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生初受挫 无故痛失亲（1 / 2）
凤凰栖梧桐，鸟雀感巢生。相伴幼初成，共依度浮生。狂风倾泻至，树倒无完卵。情深最无奈，生死两离分！
武当山上，树木繁密，山中百鸟争鸣，叫声清脆悦耳。登高远望，连绵起伏的群山被一层薄雾笼罩其中，一条山路至通向山顶处一道观，路边苍松翠柏，如一把大伞将冬日里里仅有的一抹阳光无情的遮挡。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却不乏烧香拜祭求签之人。
一座道观立于山顶，青砖碧瓦，气势恢宏。道观上方香烟缭绕，远远便传来道士们诵经之音，香客们来来往往，虔诚拜祭。道观大门敞开，门上方挂着一块烫金牌匾上书“紫霄宫”三个大字，观内已被小道士们打扫的干干净净，院正中摆着一个大香炉，一些善男信女正在焚香祷告，小道士们徘徊院中各忙其事。
这时，从大门口走进一位女子，身着黑色衣衫，头戴黑斗笠，轻纱遮面，手提宝剑，剑身珠钻镶嵌，泛着紫光，一看便知绝对是把绝世好剑。女子步入观中，慑人杀气立即将观内一片祥和之气驱散与九霄云外。小道士忙迎上前打一击手道：“这位女施主，您要上香吗？里面请！”
女子只冷冷地道：“让你们掌门出来见我！”
小道士见来者不善又问：“请问姑娘如何称呼？贫道好前去禀告？”
“九天玄女---秋凤玉！”小道士听了倒吸一口冷气，赶忙转身向内跑去。
只片刻功夫，从偏殿走出一位老道士，年过六旬，气度不凡，他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院中央的秋凤玉，便走上前来，操着外乡（此处不必纠结，以防触及某地方言造成不必要纠纷口音道：“这位女施主，你是上香还是还愿？”
秋凤玉看了一眼老道士，见他着装与众不同定是观中掌事之人，便问道：“你是何人？”
“贫道柳常庆，观中事物均由贫道掌管！”
“刘长青！”秋凤玉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抽出宝剑，口中喝道：“就是你，拿命来吧!“剑身泛起耀眼霞光，向柳常庆罩下，柳常庆见势不妙忙将手中浮沉一抖迎了上去，浮尘犹如一条无尾蛟龙，伸缩之力十分刚劲，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几十合，秋凤玉暗忖：哼！素问刘长青乃一代宗师，武功造诣颇深，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而已！看来传言不可轻信。想到此处，她故作败势抽身便走，柳常庆见势心中暗喜，立即探浮尘乘胜追击，怎料秋凤玉却猛然回身，挥剑猛的刺向柳常庆，柳常庆见势顿时惊呼一声，忙抖动浮尘去挡秋凤玉突如其来的利剑，可是宝剑却早已深深插入他的胸中，他目露惊色，用手点指秋凤玉道：“你……我……”说罢面现抽搐，秋凤玉猛地拔出宝剑，一条血线顿时射出，柳常庆扑通一声倒地而亡。
小道士们见状忙扑过去喊道：“师伯！师伯！”
秋凤玉垂下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柳常庆，冷哼一声，转身便走。道士们没一个人敢上前拦阻，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观中。过了许久，才有人颤声道：“她是人吗？”
“她不是人，是魔！是妖！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观内众人均脸色苍白，惊骇不已。
杨湘与公孙凡决定马上启程回杭州，出来这么久了，与知府之间摩擦的事应该已经过去了。公孙凡去通知柳梦胭和小满，哪知他刚一出门，便见柳梦胭神色慌张迎面走来，公孙凡忙问:“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小满她……走了!”
