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唯以心诚 可以动人(1 / 2)
刘业心道看来这也是位有故事的女子,倒是不以为忤,笑道:“听过丽娘弹奏,脑海中便浮现两位绝世高手对决的景象,我问过同来的众位兄长,他们也道是如此场景,只是各自想象中的高手所使招数武功不同,多是自己习练或熟悉的武功。及至后来丽娘再奏一曲,是欢快宴席之作,我等感受也大致相同,某便在想仅仅乐声超凡脱俗怕是也难有此效,当是另有玄机,方才一试看姑娘反应果然如此。此种奥妙……”
刘业目光一转,耳廓一动,发现周围侍女仆从早已退去,屋内屋外更无他人,乃继续说道:“当是有关心灵之妙,辅以特殊真气运行之法,方得此效。”
“某即便不知这真气运行之法,,只凭所传心法中的真气御物法门以心中设想一试,也略有成效,想来总是不是真相想来谬误也不算太大。”刘业继续说道。“欲令他人心神震动,当先使自己心灵震动,再以音乐手段震动他人心神。便仿佛——敲响编钟,其周围的编钟亦微微震动。其中核心应当只有最是朴实的八个字——唯以心诚,可以动人。”
“唯以心诚,可以动人。”杜娘子喃喃了一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笑道:“阿业当真是可怕的人呢,单单只是听奴家弹奏两曲,便把奴家这些赖以为生的小手段看穿了。”她眼眶犹红着,说话声音也软糯不少,远不如方才笑的明艳动人,但笑得更加真实,比之前趴在他怀中的笑还要真实。
刘业起身抱拳略略躬身道:“某本只是好奇,但听丽娘琵琶而得此感悟实则对某修行练武助益颇大,已有偷师之嫌,实是罪过。某手中有一门辅助行气的法门,不算是师门传承,乃是当初某在潭州打掉山匪窝所得,有加速行气,固本培元之效,某当以此作赔礼,还望丽娘原谅则个。”
杜娘子起身扶着刘业坐下,笑道:“奴家也不要你这法门。且不说慧眼识得此法本质乃是阿业你自己手段,就算你要赔罪,只需告诉妾这曲中女子是谁,你们又有何等故事。”
刘业闻言一滞,苦笑道:“当时某有情,彼无意,实则也并未发生什么故事。”
杜娘子捂嘴微微一惊,讶然道:“是何等奇女子竟能同阿业这样的伟男子夜游街头而不动心的?”,实则眼角微弯,似乎听得此言反而有些高兴。
刘业摆摆手:“刘某实是草莽匹夫,当不得事,如今想来那姑娘无意于某实是常事。”
杜娘子此时又起身坐在刘业腿上,抚摸其贲起的犹如铁闸般的胸肌,眼睛自下往上凝视刘业虎目,轻笑道:“阿业可非是草莽匹夫,阿业今夜与绛侯同来,可见身份尊贵,宴饮之时行止有度,又有一手琵琶感人至深,如今又肯对妾这风尘女子弯腰道歉,实是天下奇男子了,在妾身来看,多少王孙公子不及阿业远矣。”她吐气如兰,声音柔弱,眼中又仿佛有不尽崇敬和柔情,直勾的刘业心中发痒,只感到血往上涌。
正待杜丽娘要吻在他脸上时,刘业忽的想起身上仅剩的两百多两银钱,又想到这一人二十两的茶围钱,心中对自己付不付得起今晚支出忽然心里没底起来,那热血刷的一下又下去了。乃道了一声“稍等”,便将杜娘子抱起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在其惊愕眼神中径自去衣架上的自己外衣口袋中掏出了两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将之一并放在桌上。
刘业道:“某是第一次打茶围,实是不知这红绡作价几何,这两百三十两便是某身上全部银子了,若有不足,丽娘你若信得过我,还差多少某打下欠条,明日必送过来,若不愿,刘某这便走,这些便当是赔礼了,总之必不叫你吃亏便是。”
杜娘子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了。她复又上前双手环抱住刘业脖颈,却把头埋在刘业胸口又笑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住笑,嘴角却是压不下去,闷声说道:“莫说打茶围只花茶围钱,留不留人实乃妾等一言而决,本没有红梢的说法,就算是有。”
她抬起头,凝望刘业虎目,巧笑嫣然道:“能与阿业你共度一夜,便是妾来垫这一夜红梢妾也甘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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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杜娘子醒来时犹感身体酸软,勉强起身后,发现桌上两页写满了字的巾帛,其中一张起头的是三个大字,乃是《还真法》。另一张是刘业自己的修习心得,结尾另起一行,写道:
“此世武道为立身之本,丽娘如今根基也算稳固,当是功法非凡,更兼根骨绝佳,天资聪慧,先天不难,当多费心于此。昨晚某所言非虚,听琴所得甚大,故以此功相偿,否则我心难安。此功有固本培元、补足真气之效,修行内功之余可以作为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