我们都是光，看猫和老鼠，有个六年级的放电视的哥哥很自恋，总认为我们小孩子都喜欢他，转学的时候还深情告别，我不知道其他小朋友，反正我不太喜欢他，感觉不真诚，放完学回家大部分是坐校车，有一次等好久没来，跟着一个大哥哥一起走路回家，他妈妈和我奶奶算邻居，他教我拉屎时候如果实在拉不出来就不要死用力，可以收缩一下，笑死，还有说闻着臭的时候就把鼻子闭着，用嘴呼吸就不臭了，然后他家有电视机，他写完作业就去看奥特曼，我也想看，可是我那时应该特别闹腾，他就考研我，问我一个木读什么，我说木，两个木呢？我说林，三个木呢？我说不知道，他说你不知道就等知道了在进来看，然后就把我推出门外，自己关门看，我就躺在地上哭阿哭，嚎阿嚎，哭了两个多小时，眼泪都哭干了，哭了一身，地上特别凉，后来还是他妈妈回来看我在地上让我别哭了回家吧我才起来，那也是我第一次明白，眼泪不能换来一切，哭泣只有心疼你的人才会在乎，外人是不会管你死活更不谈体会你的委屈，回家后看武林外传，看他们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因为是电视，那是还不是网络电视，就电视里面放什么你看什么，可以调台，但那个电视台不是很多，不过有时运气好可以看到电影，甚至于卓别林的默剧，那时候特别新奇，也觉得特别好玩，这个人黑帽子小胡子小手杖，不说一句话却能让我捧腹大笑，给予了当时背井离乡幼小的我的心灵一丝慰藉。

二年级数学拿了一百分，高兴的跑回家和奶奶分享，当时的爷爷好像笑得假牙都掉我们门前的那个小小河里面了，赶紧拿杆子捞，虽然他嘴上说我养你还要养你孙？但好像吃的时候也没少给我一口，也许是奶奶省下来给我的？校长跟我同姓，也姓倪，缘分真真妙不可言，但期间有件怪事，真特别怪的事，我明明一整个下午都在教室里面学习写作业，可突然由一个不认识的家长带来了个头破了的小孩子，家长进来就让他孩子指认人，那孩子兜了一圈，突然到我这边停下来然后指认说就是我把他的头给打破的，天地良心，我根本都没出去，难道是我的精神力脱体？元婴化身把他头给打烂了？无语问苍天，就连同桌和同学们还有老师都为我作证我一整个下午都在教室里面根本没有出去过，更别谈打破别人的头了，可那个家长就是死活不依不饶，一口咬定小孩子不会骗人不会认错，让我赔钱，老师实在没办法，叫来了我奶奶，赔了十块钱，那时候十块钱算比较多，我记得奶奶逛街想买但没舍得买的银手镯好像也才二三十来块钱，我始终搞不明白就问奶奶，奶奶说别人欺生，就算不是你做的，但屎盆子扣你头上了，你洗也洗不清，我相信你这么善良的娃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我信没用，就当破钱消灾了，奶奶当时没说的是这世间本就有许许多多的不公平，有时遇上了没办法，就只能认了吧。后来是转校还是怎么，反正奶奶拖着我，坐着大板车，奶奶说要去的地方有零食薯片有电视看，然后给了大瓶牛奶我喝，结果到了啥也没有，不过后来晚上我们一起去捡瓶子，当时还不知道那就是捡破烂，现在想想我也曾捡过破烂，好像也没资格去心疼心酸大街上捡瓶子的爷爷奶奶了吧，毕竟我那么小就已经捡过，而且要捡好多个才能晚上去小摊子吃几串烧烤。云南天气很神奇，刚刚下雨结果突然大太阳，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见到彩虹，太美好了，来不及欣赏就被奶奶叫着上了公交车，车上人特别多，人挤人，然后奶奶偷偷把我带到后座，逃了票，虽然不是我的主观意识，但确确实实是我逃得票，不知道现在补还来得及吗。。。后来奶奶生病住院了，在医院里吃着水果和隔壁病床奶奶打羽毛球，听她讲云南十八怪，三个蚊子当盘菜，哈哈，其实当时讲了特别多，不止十八怪，但现在记不起了，时光模糊了记忆，眼泪沾湿了眼眶，去年听说那个奶奶好像是癌，没挺过多久就走了，其实再普通平凡的人，只要真诚对人好，总会有人记得你的，不是说死亡分脑死，葬礼，遗忘吗，也许我还记得，也许你们看到也能记得，也许以后我会讲给孩子们？只要有人记得你，那么其实也许你从未离去？嗷，还有云南的陀螺，那边叫白螺，就是拿鞭子抽得啪（读pia音啪响的那种，有一次和小伙伴们玩的太尽兴，忘记了回家吃午饭，被奶奶拿着扫把（我们方言念臊烛追了几条街，虽然跑得赢，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后还是屁股挨了一顿猛打，但应该不是特别疼，没太长记性，不然后面和妈妈置气也不会通过躲起来捉迷藏让人担心害怕了。

三岁到五岁六岁记不太清，好像大家都说人五岁才有记忆？我也搞不清，反正小时候我应该比较调皮，身上总是伤，亲爷爷也会拿红药水给我擦，其实再凶狠或者看起来吓人听起来吓人的人也有他的软肋和温柔吧，那个每天下午在村里喊你名字叫你回家吃饭的老人还在吗？也许在，也许不在，但会一直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