“什么？她走了？”公孙凡忙问。
柳梦胭点了点头道：“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杨湘在屋内也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忙踱出门外问道：“她什么也没说吗？”柳梦胭无奈的摇了摇头。
杨湘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她说话怪怪的。”他看了看公孙凡与柳梦胭道：“我们也启程，边走边找吧！”二人均点了点头。
走出了三十余里地，柳梦胭已是嘘嘘急喘，汗水也将腮边发髻打湿。公孙凡见了，便提议道：“前面有一茶棚，我们喝些热茶，吃点东西吧！”“好！”杨湘盯着公孙凡脸上露出邪气笑容。公孙凡面色有些尴尬，径自向茶棚走去。
进入茶棚，三人落座后，要了些茶点，热气腾腾的茶水给这冰冷的茶棚增添了不少暖意。就在这时，从远处飞奔来一行人，均是一色的道装，来到茶棚附近放慢了脚步。
为首的是一位道长，年月六旬，须发斑白，二目如电，眉宇之间透出凛然正气，虽面现焦色，却不失大家风范，手持浮尘，背背宝剑，身后跟着几名小道士。众道士进入茶棚纷纷落座，要了茶点，老道士边喝茶水边打量着杨湘等人。
杨湘见状，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道长真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啊！”
“贫道吉首，我看你这位小兄弟也是气宇轩昂，不同凡响啊！”道士反赞杨湘道。
“哪里！只是初出茅庐的一介小生，不知道长修行于哪座仙观？”
“贫道刘长青，武当人士！“
“您便是武当掌门刘道长？在下金陵杨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杨湘忙起身作揖。
刘长青忙起身相扶，问道：“你可就是前不久勇闯玉佛苑又安然脱离虎口的杨湘？”
杨湘忙解释道：“玉佛苑铜墙铁壁，守备甚严，晚辈只是侥幸逃离，道长千万不要听信传言！”
“哈哈哈哈，看你年纪轻轻，却如此谦恭有礼，真是后生可畏呀！”
“道长过奖了，在下也只不过是一平凡之士，素闻道长德高望重，修行有道，近日又闻道长及武当派竟然敢与叱咤江湖数年的玉佛苑对峙，在下实在佩服！”杨湘口中不停地赞赏刘长青另公孙凡很是不服气，他又不好插言，只好在一旁将茶点塞入口中。
刘长青面色凝重道：“自古以来，邪不压正，如果人人都忍气吞声，事不关己，恐怕天下再无正义可言了！贫道所做之事也是为大局着想，可终归势单力薄，只联络了几家门派，还有的门派因反逆玉佛苑而遭受灭门之灾，就在今晨，那玉佛苑的秋凤玉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杀害了我派中执事长老，贫道知道他们的魔爪已经伸过来了！”
“什么！秋凤玉？她……”杨湘的脸上露出一丝痛楚跟无奈。
见杨湘如此表情，刘长青甚是疑惑问道：“怎么？杨兄弟跟她有什么渊源？”
杨湘忙敷衍道：“没有，只是最近听说关于她的事情太多了！道长匡扶正义之心杨湘甚是敬佩，我决意与道长同仇敌忾，只要心坚意固，我相信有朝一日定能颠覆玉佛苑！”
“好，有杨兄弟这番话，江湖正道怎能无望啊！”刘长青手捋胡须甚感欣慰：杨湘，好个江湖奇葩，后起之秀！
休息已毕，刘长青与杨湘均起身离座。杨湘拱手道：“道长，在下绝不是信口胡说，我要回杭州一趟，等办完了事便赶去武当助道长一臂之力，齐心协力歼灭玉佛苑！”
“好，杨兄弟，贫道期盼你早日到来！这样也多了一个帮手！”二人匆匆话别。
刘长青等人走后，公孙凡呲笑道：“拿谁当傻子呢！跟玉佛苑作对，活腻了吧！”
杨湘听了，正色道：“怎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公孙凡面现惊愕，问道：“不是，你说的不会都是真的吧？你疯了吗？”
“从我们踏入玉佛苑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们与玉佛苑绝对不会成为朋友。”杨湘面色十分坚定。
公孙凡忙道：“喂！喂！喂！我公孙凡可是奉师命下山陪你报仇的，可不是要跟你一起奔赴鬼门关的！我觉得自从你遇见了那个魔女，整个人都傻了，他们爱怎样折腾怎样折腾，你只管报你的仇，干嘛东拉西扯揽下一身债呢！”
“我觉得杨大哥做的很对呀！我也要报仇，玉佛苑也是我的仇人！”柳梦胭面现恨意道。
“这是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公孙凡不屑地道。
“这就是一码事，玉佛苑危害江湖，人人欲除之而后快，你怎么长了一副铁石心肠？毫不为之所动呢？”杨湘慷慨陈词一番。
公孙凡见状自语道：“明明是另有所图，居然还摆出一大套至理名言！”他瞥了一眼柳梦胭，便垂下头吃点心，不再作声。
柳梦胭听了微微一笑，也低下头不再言语。
杨湘自然也听到了，他也是一笑没再接着数落公孙凡。其实自己很清楚公孙凡所说并非胡言乱语，下山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之后迅速回去，什么江湖纷争根本与自己毫无瓜葛，因为自古以来江湖都是血雨腥风，离奇万变的，谁能左右的了，谁又能改变的了！若不是自己心中增添了些许牵挂，这一切的一切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傍晚时分，三人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刚一进屋，公孙凡便一头倒在床上长嘘了一口气道：“累死了，我得好好睡上一觉了！”
