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2 / 2)
“别不开心啦!”叹迟撑起下巴,端详着她:“要不就要唇齿甜品店吧!看你的唇齿貌似不太开心呢!”
“罢了罢了,就这幅名吧,挺好的。”玉醇摆了摆手,有些无语。
“那我去帮你登记店名吧!别忘了,我有后门!”叹迟在空中挥舞着翅膀,回头跟她宣布这个不是很正面的消息。
“噗……”玉醇失声地笑了起来,“怎么会有人傻到承认自己有后门……”
“我回来了!”叹迟合上门,手不好意思地抓着后脖子,“那个,”叹迟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了?”玉醇有不祥的预感,脊背有些发凉。
“我不小心把你的店铺名登记错了……”少年傻笑着。
“我就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当上现在的职位的?”少女鼓起双颊,果然女人的预感是最准的,“那还能改吗?”
“改不了了。”
“你不是有后门吗?快试试你的特权啊。”
“只是规定,就算上帝来了也不管用,非常抱歉!”
“那也没办法,那你改成了什么?”
少年一下子来了兴致,迅速地从兜里掏出纸和笔,用有些娟秀的笔墨写着。“就是叫这个!”少年举起纸,看起来十分骄傲,像一只想要奖赏的小狗:“叫醇迟甜品店!是不是更有意境,更显得优雅了呢?”
“是是是。”玉醇敷衍地回应他,心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开店却被一个天使芝麻官给搞砸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叹迟看眼前局势不妙,赶紧哄她:“玉醇你别生气呀!我请你吃蛋黄酥怎么样!”
听到有甜品,玉醇的拳头明显有些松动,但心里还是要面子:“行吧,既然大翅膀天使官要请小女吃甜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敷衍地行了个礼,走在前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翻了个白眼道:“公子莫要直呼我其名,在我们那,这可是只有夫君有这个权利的。”
“那就请姑娘看看我够不够格了。”叹迟注视着她,语调有些郑重,也不知道刚刚那番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啰嗦,到底还吃不吃了!”玉醇嘴角不由得向上翘了一个弧度,映得她愈发温柔。
她不禁发觉,上次这么轻松好像还是孩童时期,及笄之后她就嫁给了那个浑浑噩噩的丈夫,受尽了街坊的猜忌,因为遭人陷害而导致她无法生育,无法为人母,没了被叫“娘亲”的权利。在世之时,她认为所有人都待她不公,上帝更是直接将她当作弃子,扔进了无尽的深渊;而现在呢,似乎一切都有了乐趣,好像是因为多了一个叫叹迟的少年。
她第一次有这个想法时认为自己疯了,她是不是出幻觉了,但坐下细细斟酌,发现那个天天送她向日葵的少年已经俨然成为了她生活的一份子,他很耀眼,很优秀,甚至让她有些自卑:我配不上他吧!会不会被别人说随便?要是他知道我的身体不能……他会不会……
但一切猜想都是徒劳,在他们相遇的两年后,他们一个穿上红嫁衣,点红妆;一个坐上马鞍,取意中人。在故事的最后好像是他们以吻为鉴,三拜叩礼,当时皇帝都自嘲道比他结婚还热闹,还喜庆。
但真正的结局是,姑娘每天在门口放上一袋蛋黄酥,说是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可那个姑娘不知道呀,她这一等就等了5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