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逝世之人（2 / 2）

他眼中也流露一股哀伤之感，只不过很快流逝，他郑重其事地开口：“万工老头，你以前是没为江山璧做事的，不知道江山璧曾经有一段黑暗时期，白幻就更别说了。不见首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说我可以放心的相信不见首，我也就相信父亲，在后来的三十年里，如今我四十岁了，龙头有过无数任，但不见首就两任，上一任和许诺。”

白幻满足了求知欲不再刷存在感，又变得淡薄甚至无人感知，这是他利用镇空稍微调整创造出来的能力，只交过不见首也就是许诺。鲁万工则是看向李护，语气凝噎：“那，那，老先生可还在世？”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是眼神却还带着希冀的光芒。

“自然还在，不过也快要离世了。”李护此时眼中是一种不知名的悲伤却有些许喜悦之情，早已陷入情绪中的鲁万工自然分辨不出，他只是无助地看向李护，“那我能否见他一面？”李护只是轻微摇头，鲁万工也不勉强，连许诺露脸都不行更别说那一位几乎占领了一个时代的不见首。“当年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鲁姓，那时候的我还不坚定，本觉得灵械师早已没落准备放弃时，老先生赐名于我万工，甚至教了我一手神机天巧，虽然之后的日子才知道神机天巧是个灵械师都会，但是我一个野路子出生的就是要跪谢他的教导之恩。后来加入江山壁遇见你，帮了你十几年了都是老先生对我说的要求。”

李护不忍心再去刺激鲁万工，向他拜了一拜小心地离开，其实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因为今天就是上一任不见首的大限。

许诺看着李护走了出来，不过情绪有些不对，刚想开口却被李护制止了。李护示意许诺跟上，然后径自离去，消失在了许诺的视野里，许诺眼神闪烁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李护将许诺带到一栋房屋门口然后先走了进去，许诺看着这房屋周围，秋风萧瑟，树叶枯黄，树干上有一个反常的虫茧在那，许诺疑惑地看着那个树叶都快掉光的树枝，刚好看见一片树叶在掉与不掉间徘徊，最后艰难地掉落，他正欲走上前去接住树叶拨掉那个虫茧，真的很丑，李护叫了他一声，他停住了动作走进屋内刚好看见走出来的李护，李护给他指了指里面。

龙头是江山璧的主人是注定走向光明的，而走向光明就意味着更多的危险，所以每一代龙头一上任就要选择下一任龙头，如同皇位继承一登上皇位就要确立太子。李护当年太弱小了，但是上一个龙头给他留了一个人，陈南利，从今往后龙头身后出现了一个不见首，神龙见首不见尾，陈南利却告诉李护他要让所有人只能看见他行事的轨迹不能见他的相貌。刚开始陈南利藏得很幸苦因为总有些人可以看穿他的身份，但是后来李护走运，得到了天外来物星陨铁，星陨铁是由灵能质变星能汇聚而成的材质，轻如灵木却能挡住跨两境的窥视。就这样地灵境的陈南利戴上了这个狐狸面具，从此游走在天玄星达成交易，为各大势力做些难以完成的事，顺便在各地布局，只是没想到后来天灵境突破时灵境失败，被时灵境反噬只剩十年寿命可活的陈南利只能认命，他不是没想过将称号继承下去，但天玄星下只有一位陈南利，其他人要么不可能忠于李护，要么不甘愿成为绿叶，减轻李护的压力，三来有勇无谋或是有谋无勇。李护带来的许诺就是第一种，陈南利也明说了，但是李护坚持让许诺当上不见首。于是在陈南利不满的眼神中李护完成了一个奇迹，达成了陈南利所说的不可能事件，许诺真的蛰伏了十年，这十年虽然毫无建树但是也没任何差错，就是毁了许多陈南利埋得暗棋，救了许多弃子。这一切陈南利都看在眼里，他城府极深精于算计，实力强大的本身还善于谋略，他太清楚许诺想干嘛了，但没想到他只是在……在给李护自由，看着眼前的许诺陈南利心中五味杂陈，“你想做什么？”“不做什么，我就是觉得自由可贵。”陈南利也许真的老了，又或是对自己现在无能为力感到后悔，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儒雅随和，每一步都有下棋的深意，他暴怒着辱骂许诺，许诺只是听着不言语。

骂累的陈南利无力挥了挥手，躺在床上的他只能这样做，许诺却没有强留呼唤了外面的李护，李护进来看着不爽的陈南利露出嘿嘿讨好的笑容，陈南利只手扶额，一只手挥了挥示意李护自己没事，“既然你长大了，陈叔也不再多说了，你要记住这江山璧是我一位故友的心血，你就算有一天守不住了也得传给下一代再亡，不然陈叔白为你做了三十年事。”李护连忙上前给陈南利按摩，“不过陈叔，你为啥坚持这十年一定还要有不见首在啊？”陈南利哼了一声，将李护推开然后看着李护，满是血丝的眼睛是极其认真。“你别管，你一定要记住护住江山璧不倒。”“那是自然，我怎么也不可能让这个庞然大物倒下嘛？”陈南利却不理睬李护而是大声叫了一声许诺，李护尴尬不知是进是退留在原地，许诺又走了回来，陈南利看着二人，小却坚定道：“从今往后再无不见首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人了……”前一句对许诺说，后一句是对李护说的，说到这陈南利就再也撑不住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李护眼中大震上前查看陈南利的状况，最后手在那无助地四处探查，眼泪在眼中止不住的打转最后滴滴落下，但是李护背对着许诺一声不发，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哭出声来是他最大的倔强，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了。许诺一言不发地盯着李护的背影，很快又看向外面一只从茧中艰难爬出后肆意翻飞的蝴蝶，那个茧还在只不过蝴蝶不会再回去了。

过了很久李护才平复了心情，许诺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将想说的话都放回心中，他本来想说陈南利有很厚的班底能够逼你走回他规划的路线的，又或者是陈南利还有很多暗子没有爆出，我们应该小心。最后许诺还是不再言语陪在李护身边等李护缓解情绪。

另一边等待的三人，不，是等待的两人和熟睡的唐药，突然感知到一个未知气息的人物靠近山洞，两人警惕唐药依旧熟睡不起，没有多久他们两个就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没有多余的动作，进来后将一样铁牌放在地上，白幻消失不见，鲁万工疑惑地看着地上的铁牌和向外逃跑的男人，很快白幻就回来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鲁万工点了点头然后叫白幻看地上的铁牌。二人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名字，第一个名字写着：夏定国。

李护终于平静了情绪，只不过双眼有些通红，在背后的许诺倒是看不见，倒是李护转了过来，两人离开此地准备回去找白幻二人，却收到白幻的消息：“速来！”二人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幸好陈南利选择隐居的地方就在鲁万工选择的山洞附近，心思稍微细腻的许诺甚至认为这也是陈南利的安排，至于是什么要看了才知道。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山洞中，许诺看着令牌心中是无限的忌惮，李护则是无尽的沉默，倒是白幻看出二人的不对劲制止了鲁万工的询问。经过一番商议四人决定将铁牌交给许诺，在递给许诺铁牌的时候龙头李护的眼神死死盯着许诺。许诺也不知道用什么眼神来面对李护。再出山洞五人里只剩一人，许诺要去天州，另外四人有其余事情需要一起共事。

至于李护四人准备做什么，许诺暂时是没办法参与了，除非李护四人开口需要他来帮忙，不然以他的性子知道也不会强帮，有些时候好心会办事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