杨湘将身上包袱扔到床上，对公孙凡道：“人家柳姑娘一个弱女子也没像你这样喊累，真是无用！”
公孙凡猛地坐起身道：“你怎么知道她不累？你没见她的脸色苍白吗？”
听到这句话，杨湘没有作声，目光诧异地盯着公孙凡，公孙凡马上觉出己失态，压低了声音道：“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杨湘问道：“你好像对柳姑娘很上心嘛！你可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公孙凡听了支支吾吾地道：“你……胡说什么呀？我……我怎么没有关心你了？”
杨湘嗤鼻一笑道：“看看，连说话都前腔不搭后语了，脸也红咯！”
公孙凡忙用手摸脸反驳道：“这是天冷冻的！”
杨湘忍俊不禁道：“前些时日大冬天里你的脸都没冻，怎么这已是春末了……”没等杨湘把话说完，公孙凡边站起身将杨湘推到门口道：“你是不是觉得很闷，一直拿我打趣，快出去透透气吧！也许能碰到你的冰美人呢！”杨湘慌张之余，公孙凡已将门迅速关上了。
站在廊间，闲暇无事，杨湘从腰间取出箫管，吹奏起来，箫声委婉动听，清脆悦耳，飘荡于客店内每处角落，令人不得不沉醉其中。夜间的箫声给本就嚣嚷的客店带来了一丝安静。自古以来也只有乐声能平寂人的心态，荡涤人的灵魂；使之忘却时间烦恼与混沌，脱离自身所处的境地，奔赴那人人盼而难入的世外桃源！
巧的是秋凤玉竟然也住在这家客店内，她听到如此沁人心脾的箫声，忍不住打开房门走出门外，寻声望去，一眼看见了正在吹箫的杨湘，杨湘也是一怔，箫声顿止。秋凤玉居然就只在自己房间对过，秋凤玉见状立即转身进屋，忙关房门。
杨湘见状一个健步窜到门口处，顺势将箫管插在门缝处，口中道：“这么巧，你也住在这里！”透过门缝望着一语不发的秋凤玉。
秋凤玉没有抬头看他，低声道：“把它拿开！”
杨湘笑道：“为什么见我就跑啊？我就那么可怕？”
“怕你？哼，我秋凤玉从来就没怕过任何人！”
“那你为何紧掩房门？不是怕我是什么?“杨湘问道。
秋凤玉思忖片刻，松开房门，杨湘顺势推门而入，秋凤玉见状怒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杨湘二目不错地盯视着秋凤玉道：“这么凶干嘛？我只是想做你的朋友，别无他求！”
“我不需要什么朋友，你快出去！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说到这儿杨湘的脸上笑意全无“是，没错，你们玉佛苑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毫不顾忌的杀了谁，可我，杨湘，绝对不会屈服于你们玉佛苑的！我要把你从玉佛苑的魔爪中拯救出来，知道为什么吗？”杨湘向前逼近道。
秋凤玉被他的这一举动逼得退后了一步，杨湘的目光瞬时由凌厉转变得温柔，脸颊也贴向秋凤玉的低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秋凤玉忙退后两步，怒道：“你这个疯子！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滚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说罢脸上现出骇人杀气。
杨湘冷哼一声道：“花容月貌赛比仙，气质如兰步蹁跹……”没等后两句出口，一把匕首已从秋凤玉手中飞出，直取杨湘喉部。杨湘大惊，忙一抬手，匕首不偏不倚正中箫管之上，杨湘惊骇之余，秋凤玉已转身进屋，拿上宝剑破窗而出，流星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杨湘回到屋中看了看箫管上的匕首，上面刻有“九天玄女”四字，他把匕首拔下，口中道：“可惜了一把好箫，就这样废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公孙凡开口道：“不可惜，不可惜，一把破箫换来了定情信物，那里可惜？”
杨湘将匕首揣入怀中，瞥了公孙凡一眼道：“你还没睡呐？”
“哦！外面的戏那么精彩，我怎么睡得着？”
杨湘走到公孙凡床边坐下，伤感地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唤醒她呢？”
公孙凡懒散地道：“我看你呀，只不过是徒劳一场罢了，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要因此搭上性命！师弟呀，从小师父就说我不及你头脑灵便，遇事也没你果敢，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怎么变傻了？”
杨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公孙凡在说什么，自语道：“她来到这里，会不会又有什么任务？这附近……不好，又会有无辜的人要丧命在她的剑下！我得去看看！”说罢站起身顺手拿起宝剑夺门而出。
公孙凡有些无措忙道：“哎？你要去哪儿？”见杨湘早已没了踪影，公孙凡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人无药可救了，那女子到底是的什么招数，竟令他利令智昏，失去了主张？真搞不懂……”
杨湘脚下生风追出很远，才隐约发现前面有个人影，大约就是秋凤玉，他疾步向前追赶，果然秋凤玉的身影越来越近，秋凤玉自然也有所察觉后面有人。她立即转身，等待杨湘走近。二人再次相见，秋凤玉不改以往的冰冷面孔，狠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实在令人厌恶至极！看来不杀了你，我便永无宁日了！”
