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陈家恶少(1 / 2)
明媚的骄阳悬挂于高空,朵朵白云从旁飘过,几只鸟儿落于屋檐,清澈的湖水中有锦鲤游过,翠绿的草地上被人摆放了一个躺椅。
少年惬意地躺在上面,在旁有丫鬟为其扇扇、斟茶,有的为其剥掉葡萄皮送入口中,脚边还有两个为其揉捏按摩,足有五六个丫鬟为其服侍,各个都是娇俏可人,让人看得好生羡慕。
陈平安张嘴接过一旁丫鬟递来的无皮葡萄,一只白皙巧手在旁等着少爷嘴里吐出的葡萄籽。
陈平安刚想吐出,却扭头吐到了湖中。
“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听说你没去学府拿着棍子就过来了。”
这时,一个半白的老头从外跑了过来,他的身形消瘦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陈平安直接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跑过来的小老头,然后立马就往方反的方向跑去,还不忘回头说道。
“李忠,你个狗东西!还不快去拦着我爹。”
“少爷,你跑反了,门在这边。”
李忠,陈家的大总管,掌管着大大小小的事务,同时也是少爷的忠实狗腿……
陈府外,一处小巷内,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探头往外观望着,见没了危险便对小巷深处说道。
“少爷,没事了,老爷已经走了赶快出来吧。”
“少爷?少爷?”
见没什么动静,李忠又喊了两遍,陈平安这才从拐角中走出。
他整了整衣摆对李忠说道:“你个狗东西!不是说叫你去拦着我爹吗?怎么也跟着一起跑出来了?”
“少爷,我哪敢啊?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爷的脾气,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走,我们去学府逛逛。”
“少爷不是要去花楼吗?怎么去学府了?”
“你傻啊!我爹肯定会在那堵我,我哪还敢去。”
……
城中心,这里坐落着一家极为豪华的学府,白玉般的墙面显得光滑整洁,木质的红色大门可以同时容纳三辆马车通过,在门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红底金字,字体凌厉俊秀,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上述,修仙学府。
修仙学府不管是在康龙国还是九州内都是顶尖的存在,能进入这里学习的学子其家族必是财、权、势极为强大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天赋。
即使你是康龙国的太子,只要没有天赋照样没资格进入,你要是庶民,即使天赋再高没有前三者一样没资格进入,哪怕是天骄榜上的天才也是一样。
来到了学府,陈平安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还在上课,而且今天还是高小气的课。
高程,修仙学府的副院长,每次陈平安在上课睡觉或者旷课对方都会去院长那打小报告,所以陈平安就给对方起了个别名,叫高小气。
陈平安并不打算回去上课,他来到这里只是做做样子的,要不是老爹在花楼守株待兔,他又怎么会来学府。
学府后院,这里有一片人工建造的清水湖,一艘孤舟静静在湖面漂浮着,船上坐着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他身穿蓑衣头戴斗笠,一根长竹竿,一条细鱼线,静等鱼上钩。
应了那句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只是少了漫天纷飞的大雪。
陈平安看着湖中心垂钓的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看他身形感觉有些眼熟,恰好在岸边有艘小船停留。
陈平安站在船头命令李忠划桨。
李忠在船上扫了扫,然后对着陈平安道:“少爷,这里没有桨啊!”
陈平安头也不回地说道:“没有桨你不会用手吗?”
“可是少爷……”
“行了行了,别可是了,晚饭多给你加个鸡腿。”
在陈平安的yinei之下,李忠只好不情不愿用手来当桨,推着小船慢慢前进。
小船慢慢悠悠的向着湖中心游去,临近前陈平安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对方有着白发白须,面容确是十分白皙光滑没有丝毫皱纹,完全看不出有岁月摧残的痕迹,对方闭眼在那假寐,等着鱼儿自己咬钩。
这货年轻时绝逼是个大帅哥,也只是比我稍微差一些。
陈平安认识这货,修仙学府的院长郝仁,修为境界不知,但却是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他爷爷见了都得叫声师叔。
最让陈平安印象深刻的是,在入学时的那次演讲,那时的对方和现在一样穿着白色的长袍,脸上云淡风轻,站在学院广场上高谈阔论,足足讲了十几个小时。
随着小船的靠近郝院长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早在对方进入后院时他便知道来人是谁,他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的倒影说道。
“不去上课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这不是好久没见到院长了吗?所以特意带了一壶八二年仙人醉。”
陈平安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壶酒出来,白玉般的瓶身,刻着精美蓝色的花纹,打开壶盖,一股浓浓的酒香从中散发了出来,陈平安顺着瓶口往郝院长那里扇了扇,光闻这味道就有些让人陶醉。
郝院长调笑道:“你是不是又把你大伯的酒给偷出来了?”
“这还不是为了孝敬您老人家吗?”
郝院长对着虚空一抓,原本在陈平安手中的酒,瞬间出现在对方的手中。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又想吃灵鱼了?”
他对着壶嘴喝了两口,非常享受的说道:“嗯!不愧是仙人醉,入口便有种身处桃花林的感觉,只是可惜,以我这种修为已经很难再喝醉了。”
“行了,看在这壶酒的份上,你今天旷课就不与你计较了。这条灵鱼你拿回去包汤吧!”
郝院长轻轻抬动竹竿,一条硕大的鲫鱼被甩到陈平安的船上。
鲫鱼落在船上,船体晃了晃,趴在船尾玩水李忠直接被晃到了湖里,陈平安也踉跄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船头。
陈平安没在意自己的狼狈,而是欣喜地看着船舱内活蹦乱跳的灵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