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1 / 2)
老马要结婚了。
很突然,在老马离开南京的第六个月,他给我们寄了请帖,邀请我们去杭州参加他的婚礼。
现在只有我和阿酉在南京了,小楠也回老家了,大炮还在兵营中漫度,偶尔会给我们寄一些照片。明明他偶尔也可以玩手机,但就是从来没联系过我们,不过,确实是他的风格。得知老马要结婚的消息后,阿酉终于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坐在了我对面。自从他和小星分手后,他陷入了工作恐惧症,通俗的来说,他一闲下来就容易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说老马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他没撒谎”
“你现在都能从纸上的只言片语中测谎了?”
“谁他妈会拿结婚开玩笑?你会?”
“我不会,大炮会”
说完,我们两个沉默在座位上。然后过了几秒,阿酉说:“包多少?”
时光回到一年半前,还是在这个位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荷尔蒙味道,煽情的歌手唱着抒情的歌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受了伤。我看见老马抱着他的小女友,我的身边还坐着阿玉,右手边坐着大炮,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和我坐一起,那时候被别人戏称我是左青龙右朱雀阿酉则是一个人坐在天门位,彰显着他的孤独。
“来玩个游戏吧”老马说着拿起一副骰子“反正不玩吹牛,赢不过阿酉这个鬼”
“那玩什么,你说”
“来玩俄罗斯转盘啊,真男人玩的游戏,摇到几喝第几杯,怎么样”
这时候阿玉不干了“我又不是男人”
“难道我女朋友是男人啊,这样吧,公平起见,女生摇到的由对象喝,怎么样?“
“那不行,大炮和阿酉没女朋友”
大炮闻言一拍桌子:“我有!”
我们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你不是前天刚分手嘛不愧是你。
“那阿酉没有,怎么搞”
阿酉闻言一拍桌子:“给我找一个!”
于是只见大炮站起身,走到吧台,和老板阿东说了几句,然后坐回原位。
阿玉忍不住好奇:“你去说什么了”
阿玉还是不了解大炮啊,还能去干嘛。果然,过了一会,一位娇小可爱系的女孩子走了过来:“阿东让我过来凑个数的,玩玩?”我们被这气势吓了一跳,好吧我收回娇小可爱系的评价,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大概沉默了三秒,大炮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好啊,来和我组队,坐我旁边!”于是阿酉不干了,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要脸不,明明是帮我找的,来坐我旁边!”这时老马不干了,也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小女友一巴掌劈回了座位。还是太年轻,不像我,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刚刚阿玉悄悄在我耳边说了句:“你试试?”试试就逝世。最后还是阿酉问了句:“对了,你叫啥”“叫我小楠就可以。”
最后小楠还是坐在了阿酉身边,出乎意料的,阿酉倒成了那个被保护的对象,小楠输了,小楠喝酒,阿酉输了,小楠喝酒酒过三巡,不知谁提到了结婚的字眼,这种时候,有对象的人就不好发表太多观点,因为怕被打脸。于是大炮就说到:“你们说我们中间谁会最早结婚,谁会最晚结婚?”我眉毛一挑,送分题来了。“最早结婚的应该是我了,最晚的肯定是你。”说完我还得意的看了阿玉一眼,然后大炮便来了句:“好啊,到时候你在婚礼上再唱一首铿锵玫瑰送给阿玉好了。”气抖冷,然后大炮便开始承受我们的夫妻双打。老马觉得自己也该得个分,于是说道:“我觉得结婚早晚无所谓,重点是和谁结,如果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如果不是你,婚礼也是葬礼。”我们停下了打斗,一脸震惊的看着说出如此深情之话的老马,包括他的小女友也看着他,老马兴许也是被盯的不好意思了:“好吧,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我在抖音上看到的”
我和阿酉坐在去往杭州的高铁上,阿酉问我:小楠会来吗?我说我怎么知道。于是我们的话题又回到了该包多少钱的问题上。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有人终于开始按奈不住了。
“哪位?”
“你爸爸”
“我丧父”
“你后爸”
“有事说事,你不是只书信来往的嘛,怎么这次不写信了?”
“滚你妈,我现在躲在厕所,一会还要站岗,说重点,你们包多少钱,带我一份。”
“我们包6万6”
“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