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强者被阻拦在外(2 / 2)
因为,只有人才会有这种念头。
当年,魔君来到人世间,准备与人族探讨打破天地枷锁的方法,没有想到就在与那些强者交流的时候,却被人无耻的围攻,然后祂便被关在了镇魔司。
这一关,就是九千年。
繁花似锦是虚的,阴森空寂才是真实。
九千年里,没有争斗,没有声音,但每天他都需要承受无尽的折磨。
那些邪修、魔修无休止的喋喋不休。
对魔域的想念,对那个王座的渴望。
今天,魔君将要结束这些痛苦里的一部分,同时要将这些痛苦,还回去。
对于玄武来说,苏青冥的归墟剑并不如何让它痛。
但是魔君的魔火却更加的厉害。
只是瞬间,老者的脸就没有一丝血气,苍白得如同死人。
那些细微的伤口本就是痛痒难忍,这是又被魔火灼烧,即使是身为四大神兽的它,也承受不住。
老者这时候才明白,他不应该在九千年前与人族合作。
因为,它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人族强者过来。
尽快他们已经快要到达长安城了。
而且玄武还可以随时让他们进入自己的体内。
到时候,哪怕是魔君,也抵挡不了人族那么多的强者围攻。
但他能够忍受到这些魔火的吞噬灼烧吗?
“住手。”
玄武望着魔君,诚恳说道,老人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
…
尘埃起。
强大的法术施展。
地面的裂缝渐渐变身,池水倒流。
那个深坑中的池水渐渐干枯,隐约能够见到地底的身影。
离元收起法术,再次走到深洞旁,感受到玄武躯体的气息有些虚弱,好在生机已然旺盛。
他望向身后那位文弱修士,问道:“圣人已经到了吗?”
文弱修士来自亥下学宫,是儒门的强者,是大唐的太子少师,或者说是帝师。
荀夫子感知片刻,点头道:“十息。”
听见这话,离元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无回谷的山主,已经那位圣人,终于赶到了。
…
朝阳升起。
片片云彩被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晕红,然后洒满了整个西面天空。
人与天地共生。
道法自然,文安天下。
从云彩中出现的人,自然是掌控天下文脉的圣人。
王圣人。
不多时,东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遮住了升起的朝阳。
那道阴影极为黑暗,却让人感觉堂堂正正,充满了浩然正气。
因为那件事务许多人都认出来。
是一方砚台。
文人墨客书写文章所用的砚台。
自古书写浩然气,自然让人心生正气。
这方砚台,便是亥下学宫的镇宫之宝,山河砚。
随着宝物一同而来的自然便是学宫的圣人。
学宫一向与大唐关系匪浅,与长安城也很近,所以他来到速度也很快。
按道理来说,长安城出了这种大事,他应该直接来到镇魔司,不知道为何却停留在天外天。
不是因为怕惊扰到凡俗的百姓。
而是因为,长安城的人间大阵并没有打开。
不知道是镇魔司忘记了这件事,还是另有隐情。
对于学宫圣人和无回谷山主来说,想要打破人间阵并不如何困难,但他们并不会这样做。
因为,这是大唐,那位天子还在大明宫看着。
没有人敢对那位陛下不尊重。
对当年七大圣地与大唐先祖订立的约定不尊重。
因为那些人,同样是自己的先辈,先维护大荒稳定的先辈。
他们不敢不尊重。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的长安城已经变得很安静。
无回谷的山主感应到了玄武的神识,知道事情并没有失控,才会与王圣人立在天外天,俯瞰天下,注视着镇魔司的动静。
如果再出变故,他们自然不会在顾忌什么,直接将异动镇压了便是。
今日长安城内出现了这样的大事,这些大荒顶尖的人物自然已经推算了前因。
大明宫。
张相被接连发生的大事震撼的心神难定,撑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来到天子面前,颤声问道:“陛下,难道….”
他执掌大唐数十年,对镇魔司非常熟悉,也已经隐约猜到魔躯为何会出现,又如何凄惨的退回了地底。
天子望着镇魔司方向,神情淡然,没有回答。
张相震惊的想着,难道苏青冥潜入镇魔司,便是想救出九千年前的那位魔头。
不然为何他刚刚逃离,那只神兽便随后紧随,不然为什么陛下会这般不在乎?
苏青冥是剑宗弟子,他为什么会插手大唐的事情?
天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独孤回到自己的宫殿。
镇魔司废墟旁。
洛天行低声说道:“人间阵好像忘了解除,对林山主和王圣人,似乎有些不敬,要不要….”
镇魔司的镇守使张公子怎么可能忘了解除大阵,把那些前辈拦在外面。
之所以‘忘了’,是有人让他忘了。
大明宫的张相猜到了一些,才会小心翼翼,让那位陛下不会太难看。
张公子人言轻微,怎么敢出声。
大明宫的天子没有走下台阶,只是淡淡说道:“等着吧。”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下天外天一眼。
无论是从西而来的那道山河砚,还是从东方来的玉如意。
张相明白了天子的意思,更加站立难安。
他是大唐的国相,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在外庭的地位极高。
但是被长安城人间大阵阻拦的两位,身份可并不一般。
林山主是天下有数的造化阶段强者,道门三领袖之一,公认的仙人。
而王圣人更是了得,看遍大荒,桃李满天下,哪一洲那一府没有亥下学宫的学子?
两人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引起山河震动。
从身份上来说,天外天的两位与大唐天子的身份,并不如何有差距。
张相额头满是虚汗,即使在这种春夏交接的日子里,也免得说一声。
今天似乎天热了些。