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天魔功(1 / 1)
天魔功,乃是上古魔神大天魔的旷世魔功,当年大天魔挑战天帝失败,被天帝将身躯击碎,头颅掉落到泰山之巅,临死前,大天魔咬破舌尖,以血为笔在山石上写下这天魔功,希望后世有妖魔或人能够修炼成功,重新唤醒它的元神。不过这魔功只有妖魔或魔性极重的人才可能修炼成功,千百年来有不少凡人发现过这旷世魔功,却无一能够练成,要么心智崩溃疯癫而死,要么爆体而亡。直到一百年前,这天魔功落到了一个魔性极重的凡人手中,竟然被他领悟要领修炼成了!此人自号元始天魔,开创了天魔门,门下只有一个门人,便是大商末代天子纣王。也就是说千百年来,只有两个人练成过这天魔功。
‘若真是天魔功,我这点修为十条命也不够他杀啊……’纵然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同伴死去,但是女子没有多犹豫一秒,而是立刻展身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妖邪竟然认得天魔功?’武庚心中有些忐忑,他一直以来隐藏身份隐藏武功,会不会因为这个女子而暴露?
武庚有些犹豫,他本想去追这女子斩草除根,但是眼前的曹绫已经奄奄一息,“算了,曹绫大伤了元气,必须马上给她疗伤。”武庚决定放弃那女子,而是抱起曹绫匆匆离开了胡同。等二人路过陈平的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团血肉而已,他的头和内脏都已经不翼而飞了,显然是那女子的杰作。
回到都尉府的房间,武庚将曹绫放在床上卸下黑甲。曹绫原本年轻饱满的少女面庞已经眼窝深陷、两颊消瘦,完全不似一个人了。‘她被吸走了许多精气,身体虚弱不堪,我若不迅速替她补充精气和血气,她恐怕撑不了一时三刻……’精气血气短时间内大量流失,就算是拿人参来补也不可能立刻见效,何况武庚一时半会也找不来珍贵的人参。
武庚想了想暗自做了个决定,只见他将手放在曹绫右腕的脉门上,少时,一股暖流顺着曹绫的手臂流入了四肢百骸,原本枯萎的面容渐渐丰满了起来,脸上皮肤也开始有了光泽。再看武庚的左臂,已经枯瘦了一圈,这显然是一种邪门的功夫。
‘没想到这天魔功阴毒无比,天魔四蚀能吸人血肉精气,若反其道而行却也能用来救人……’武庚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曹绫的命应该是保住了。’他用衣袖遮住手臂,随即开门唤来侍卫照顾曹绫,自己则径直离开了都尉府。
镐京王城郊外三十里外有一片荒山,山峦叠嶂、绵延起伏。平日里除了一些山下的猎户外没有人会进入这荒山。不过今晚,一阵马蹄声在山中响起,一人一马正急速飞驰。骑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庚。他离开了都尉府便一路来到了这里。
在穿越了一条山涧之后,武庚的眼前出现了一座不起眼的木屋,周围丛林掩映,显然是故意掩人耳目才建在这里的。他下了马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下,随即径直朝木屋走去。
在木屋的边上有一片被篱笆围着的地方,里面有些黑影正在踱着步子来回走动,是鹿。大约有十几头的样子,显然是被人圈养的。
武庚来到篱笆外,纵身一跃跳入栏中,伸手一把抓住了一只鹿头。这野鹿顿时受了惊吓,顿时挣扎着嘶鸣起来。“对不起了。”武庚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手上运功,一股黑气从手臂的毛孔中涌了出来,随即钻入了野鹿的七窍。刹那间,野鹿口吐白沫,双眼暴突,浑身的血肉仿佛被吸走了一样,迅速枯瘦起来,原本健硕的身躯变得只有羊羔大小。
随着血肉精华被武庚吸收,他枯瘦的手臂立刻鼓胀了起来,仿佛得到了补充。一股说不出的快感让他感觉大为舒泰。
‘天魔蚀肉能够从万物生灵身上吸收血肉精华,实在是匪夷所思,再试试第二式天魔蚀骨……’心念一转,武庚将功力推高一级,野鹿的骨架迅速软化,骨髓精华顺着五指流入了武庚体内。转眼间,只剩下了一滩皮囊。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好!庚儿,你的天魔四蚀已经颇有小成了!”
武庚听到妇人声音,立刻将手中的一滩皮囊扔在地上,随即跃出了篱笆来到妇人身前。他拱手作揖,低声说道:“娘,是不是孩儿惊扰了娘休息?”
那妇人摇了摇头,冷冷问:“你今天是不是与人交手了?还用了天魔功?”
武庚一听没有辩解,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娘,孩儿知错了。孩儿没想到今天在王城竟然遇到了几个魑魅魍魉,不得已使出了真功夫自保。请娘责罚。”
那妇人面有怒气,训斥道:“混账!当年你本该死了,姬发一念之仁放过了你,将你囚禁在朝歌十年,受了多少屈辱?如今好不容易才逃出了姬旦老儿的监视,重获自由,如果你的身份暴露,那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你对得起大商的列祖列宗吗?”
“孩儿……知错。”武庚面露惭色,不敢再狡辩什么。
“你还记得你是谁么?”妇人怒问。
武庚抬头答道:“孩儿怎么敢忘?我是大商天子纣王的儿子,时刻以复国为念,十几年来从未忘记!”
大商末代天子纣王的儿子,这才是武庚一直隐瞒的真实身份,原来这个年轻人竟然是纣王的儿子!
妇人稍稍压制了怒气,平静的说道:“庚儿,当年你父王在帝陵一战败给姬发,大商国由此而灭。这天魔功是你父王留给你的最后的遗产,也是你复国的最后希望。”
武庚咬牙应道:“当年父王在帝陵一战之前,将孩儿叫到身前,让孩儿将天魔功的口诀心法强背下来,真的是用心良苦。可惜孩儿当年只有六岁,无法帮助父王,如今孩儿苦练十年,天魔功已经有了五成火候。只等一个机会。”
妇人淡淡一笑:“机会么?机会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