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座地狱(1 / 2)
没等禄雨说完话,缚临杼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似的:“谁?!谁把我的路路拐走了?!”
缚临杼抄起地上的大刀:“是谁把我的路路拐走了?珂玳戮那个死骗子!之前敢骗我说路路生病怕传染我才不让我看路路!结果是有一个贱女人把我的路路抓取当女儿了?!”
“不是不是!”禄雨怕她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连忙制止她:“不是这样的!阿娘阿娘!我是路路!路路回来看你啦!”
“路路?!”缚临杼似乎忘记了刚刚所有事情,紧紧地将禄雨揽入怀中:“路路,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啊?阿娘好想你啊……”禄雨感到有几滴热泪滴落在自己的肩上,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阿娘不哭哦,路路这些年过的很好呐!没有敢欺负路路哦……”
缚临杼把禄雨转过身,摸着她的脸,一脸心疼地说:“路路你怎么瘦了啊?是不是珂玳戮那个孽畜没有给你吃好吃的?”
禄雨不知该如何回答,心虚地四处张望,却意外瞥见白裙底下的秘密:缚临杼的右腿缺失了:
“阿娘,你的右腿呢?”
“哦,那个啊,珂玳戮骗我说我把右腿骨头给他他就把你还给我,结果那个臭男人骗我,我把骨头给他了,他却没有把你还给我……”缚临杼一脸委屈,手中暗戳戳地用针扎珂玳戮的小人。
“那,”禄雨迟疑片刻,“那你的骨头去哪了呢?”
“就是那个钥匙啊,”缚临杼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钥匙,“也不知道哪个大聪明说的,说用我的右腿骨头做个钥匙,定制个锁,就能给我下个魔咒不让我逃走了,用我的鲜血献祭,他们就能和平安定。”
缚临杼双手叉腰,一脸气愤:“也不知道那玩意书是怎么读的!这点东西就能困住我了?我堂堂天堂第一怕过谁?!”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呢?”
“那个狗东西珂玳戮说,我要是敢跑,他就不让我见你。”缚临杼越想越气,差点破口大骂。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可以不用管我的。”禄雨神色黯淡,替她感到不值。
“你可是我的宝贝啊,我怎么能不管你。”
“妈妈……”禄雨不知为何自然而然地迸发出这两个字,像是在诉说这几年来受到的所有不公。
“妈妈在,路路别怕。”
如果我的童年不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我现在应该会有爱人的权利吧。禄雨低着头,喃喃着。
“你……不疼么?”禄雨一脸心疼地望着她残缺的右腿。
“不疼啊,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可以见到你,腿部的神经似乎也就没那么敏感了。”
缚临杼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那件事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清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