杨湘也不知怎的，任秋凤玉如何诋毁自己，可就是无法割舍对她的眷恋，随即笑道：“看你如此愤怒，定是我搅了你的局，耽误了你要去完成的任务吧！”杨湘边说着自己感觉似乎心底多少有些许的胜利感，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笑容。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刘长青早已成了我的剑下鬼了！”秋凤玉的脸上现出讥讽之色。
“什么？”杨湘大惊失色，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光。
秋凤玉得意地道：“你似乎害怕了？也好，日后休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杨湘的目光中已经满含怒意，再也抑制不住胸中怒火，他用手点指秋凤玉愤恨地道：“看来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几次三番好言相劝，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你与玉佛苑其他杀手一样心都是黑的，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我还真的天真与你讲什么道义，论什么伦理！”杨湘的一番话令秋凤玉有些惊愕，她的眉头微竦，她从别人口中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话，也没人敢说。玉佛苑的人当然不会说，而其他江湖中人对她也只有畏惧罢了，见了她都躲之不及，哪还听得到什么反逆之言。眼前这个杨湘他究竟是何意图呢？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她思忖之际，杨湘继续道：“忠言逆耳你不听，看来我与你也只有拔剑相向了，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我不能这样一味的纵容你，因为我的纵容，有多少好人要丧命你手，秋凤玉，拿命来吧！”说罢顺手抽出宝剑，一道刺目寒光点亮了整个夜空，宝剑带起一道亮闪刺向秋凤玉，秋凤玉正思忖之际，忽觉一阵凉风迎面袭来，大惊，飞身躲闪一旁，就如此迅速的身法，还失落了一束发稍，杨湘不容分说又挥剑进攻。秋凤玉早已缓过神来，立即抽出宝剑相迎，紫色寒光与白色在夜色中溅起道道利闪。杨湘目露凶光，招招直逼秋凤玉致命之处。秋凤玉挥剑相迎，频频向杨湘发起反攻。二人打斗一阵后均对彼此功力心生佩服：杨湘剑势凌厉迅猛，招式诡异，收发自如，力道刚劲浑厚，反应极其灵敏；秋凤玉虽为女流，却毫不逊色，招式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二人可说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高下。打斗之中杨湘不知为何，只觉心中怒意渐渐消散，反倒对秋凤玉心生佩服。因为他深知自己武功造诣虽不敢说无人能及，但江湖之中也鲜有敌手。可秋凤玉却毫无退缩之意，反倒越战越勇，可想而知，她在玉佛苑中护法之位并非虚衔。秋凤玉也暗自猜想：此人到底是何来历？我混迹江湖多年，从未碰到过与我过招如此之久的人，他却毫无顾忌，看样子我得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轻心。不知不觉天已渐亮，二人已可清晰看到彼此，只见对方浑身散着热气，发已结冰，二人精力却是高度集中，两把宝剑婉若游龙穿梭于各自身侧。
就在这时，从远处疾驰来一匹枣红马，马上之人不停地挥动马鞭，向二人打斗之处飞奔而来，骏马驶近，来人飞身下马，伸手除去斗笠，显出一副俊朗面孔，来人竟是宇文默，他眉头深锁，高声喊道：“住手，别再打了！”
二人听到有人阻止，立即收剑飞身而退，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宇文默。
秋凤玉脱口而出：“大总管！你怎么来了？”
一双魅力十足的丹凤眼瞥了杨湘一下，转至秋凤玉道：“任务完成了吗？”
“恩！”
“那为什么不回去复命？却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搏斗？”
杨湘听了反驳道：“怎么不相干？我要杀她！”
宇文默将目光转向杨湘：“什么？你要杀她？好大的口气！你以为玉佛苑的名声说靠吹牛皮吹出来的吗？杨湘，别以为你侥幸从玉佛苑逃离是自己本事大，若不是有人要保你，你早就去向阎王报道了！”说罢顺手解下身上披风关切地道：“出了那么多汗，快披上吧！”秋凤玉接过披风披到身上。杨湘见状拳头紧握，心中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宇文默翻身上马，对秋凤玉道：“快上来，我们走！”秋凤玉转头瞥了杨湘一眼，飞身上马，宇文默急催骏马扬长而去。
杨湘觉得这一幕甚是尴尬，他目光呆滞跌坐到地上。心道：他们二人关系似乎非同寻常，难道他也……
杨湘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客房，公孙凡见杨湘终于回来了忙问：“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看上去这么疲惫呀？”杨湘没有作声，一头倒在床上，捂头便睡。公孙凡试探道：“你不会追了她一整晚吧？”杨湘依旧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