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翠微殿上朝(1 / 2)
翠微殿较太极殿、两仪殿小了不少,外表华丽而内里将就。
按后世的说法,这接近豆腐渣了。
居此山间,大约图个空气清新、鸟语花香,贞观天子的面色竟微微红润,精神好了许多。
坐御案下侧俯首疾书的,是年轻的起居郎裴炎,门下省弘文馆学生出身,精研十年《左氏春秋》,科举时明经及第,为濮州司仓参军,后拔擢入朝历御史台,为起居郎。
说到濮州,李泰这个濮王还从未踏足濮州,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去了。
裴炎与时任吏部员外郎的魏玄同友善,善始善终,时人呼“耐久朋”。
这叫法,是不是满满网络流行词的味道?
嗯,那些拼命抨击网络术语的卫道士们,麻烦从唐朝喷起。
殿窄,参加朝会的官员也相应减少泰半。
一司中,如非必要,至多是一堂官、一佐官出现。
原因也很现实,长安城内的诸司衙门,总得有个说了算的人坐镇。
吏部郎中马觊出班:“臣马觊启奏,原滕王元婴友、甑山县公郝处俊,耻为王官,弃官归耕。”
郝处俊之父、外祖挟硖州归唐,父早故,袭爵,展转任从五品下滕王友。
大唐皇室建筑师、蝴蝶画家李元婴,贞观十五年任金州刺史。
不,准确的说,是戴州刺史。
武德四年设立金州,统方舆县、金乡县,武德五年改戴州。
戏剧化的是,贞观十七年,废戴州,方舆县、金乡县属兗州。
然后,李元婴从实职变成了真正的藩王。
李元婴只能老实呆在滕……县藩国内,圈地自萌。
滕州?
抱歉,大唐从来就没有那么一个州。
不安分的皇室建筑师李元婴,开始了他千古留名的传奇故事。
耗费巨资,强征滕县民夫,时不时欺负一下庶民,自然闹得民怨,郝处俊劝谏无效,愤而弃官。
滕令除了叫苦、上表弹劾,一点办法没有。
李元婴对官员还算是客气的,纵然如蜀王李愔一般对官员饱以老拳,滕令又能奈何?
马觊的话,一石二鸟。
一是让朝廷另择滕王友,二是顺带告李元婴一状。
亲王府配置的高官,多半非吏部司可以自决。
李元婴瞎折腾的事,也只有皇帝与宗正寺能管。
就目前而言,李元婴还不敢折腾过甚,他很畏惧皇帝这位二兄。
李元婴的作为不太好界定,是本性恶劣,还是高祖太武皇帝传授了什么自污保命的手段。
范铮估摸着,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贞观天子鼻孔里哼了一声:“这个二十二弟,想上天啊?令宗正寺申斥元婴,并寻贤良补滕王友。”
李元婴的小手段,皇帝自然一目了然。
在千年狐狸面前,侃什么聊斋?
不过,小二十二即便不玩这手段,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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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是阿耶玩得花才出现的意外产物,自身无一可取之处,犯得着玩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