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山（1 / 2）

蕣华牵着白马，悠闲的行在林间小路中，目光却频频望向马背上盘坐稳如泰山的孙悟空。

“师父，我总觉得你变年轻了许多，看起来好像跟我差不多……”

最后的话蕣华越说越小，可耳尖的孙悟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忙摆手道:

“为师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看错了，看错了。”

“是吗?”蕣华满脸怀疑，明显不信。

“都说神仙相貌随心境变化，想来师父取经后自在逍遥，心境有所变化，容貌也……”

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闷响，蕣华头顶便挨了一记暴栗，悟空语气不善道:

“都说是你看错了！”

蕣华揉了揉脑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说起自己云游四海中遇到的趣事。

师徒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管行的是哪条路，去的是哪个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孙悟空突然开口。

“到了。”

“到了？”蕣华满是不解，四处打量这陌生的地方，来时的路已被迷雾遮掩，唯有眼前的这座高山清晰可见。

蕣华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座山。”

孙悟空自马背一跃而下，一改之前的散漫之态，目光深沉的望着前面的秀丽高山，面色庄重端肃，沉声道：“这就是灵台方寸山，若是有心找寻还到不了这个地方。”

他曾多次回来找寻这座山，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差点让他也怀疑，那段漂洋过海的求道岁月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走，去见见你祖师爷。”

说罢，孙悟空率先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蕣华见师父一脸正色，也不敢造次，整衣端肃，乖巧的牵马跟在后面，出深林，过山坡，行至山门之前。

那山门前站立着一位身穿布衣，足踏草履的汉子，笑道：“悟空来了。”

故人相见，这汉子正是当初问道时为他指路的樵夫，孙悟空神色稍有放松，笑道:“老兄，看来你凡尘之事已了。可修长生之道了。”

“且休闲叙，祖师已候你多时，快随我进去。”

那樵汉上前来拽悟空进门，两人随着他径入洞天深处，直至瑶台之下。

菩提祖师端坐在台上，须发皆白，身形微微佝偻，见到悟空的到来，苍老憔悴的面容溢满了笑意。

孙悟空却兀的心惊，如今的祖师哪还有昔日的仙风道骨的圣人模样，须发苍白，面容憔悴。

而昔日热闹的灵台方寸山现今只剩下他们四人，不禁心生悲凉。

感叹岁月更迭，物是人非，孙悟空神色复杂，向着祖师倒身下拜。

“师父。”

“诶?！”

蕣华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异常苍老的老人就是书中的须菩提祖师。

立马双膝一弯，直直的跪了下去，又是“咚”的一声磕头，大喊道:“拜见祖师爷！”

菩提祖师抚须笑道：“这孩子实在，都起来。”

又转头吩咐侍立在旁的樵汉道：“樵友，带这孩子好好逛逛，今后这方寸山可就热闹了。”

待两人走后，孙悟空自顾自的找了个蒲团盘坐，一手支着下颚，闷声道：“师父不许我向他人提起您的名讳，为何又自己暴露？”

祖师笑盈盈的望着悟空，眉目慈祥。

“听你这话中意思，似有埋怨为师之意。”

孙悟空别过脸去，小声道：“师父想要见我，只需留个风信等我自己寻来，我若想见师父，就是寻遍六界也见不得。”

祖师道:“悟空，休要抱怨，你且近前来，我有事问你。”

孙悟空见祖师一脸正色，也不敢怠慢，连着坐下蒲团一起瞬间出现在祖师台下，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