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侠（划掉）大汉初入江湖（2 / 2）
“老子西出函谷时得传《道德经》五千言的周大夫尹喜？”刘业惊道。
“然也！楼观者，昔周康王大夫关令尹喜之故宅也。以结草为楼，观星望气，因以名楼观。此宫观所自始也，问道授经，此大教所由兴也。”提起道统传承，老道士显得有些自豪起来，抚须微笑。“老道我忝为楼观道第十六代道首，本命马俭是也。”
“师父姓马讳俭，徒儿枉为弟子八年方知，实在是不孝啊！”刘业虽嘴上说着自己不孝，但看着马俭老道的眼神里由些许不满，嘴上的语气也实在不像在责怪自己。
“哈哈哈……”老爷子打了个哈哈，他当然懂这小子啥意思，这么久藏着不说也确实不对。“老道士我本来是打算传你小子一身本领，免得这些宝贝失传，至于这楼观道的名号，是荣誉也是重担，老头子我给压了一辈子了，本想着这名号在我这断了也好，天下又不缺这么个名号，免得再担在小辈身上，给你留一份干干净净的传承就好……”老道士马俭说到这神情有些落寞。
“师父……”
马俭老道却摆了摆手示意刘业不必再说，接着道：“你当知这天下武学有三境，练劲整劲、打熬筋骨、磨炼意志，此为后天；通天地之桥，而明虚实之变，真气凝罡，自主护体，此为先天；凭虚而御风，旧磨而不破，乘天地之力，而御四虚之变，凝就法相，此为法相。本门秘传名曰《文始真经》，乃是祖师关尹子受《道德经》后，“乃于草楼清斋屏绝人事，三年之内修炼俱毕。心凝形释，无有饥渴，不畏寒暑。穷数达变之微，形一神万之旨，悉臻其妙。乃自著书九篇，号关尹子。”此九篇，乃曰《文始真经》。《文始真经》以虚无为本，以养性为宗。虚则无相，无则无执，故能极博大，而又极高明。养性贵神，养形贵气，养命贵精，而养心则莫过于清静虚无，精气合一，心性合一，形神合一，则自然顿超圣域。关头是修炼精气神三宝，三宝相辅相成，齐头并进，进境极稳，无走火入魔之虞，修行速度亦是上乘。《文始真经》乃是玄门正宗，重厚积而薄发，修行进展越往后越快，功力越往后越足，战力越往后越强。且先天以上且修行精微者行功时更是可以使自己头顶浮现“精、气、神”三花虚影，三花虚影浮现时行功者精气神具皆有所提振，提振幅度根据个人体练程度为一至七成不等。”
“此实神功妙诀也，然则后人不肖，屡遭离乱，致使先人典籍佚散不全！后人有大毅力大智慧者尝试补全，终究或因功力未至、或因见识不足有思虑不周之处。为师也是三年前在先天境行至无路可行之时方才发觉再无前路，这法相至境就在眼前，马某人却是跨不过这一步！”
马俭说到此处，不由轻轻一叹，接着又庆幸道：“幸好！幸好！老头子我和你小子都耐得下心来给你打熬筋骨打熬了五年，直至三年前方才开始传你本门秘传心法。不然祸害了一个必成法相的苗子，老道我可就罪莫大焉！那时候传你的便已经是为师揪出致患之因的心法了。奈何为师学识有限，不能勘破迷雾，为你寻出正解，只能给你开个后门了。你修炼本门心法至先天终境时，仍旧无法依仗《文始真经》凝就法相，但是转修却无虞！不必再像老头子我一样坐困愁城。你转修后，三花虚影亦不会消散。总算老头子我没有对不起你！”
“师父！那你！”刘业惊道
马俭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三年之前我便在书信着人打探离散的门人和传承，现在已知四处，不知会否有更多遗漏。若是有机会尽量收集佚散的传承，老头子我未必不能成法相！”马俭自信道。
“那么师父，我们这便出发吧！”刘业已经起身打算去收拾行李。
“且慢！且慢！你小子就是性子太急！老头子话都没说完，急个什么劲。”马俭说完轻轻一按就将比他体型大两圈的刘业给按了回去。
“今天老道士我收到的信是故友的急信，故友有难，我不得不去。可是此一去，老道士我可就不见得回得来啦！阿业啊，你若有心，便帮我跑一趟，跟他们商量商量，能不能换一换手中的典籍，对，就拿我们这的《文始真经》，不愿换的，也不必强求。换到之后，如果我没死的话，便来长安找我。弊端你也跟他们说清楚，告诉他们老道士我若是有机会补全真经，自会给他们送去全本。另外，不管成与不成今后这楼观道，也就没有什么主脉支脉的说法了，大家都是主脉也都是支脉，顾全自己便好，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就不必分什么高低上下了。”
“你要是不想跑这一趟，也无所谓，我另寻旁人去办便是。如何，阿业你可愿往？”
“师父有事，弟子自当服其劳！师父交给其他人，弟子实在放心不下。”刘业果断答道。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孝顺！阿业你天赋异禀，神力惊人又过目不忘，习武练气进境飞快，未至弱冠便已抵近先天，实在是我生平仅见，如今你精气神三宝具足，突破先天，只差一个契机，这契机说不得就应在这一趟了，以你突破为主，此事反而不急，反正老道我去京城一时半会的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走不开了。另外，你拿到传承后，自己路上先看看，你天资聪慧说不得就有所得，先老道士一步破除迷障也说不定。要是有危险你就跑，事就别管了！一定要记住！另外你快二十了，老道士也该给你取个表字，对，取个表字，取什么好呢？我想想，嗯，有了！老话说‘破业除障，一以贯之’，就字‘贯之’好了！还有路途遥远，钱粮一定要带足……”
“师父！您还没告诉徒儿方位呢！”刘业无奈打断。
“啊对，咋把这事忘咯。”马老道一拍脑门，道：“你记好，这第一家乃是益州秦家，秦家现在当家的是秦老太君，本名叫薛咸英，乃是神针薛家的嫡女，说起来当年还跟我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