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邹维凯意外死亡（1 / 2）

立秋，是传统的二十四节气之一。中国古人通过观察天象，精准地测算出了秋季的起始。这一天，斗指西南，太阳达黄经135°。秋天是禾谷成熟的季节，古人认为，从立秋开始，阳气渐收，万物内敛。

当然，对于北方的老百姓来讲，立秋最重要的意义在于贴秋膘，尽管天气还是非常闷热，但是下馆子吃一顿肥美的涮肉是不错的选择。41

这也是朴实的富有中国特色的生活仪式。

“邹博士，你相信人类是上帝创造的吗？”

在芯源科技公司，天衍计划的受试者有一间专门的等候区。在这里，受试者要接受服药、置管、戴呼吸机等一系列复杂的操作。

今天的受试者豁然是sc公司研发部的副总裁，寇小爽的得力部下，邹维凯博士。

邹维凯身材高大，十分健硕。但是，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却看起来不太好，整个人有一股颓废感。他双眼迷茫地从实验室的玻璃看过去，那里是一架巨大的机器，两根生硬的机械臂，就像一双巨手一样，呈怀抱状。在它们的前端，各自连接着一个篮球大小的金属圆盘。圆盘相隔一米见宽，中间是一把椅子。邹维凯知道，自己一会就会坐在那张椅子上，接受未知的试验。

这架机器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冰冷、生硬，毫无感情。不过他想到寇小爽曾经也在那张椅子上坐过，他心里便升起了一丝暖意，稍微好受一些。

“李总，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应该很清楚，在科学的世界里，我们不需要上帝这个假设。”

“呵，是啊。对科学家来说，假设越少越好。上帝是最没有必要的假设了。”李赫眼光灼灼地盯着邹维凯，继续说道：“所以，你觉得人类的智能是怎么来的呢？如果你确信你刚才的回答，那我们首先可以排除上帝创造生命这个假说了。”

“我是一名脑神经专家。”邹维凯伸出右手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大脑神经元的复杂性，足够让它涌现出智能了。”

李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撇，说道：“有意思！你们这些无神论者，对技术深信不疑。这何尝不是一种迷信？”

邹维凯似乎不想和她做过多的争论，只是低声问道：“李总，这些问题和我要接受的试验有关吗？这属于受试前的例行谈话，还是说某种心理暗示？”

李赫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和试验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想，你相信物质决定意识，却为了所谓的爱情来接受试验。这，有点矛盾啊？从神经学的角度而言，爱情大概也只是脑神经放电的一种综合感受吧？”

“我们开始吧！”

寇小爽和岳光理赶到bj大学国际医院时，在一个急诊单间里，看到了病床上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的邹维凯。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寇小爽情绪近乎崩溃，她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邹维凯那巨大的手掌。冰凉的寒意传来，这双手失去了往昔的温暖。寇小爽的眼泪扑瑟瑟地流下，不停地摇头，哽咽到说不出话。

岳光理轻轻地拥住她的肩膀。

“寇总，对于邹总的意外，我真的很心痛。警方已经来过了，我们会全力配合调查的。”

李赫戴着墨镜，似乎在掩饰她的内心。

“你们，为什么要拉邹维凯来做实验？他不会自己来的，对不对？一定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寇小爽霍然神色一凛，愤怒地瞪着李赫，质问对方。

“寇总，你错了。邹博士是自己过来的。当然，我确实跟他介绍过天衍计划，但是像他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我们不可能哄骗他吧？他是经过慎重考虑后选择参加试验的。”

“慎重考虑？你说这叫慎重考虑？”寇小爽突然厉声喝道：“他现在躺在这里，变成一具尸体，这就是你说的慎重考虑？”

他们的争吵引起了屋外医务人员和警方的注意。

“寇总，邹博士跟我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触，我们是好朋友。他出了意外，我也很心痛。但这真的是意外，希望你冷静点。正好岳老师也来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天衍计划的背后还有更多的事情，想必你们也很想了解吧？邹博士的死亡，警方还要对二位进行询问和调查。明天，咱们再好好聊聊吧。”

第二天，三个人来到了李赫常去的首钢园，寇小爽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只是一直紧紧地攥着岳光理的手不松。

“寇总，其实你应该知道邹博士为什么要参加天衍计划的。这跟他的工作陷入困境有关系，但这不是全部原因，甚至不是主要原因。”

寇小爽呆了半天，才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他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