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义军(1 / 2)
摇摇欲坠的皇朝,还是发生了大规模的动乱,陆续出现饥瑾荐臻的人,南北不是干旱就是洪涝,还有就是人祸。
一个帝国成立初期,农民都有地可耕,天下太平盛世,帝国皇帝勤俭节约,为巩固帝国初期的现状。
中后期,帝国根深蒂固,党派林立。皇权分化。拥有官权的人,官商勾结,土地私有化。
老百姓靠天吃饭,天旱,颗粒无收,洪水,颗粒无收。朝廷的税收,一层加一层,逼的农民卖地换钱,走上沉重的赋税。
商人逐利,田地低价收购农民的,高价建造或炒作,让田地低价收购高价卖出,一卖一买,穷上加穷。
帝国的百姓每年拼命耕作,却无一粒粮食可食,越种越多的税收。
莫语冷笑,自古以来,这就是皇朝的周期律。
有钱的财主,准备逃到没有战乱的区域,没钱的人,谁当家做主都无所谓,有饭吃,就认谁为主。
莫寒站的队伍是改革派,以天下百姓为己任,不断的打击垄断官僚的资产链条,当朝帝君,举棋不定,一方面是支撑帝国的文武大臣,手握大权,一方面是穷苦天下百姓,手心手背都是肉,下不起狠手。
官官相护,就凭莫寒几个官员,撼动不了根深蒂固的贪婪,结果莫家没落了,只剩下莫语一人了。
“前往北方,至少那里还安全。”
“南方的起义军,对天下百姓爱戴有加,许多吃不着饭的人,毫无顾忌的加入了。”
“一朝一换,苦的还是老百姓。”
酒楼里的客人,一日不如一日,达官贵族以早早的离去,剩下的人,就是穷苦与不舍的。
莫家没落的那一天,许多事,就不可避免了,许多地方,遍地是乞讨者,还有青楼女子,陆续有增无减。
男孩子在这乱世中,卖不到一个好价钱,女孩子姿色一般或者出众,价格比男孩子贵上几倍不止。
“阿爹,让我去参军吧!至少家里饿不死人。”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恳求父亲。
“安心去吧!”纵使万般不舍,终究敌不过现实,家里无粮,留在家里也是饿死,去参军,活一天算一天。
走在街上,莫语听着痛苦的不舍。
“鸨母,孩子在这,看值多少。”女孩子的母亲拉着面黄肌瘦的孩子,站在鸨母面前,开价卖孩子。
“长的标志,十两银子。”鸨母眼尖,没有压价,看着这年头的孩子,十两银子,能捂在手中的又有几天。
这年头,能活的谁不想活,奈何,不是想就行了。
一个帝国崩溃之前,伴随的是尸骸遍野,天竟法则,优胜劣汰。农民的老人成为第一批代价,随之而来的是体弱多病的孩子。
莫语没有悲天悯人的救人思想,他自身难保了,战乱殃及这一个小城市,他与许掌柜等众人,极有可能无家可归了。
“酒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许掌柜愁眉不展的看着冷清的酒楼,“能熬几天算几天了。”
在店里干活的其他人,满脸忧愁,他们依附酒楼过日子,酒楼没有了,他们又无长处,早晚要面对饥饿的来临。
莫语把第一本书烧掉了,当做柴火烧了。脑子里记载了,就不需要留在了。一份手艺一份活,他没有大思想,也做不到。
酒楼闲来无事,他坐在角落里面,不知明天会成为什么样子,他也不愿想了。
“最近的粮食,吃不起了!”许掌柜看着米缸,叹息道。
几十文钱文钱可以买一斤多的粮食,要到一两银子了,翻了千倍不止。
卖女儿的家庭,那几两银子,能熬多久,谁说的清。
远方的战场,血流成河。老弱病残的兵,不断的倒下,没有痛哭的人,有麻木的人,在仅剩的思想下,只想活着。
他们挣扎在一碗饭的红流里面,没有任何借口,只为挣扎在人间久一点,就必须要有人倒下,有人站着,远方的战歌,说不出的悲凉。
“自古皇朝生死存亡,帝才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奈何啊!种因必有果,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一碗饭的仇恨,多大的事,却又是天大的事。人为财亡,鸟为食亡。
百姓无米,苦劳一秋,口袋无一粒粮食,苦不堪言啊!”莫语把每一段用心的说了出来,强忍眼泪落下。
他利用最后平静的日子,到附近的医馆学习救人之术。
小城市的医馆,多少知道他的存在,附近的酒楼,就那几个。
“莫语啊!不如跟我一直逃往北方?”医馆里面的医师,比较欣赏莫语的辨草能力,许多医师不懂得药材,莫语一看一闻,就知道是哪一种了。
乱世,医师最为重要。
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动不动就是死伤,有一个医师在旁,活命的机率就非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