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他们哪知姜暖已经逃课偷偷跑到风凌的宿舍。

姜暖课上传纸条问夏岚风凌一个人承担后果会怎能样。夏岚轻飘飘说对风凌来说问题不大，就是被打几戒尺而已。姜暖良心上还是过不去，所以跑去和夫子解释昨晚的事，夫子却并没有打算再次深究，只说了几句就把姜暖打发回来了。她放心不下风凌，就偷偷跑到风凌住的地方。

风凌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有脚步声还以为是丫鬟给他换药，就淡淡道：“还没到时辰先出去吧。”可半天也没人回应，他觉得奇怪抬头一看，正对上姜暖充满歉意的目光。

看到风凌的伤口，姜暖的心好像被人用手揪起来揉成了一团。整个后背都被打肿了，还有好几道血印。凌乱的伤痕遍布满背。也一道道刻在姜暖的心里。

“对不起！”姜暖没有眼泪，可并不妨碍她此时低声啜泣。

风凌连忙起身想要去安慰她，却被姜暖制止。她蹲在地上，满脸心疼。所有人都说风凌没事，夏岚甚至是那样轻飘飘地说的，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被打的这样严重！

“没关系。”风凌轻声安慰姜暖，“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没几天就能好。”这话是真的，这点皮外伤一点没伤及筋骨，最多在床上趴两天就好了。

“都打成这样了，怎么能是小伤呢？一定很疼！”姜暖皱着眉，满眼心疼。

风凌一愣，心被微微刺痛。转头又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哄她道：“不疼，一点都不疼。小爷我修为高深，这点小伤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姜暖看着他，目光复杂，似是在审视，似是在心疼，看得风凌心里很不舒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会因为这点小伤而心疼他一样。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偏过头躲过姜暖的目光，努力平复心情。而后转移话题：“你这会总该告诉我，你大半夜跑出去要干什么了吧？不然我这打就白挨了。”

姜暖一听，也不好意思不说了。就吭吭嗤嗤道：“我想去找一个厨房。”

“还真是饿了！”风凌没想到，她的理由竟然真的这么简单。

“那你应该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天都就没有这个东西。”

对非人族来说食物并不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灵气才是。对于他们来说，食物只是用来消遣享受，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可有可无。

“我猜你们人界的小序有这个东西吧。”

“昂。难道不应该必备吗？”

“这当然不是必备！你没发现吗？这天都，一无集市街道，二无勾栏瓦院。有的是仙山灵府，仙阙天宫。”姜暖细细一想，似乎在来的路上从南天门到九重天，真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她当时还感慨这才是神话传说中的仙境。

“天都并不是众神仙的长期居住之所。长期住在天都，几千几万年不变的只有天帝一个。这里的所有宫殿灵府都只是有官职的官员而办公之所，暂住之地。他们真正的家都在下界。”这时姜暖才明白过来，玄境的天上和人界的天上完全是两个概念。玄境的天上，是一个等级森严，遏制人欲的权利机构。

“你要是这么喜欢吃，怎么不带几个厨子在自己小院设个私厨啊？”

“可以吗？”姜暖很吃惊，她明明记得任何人在小序和本序内不得带任何随从的。

“可以。不过最多只能带十人。”

“只能！？十人！？这少吗？你们本序没有不能带随从的禁令吗？”

“那都是前朝的规矩了。”这条禁令已经被废除很久了。

姜暖：“····················”

祝掌院这个老头看着行事乖张大胆，实际也挺怂的。远在人界都不敢随意修改规矩。

“你要是想吃东西可以来找我，我这里有一个小厨房。厨子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手艺不错。”

“不用了。”姜暖有些没精打采。

“怎么了。”

“没什么。”

“你这副样子啊一点都不像没事。”

姜暖低下头不再说话。

风凌猜不透眼前这个小姑娘为什么突然就蔫了。就只好从手里变出一只发着光的小花。

“喏。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